若是别的个什么饰品,她喜欢拿走就算了,那支玉簪对孙贵妃对他自己寓意重大,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她带走的。
正是因为知道这支簪子的重要性孙贵妃才敢使出此计,原本她以为说出这段话后不管好赖,承启帝一定会让人先把云惊澜扣下再慢慢审问的,但现在身边的人不但没有斥责云惊澜反倒是低头看向了她,将信将疑道:“爱妃有仔细找过了吗?”
孙贵妃愣住了,承启帝居然不相信她的话?难道在他心里自己还不如这个黄毛丫头可信吗?当即也有些慌了。
她难道低估了云惊澜在承启帝心里的地位?虽然这几次三番的事来看,云惊澜都在承启帝这里挣得了好印象,但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和自己相提并论了。
见她不语,承启帝皱眉有些不高兴了:“朕问你其他的地方找过没?”
“找……找过了。”说着她又低声哭了起来,承启帝当下也有些不忍心了,“好了,朕在这里,自然会给你找出来的,你们围着冥王妃做什么,再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漏掉的地方。”
承启帝发令,这些个宫女也只能去假意再翻找一遍。
云惊澜倒是看的明白,想起楚慕寒走前曾说让自己小心,承启帝那边他也有提前求过情的,她原本没将这话放在心上,现在看楚慕寒的话对承启帝还是有些影响的,如今他完全是看在楚慕寒的面子上想给自己一线生机的。
想明白了的云惊澜也稍微冷静了一些。
但等那些个宫女又搜查了一遍却还是没有见着玉簪,承启帝看她的目光也有些不善起来了,云惊澜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当即也抿着嘴,悄悄掐了自己一把,这手法第二次使用就不如先前好用了,挤了半天都没能挤出一颗眼泪来,看来下次她得研制一些苦情丹。
生活在这个吃人的地方,装柔弱是必须的,看承启帝就很吃这套,她一惯强势倒给人留的印象不太好。
“澜儿,你告诉父皇,到底是不是你拿了?你若喜欢,朕再命人打造一支送你,但这支玉簪意义非凡,不是你可以拿去的。”原本她救了太后他是准备给她赏赐的,但一时半会儿的他还没想清楚,若是她喜欢,他倒是可以费些心思再打造一支。
“父皇,儿媳自进了贵妃娘娘的寝就坐在软塌旁准备把脉,娘娘好意端来茶水糕点,儿媳怕娘娘凤体有碍耽误不得,连糕点都不吃,不信的话父皇可以去后院看看,兴许还能瞧见刚刚被倒掉的糕点呢,不过这么会儿功夫,儿媳哪里有时间取偷这发簪。”
承启帝不动声色的同自己身边的李公公使了个脸色,那李公公也不是孙贵妃的人,当即吓得孙贵妃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倒是儿媳很是不解,既然是如此珍贵的玉簪,娘娘定然会好生收着,儿媳初来这地方也不熟,怎么可能这么会儿功夫就叫澜儿找到呢,虽然从前澜儿不懂事,惹恼了贵妃娘娘,但既是皇上所赠,也断然不该如此大意的。”孙贵妃怕了她倒不怕,既然她敢诬陷自己,也没必要给她留情面了。
想到孙贵妃从前对云惊澜的种种,承启帝不免也有些怀疑了。
“冥王殿下走了,眼看也入冬了,冥王府里又有一大堆事等着澜儿来处理,但听闻贵妃娘娘召见,澜儿也顾不得那些事就赶紧来了,却不想,娘娘……娘娘竟然要如此来诬陷澜儿,真是叫人好生伤心啊。”说她也故意低头下去擦了擦眼睛。
故意搬出楚慕寒,承启帝也同样有些不忍心,夹在中间的他最是为难。
很快小李公公悄声来向他禀告了自己的所见,承启帝听罢脸色很是难看,随后便意味深长的看向了孙贵妃,后者一惊,她设计的这一出,重点便是让皇帝看见,但现在这局面却突然对自己有些不利起来了。
“爱妃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后院他派人去瞧过了,诚如云惊澜若言,她来此十分的仓促,自是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去偷拿玉簪的,孙贵妃这种把戏也不是头一次使用了,当即也对她有些不满起来。
孙贵妃又大哭起来面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皇上难道是不相信臣妾吗?方才皇上也让奴婢们找过了,那玉簪确实是不在了,这宫里,除了冥王妃还能有谁去取呢。”
她一向紧张那只玉簪,承启帝心里也明白,刚刚找过了的确是没有,那这玉簪到底是在谁那里?皇帝陛下有些为难的看向了云惊澜,放她走委屈了孙贵妃?扣下她,楚慕寒回来岂不心寒?
云惊澜也瞧出了他的为难,当即也委屈的低头道:“儿媳知道父皇很为难,今天这件事澜儿若是不给个交代,走出去也难免叫人小看了我们冥王府,届时丢的也是父皇的脸面,若是父皇不信,便叫人来搜澜儿的身好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承启帝既怀疑云惊澜,也同样有些怀疑孙贵妃,虽然他的心里早有偏颇,但面上的公正做出来还是不难的。
见她点头,孙贵妃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小鞠带冥王妃到屏风后面吧。”
“慢着。”云惊澜却是不答应了。
“怎么,冥王妃心虚了吗?”孙贵妃也当仁不让的将话顶了回去。
“父皇,儿媳不太放心这位宫女,还请父皇去将太后宫里的张嬷嬷请来吧,澜儿相信她定然是一个公正的人。”
去请张嬷嬷不是要惊动太后么?承启帝皱眉,张嬷嬷肯定是不能请的,但云惊澜不放心孙贵妃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