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冷笑了一声:“说话像放屁一样哪有真的,她自己都不在意,我又何必放在心上,她原本也不是我的敌人,若她肯安安分分的自然也不会吃苦头。”
白须老者却崛起了嘴,“说了你多少次了,年轻姑娘不要说这种粗话!”
阿闲放下茶杯无言以对,“对了,王爷什么时候回来,我还要忍这个楚博文到什么时候?”
“快了,等到栾村之事办妥即可,不过可惜,你喜欢的冥王妃也同王爷一道去了,这次回帝都没能见到是不是很可惜。”老者变脸也快,方才还噘嘴不乐意,这么会功夫倒是笑眯眯的来开她的玩笑的。
“该遇见的人总归是会遇见的,不过你怎么不去帮一帮王爷,好叫他早些回来,我可实在受不住这个楚博文,真怕自己忍不住哪天就动手杀了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这老者的神情却严肃起来,连忙伸手按住了她,“你光杀了他有什么用你父亲母亲哥哥仍是蒙冤受辱,反倒是你自己也搭上一条性命,就按王爷的计划来,不过你在王府也万事小心,千万别被这人占了便宜去。”
阿闲的脸色也跟着阴沉起来,对了报仇即便是被楚博文占了便宜她也可以忍受,“师父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王爷回来后你一定要记得给我来传个消息。”
“你去吧。”
果真到了第二日,端王妃又厚着脸皮带上了珠宝首饰来同她赔罪,阿闲到底是还要潜伏于端王府的,面子上总是要给端王妃过去的,三言两语间两人已然恢复了姐姐妹妹之称,只是两个心知肚明的人却又各自打着心思。
端王妃送来的东西阿闲自然是不会要的,若非她早有准备,昨夜之事麻烦的可就是她了,如果能潜伏于端王府,那冥王的计划她的大仇恐怕都要烟消云散了,这次端王妃送来的东西,谁知道又有什么,再者她对这些也没什么兴趣,便全数推了回去。
端王妃见状知道她是不会再收了便也没强求,末了又拉了两名丫鬟过来赔道:“昨天的两个丫鬟照顾不周,今日今日特意去买了两个丫鬟回来,喜欢怎样的全由妹妹你自己*。”
阿闲嗑着瓜子瞥了一眼那俩丫鬟,这一脸泰然自若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刚来的,谁知道这个端王妃打的什么心思,人她当然也不会留下了。
“多谢姐姐的好意了,阿闲有幸得王爷收留已然十分感激了,姐姐不拿阿闲当丫鬟是阿闲的福气,本也不是什么尊贵的身份,不需要人伺候。”
端王妃的脸僵了僵,姐姐什么的叫得好听,她送来的东西,派来的丫鬟却是一个不收,倒是很是难搞的,不过她说得也没什么错,毕竟楚博文现在也没给她一个名分,莫名其妙的住在端王府不需要丫鬟伺候也说得过去。
“既然如此姐姐也就不强求了,妹妹一直在强调自己的身份,姐姐却也一直不知妹妹就是什么样的身份,家中遭遇了怎样的变故,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么?”
阿闲定定的看着她,端王妃被她瞧得有些心虚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妹妹不要多心,姐姐本也没有别的意思,若有一日妹妹同王爷修成正果,若是娘家没个亲戚岂不叫人看笑话了吗?”
面前的人拍了拍手幽幽的叹气,“不瞒姐姐说,妹妹家中却是遭遇了极大的变故,至今不敢多说是因为我父母……原本是犯了错才会被处死的,家中的亲戚怕被牵连早已与我断绝了联系。”
她这么一说,端王妃却是大吃一惊,罪臣之女?难怪到现在她一直自称阿闲却不说自己姓名,原来是不敢说。那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有些打结,这可不是小事,她父母若是犯罪被处死,将来难免会牵连到端王。
“虽然有些过分,但姐姐还是想弄清楚一件事……妹妹的双亲犯的可是满门抄斩罪?”若是这样眼前这个人怕只是个漏网之鱼,那就更可怕了。
好在阿闲却摇了摇头,“抄有,斩却没有,被斩首的是我的兄长,后来我母亲因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又被亲朋好友所躲避,因而想不开一条白绫自尽了,而我的父亲身体不好,两相打击之下病入膏肓,因为亲戚的拒绝我连带他去看大夫的银都没有,后来便病逝了。”
她说了这么多,听得端王妃都微起了些恻隐之心,对一个这么大的小姑娘来说,短暂时间内接连失去了这么多亲人,心中的痛苦自然是他们这些旁人无法理解的。
罢了,看她这样可怜,只要她肯安分守己让她带在冥王府过衣食无忧的生活也不是不可以,直说她家人所犯何事必须要查清楚,还有她这些话的真假也需得弄明白。
从小院出来后,听闻楚博文回来了端王妃又急忙扑倒了书房去找他,楚博文一听是王妃,太阳穴就突突的跳得厉害,可门外的那人又不听他的话,直接越过侍卫闯了进来,楚博文皱起了眉头,“你又想做什么?”
端王妃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凑到了他跟前悄声说:“方才妾身已经同阿闲姑娘讲和了了,殿下自然也不用担忧了。”
“就为了这事儿?我告诉你,你喜不喜欢她现在就这样了,从前的事过去了也就把了,我不想同你计较,若是再敢对阿闲不利就休怪我不客气了。”他扯来一张罗帕将桌子擦了又擦。
端王妃忍住了心中的愤意,又走近了几分道:“妾身同姑娘和好后又同她攀谈了几句,去听到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
“什么调戏?这么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