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还未赶到,太子一行人便被百姓们轰了出去,慌乱之中太子受了伤,回去后承启帝听闻了此事自是勃然大怒,奈何楚慕寒现不在天月,即便是生气也奈他不何。
落葵只知道太子受了伤,宫里的情况她倒是打听不到,这仅仅是这个消息已经让云惊澜万分紧张了,太子若是在别的地方受伤还好,偏偏是在栾村,承启帝有意让太子去接触百姓,却不想这些百姓却不买账,只认冥王不认太子。
这可是功高盖主的典型案列,承启帝必然是会要生气的,他们得赶快回去才行。
第二日,楚慕寒头疼欲裂的醒来,云惊澜却招呼阿悄端了冷水来给他洗脸,初春的天冷水哈稍微有些凉,但见她一脸严肃的模样,楚慕寒也不好拒绝,只好用冷水洗了脸,倒是清醒了不少。
云惊澜这才将落葵的信递了过来,他仔细看完,脸色的神情却越发凝重起来,“我去找魏王,你让人收拾一下,我们最好今天下午就启程回去。”
云惊澜点了点头,看他将信折好放进了衣袖之中,自己则回去会唤来几个丫鬟收拾行李,想必楚慕寒一会儿就要进宫去见南风辞行了,她也得去同南慕说一声才是。
南慕同箫誉成婚后便放弃了公主府搬到了将军府,她叫车夫赶去了将军府邸,一大清早的,守门的护卫还有不大乐意,但见她从马车上跳下来时,到底还是吓清明了,连忙去去通知自己的主子。
南慕见了她自然是十分的高兴,云惊澜却面露担忧之色,南慕便知她是有事了。
“怎么了?”
“天月出事了,我们准备下午就走。”
“这么急?”南慕的双肩瞬间便坍塌下来,她原本还有许多的话要同她说的,想不到这么快她就离开了,毕竟两个人一个是南浔的公主,一个是天月的王妃,这样的两个人想要像两个普通一般往来谈何容易呢。
“恩,很急,我们昨夜才收到的消息,这会儿王爷想必已经去同陛下请辞了,我来是特意同你打一声招呼的。”她点了点头,虽然不舍,但局势所迫她别无选择。
南慕低着头,张了张嘴却只能是长长的叹了口气,“云姐姐你这一走,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到了。”
云惊澜心里一暖,南慕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她虽然性格好招人喜欢,但因为这样的身份,朋友却也只有她一个,而他们俩就算没有一个晋王在,也终究是无回到从前了。
“我像你保证,我一定会再来看你的。”
“那你保证!”南慕伸出了小指头,云惊澜无奈的笑了笑,只好伸出小指头同她拉了拉勾,“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回去做些安排,你……抽空陪陪南峥,我看她心情大约是不好。”
南慕点了点头,将她送到了门口,又目送她上了马车,知道她的马车完全被人群所淹没,她才抿着嘴,眼里泛起了水渍。
箫誉伸手来抱了抱她的肩:“回去吧,天凉了。”
她点了点,被她拥护着转身跨入了门槛,却还是忍不住回头往她离去的方向看了过去,然而什么都看不到了。
楚慕寒同南风说了这些事,他虽然是不舍,但也知道楚慕寒尚有大事未了,只是嘱咐他需要一定要同他开口,楚慕寒点了点头,同楚景铄一道回了行宫,收拾好东西后,一行人便踏上了归程。
南风却一点一国之君的架子都没有来将他们送出了城门,南慕同南峥也在其列,各自都有着各自舍不得的人。
从南浔离开后,楚慕寒却有些沉默,回去的这一路,自然也没了游山玩水的心情。
落葵因为打听不到宫里的情况,楚慕寒便飞鸽传书给了在天月的探子,让其去打听宫里的情况,果真得到了承启帝大怒的消息,这皇帝陛下也忒不讲道理了些,派他们去往南浔的事他,派太子去栾村又不说清楚的也是他。
百姓们没见过太子这也是罪过吗?
楚慕寒收了信最近泛起一丝冷笑,“我倒是很好奇,栾村的百姓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冲动起来,即便不知道对方是太子,也不至于出手打人吧?”
“你是怀疑太子……在用苦肉计吗?”云惊澜有些犹豫,她原本就开始不信任太子同李皇后了,趁着她们离开的时间做这种事吗?
楚慕寒却愣了愣,“我只是怀疑翼王不能在路途上对我们动手便想了别的主意……你怎么会想到太子呢?”
云惊澜尴尬的笑了笑,她也就胡乱的猜测一下罢了,她也仅在几次宴会上远远的看过太子一眼罢了,他年纪不大,倒也的确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同这群人勾心斗角多了,她觉得自己都快神经衰弱了。
一行人紧赶慢赶进了帝都的城门,楚慕寒马不停蹄的便要进宫,云惊澜这打算去同落葵仔细询问一下情况。
承启帝倒也没想到他回回来得这么早,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呢,听见内侍说冥王回来了心里也是一惊,随即便怒气冲冲的挥手道:“回来得真好,朕要仔细问问他这事儿呢?!”
那站在一旁的太子却连忙抱拳来请他息怒,“父皇,这件事也并不是冥王兄的错,是儿臣自己不小心,冥王兄远道而归,尚未来得及休息便急忙来向父皇请安,若是此时父皇对皇兄大发雷霆,反而是伤了皇兄的心,何况这件事,原本也不能怪在皇兄的身上。”
楚慕寒一进御书房就听见了太子的最后一句话,他微皱起了眉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