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呜呜呜——!” 数根巨大的号角同时吹响,众多来参加“虿盆争斗”的人和观众被引导着走进了一个造型有些类似于角斗场的地方。 而在这个“角斗场”的中心,则挖开了一个类似于小型游泳池一般的深坑。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虿盆”了。 而“角斗场”上面的观众席,与寻常那种阶梯状的观众席也完全不同,而是修成了一层一层垂直向上的看台,站在观众席上,只要扶着栏杆略微探出头,任何一层都能够清晰的俯视“虿盆”当中的情景。 那十多个五仙教的玩家也跟了进来,依然与左旸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安全距离。 并没有可以避开左旸的视线。 而左旸也完全不惧,只当没有看到他们。 进入现场之后,不少前来观礼的人都纷纷上了观众席,只为了抢占一个更好的位置。 而像阿尼桑这种直接参加“虿盆争斗”的养蛊人则可以直接留在下面,更近距离的观看整个过程,左旸作为阿尼桑的“助手”,自然也留在了下面。 就在这个时候。 “阿尼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这样的人应该去观众席!” 一个有些尖锐的女声忽然响起,语气之中还带了些不屑的味道。 左旸不自觉的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同样身着盛装的苗疆少女正抱着一个大大的陶罐,似笑非笑的对阿尼桑说话。 “阿珠那,我也是来参加‘虿盆争斗’的,许你来,难道就不许我来么?” 阿尼桑抿着嘴,脸上露出一丝怒意,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道。 “当然!你是养蛊人么?你的蛊在哪哩?” 阿珠那啧了一下舌,轻蔑的笑道,“‘虿盆争斗’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如果你不是养蛊人,又没有蛊却偏偏要来捣乱的话,那就别怪五仙教的守卫抽你鞭子了,信不信我现在就告发你,他们可不会手软哩。” “谁说我没有,你看这是什么!” 阿尼桑叉起腰,鼓着眼睛示意阿珠那去看趴在她肩膀上的【钟灵貂】。 “?” 阿珠那愣了一下。 似乎是直到此时才发现阿尼桑的肩膀上有这么一个小东西,又见这小东西毛发杂乱、灰头土脸的样子…… 片刻之后。 “啊哈哈哈,阿尼桑,你是来丢人现眼的吧?” 阿珠那忽然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甚至连眼泪都忍不住笑出来了,半天之后才终于喘上气来,擦了下眼角,继续大笑着说道,“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恐怕整个苗疆也就只有你了,随便捉了一只大老鼠就敢来参加‘虿盆争斗’,你还不如干脆说是来给我们喂蛊的哩,不过它有没有被我们的蛊吃掉的资格可就说不定了,啊哈哈哈……” 她的声音本来就尖锐,如此大笑起来穿透力当然更强。 只是这么一嗓子。 就将许多看台上的观众和看台下的养蛊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他们的目光也都停留在了阿尼桑和趴在阿尼桑肩头的【钟灵貂】身上。 随后便开始有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的表情也是五花八门,有的在嘲笑,有的在不屑,有的在摇头……总之什么样的都有,大部分人显然都不看好【钟灵貂】。 因为它现在的样子实在是有点上不得台面,也看不出任何的战斗力来。 “嘶嘶嘶!” 【钟灵貂】倒是听懂了阿珠那的话,但却只是懒洋洋的抬起小脑袋冲其呲了呲牙,借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它饿呀。 别看它体型小,但是饭量可一点都不小,那条蓝冠蛇还不够它塞牙缝的呢,等了这么长时间,它的饱食度已经又降低到了2/100,还是留下点体力一会用来吃吧。 “你胡说什么,它才不是什么老鼠,它是……它是……它是一只貂。” 阿尼桑红着一张俏脸据理力争道,但是说到这里结巴了半天才总算说对了旺财的物种,结果还扭过头向左旸确认了一遍,“阿铁哥,我没说错吧?” “嗯。” 左旸笑着点了点头。 “呦呦呦,还阿铁哥呢,咱们苗疆居然还有咪多(男青年)会愿意跟你在一起哩?” 阿珠那眼神怪异的望着左旸,顿了顿又露出一脸的笑意,说道,“咪多,你可能还不知道阿尼桑家里的事吧,她们家不知道惹上了什么人,最近阿吉被人下了蛊,怕是活命都很难了,你要是想活命的话,最好离她原点,不然哪天着了蛊都不知道哩。” “你!” 阿尼桑顿时气得浑身颤抖。 “阿尼桑……” 左旸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即才看向阿珠那,面无表情的道,“我的事好像跟你没关系吧?难道你是因为看我帅,所以才这么关心我?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对你没兴趣。” “哈哈哈……” 周围立刻响起了一片哄笑声。 “你!” 此情此景,阿珠那也是闹了个大红脸,半天才喘过气来,没好气的瞪了左旸一眼,但却已经不敢再跟左旸说话了,只怕再被左旸怼的下不来台。 于是片刻之后,阿珠那再一次将矛头指向了阿尼桑,故意离近了一点,拍了拍自己怀里的陶罐,压低声音说道:“阿尼桑,不怕告诉你,这次我带的是师父亲手教我养成的金蚕蛊,一会进了虿盆,我会让它最先去咬死你这只臭老鼠,你等着瞧吧。” “至于你,下山的时候小心一些,路怕是不太好走……哼!” 最后又意味深长的瞅了左旸一眼,阿珠那才抱着自己的陶罐走开了。 “希望你只是说说而已。” 望着她的背影,左旸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