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按照天朝的传统,当家里有人过世的时候,家里人会把他的遗体抬到祠堂,经过三天或是五天的拜祭后再入葬,而在这个过程中,每天晚上都要有人在祠堂守灵,也叫作守夜。
这个传统的产生有两种原因:
一种是古人认为人死后三天内要回家探望,因此子女守候在灵堂内,等他的灵魂归来;
另外一种便是为了防止有其他的动物接触到死者的尸体,从而发生某些可怕的事情,使得死者在死后也不得安生。
而左旸之所以在脑补出来的故事中,强调“也可能没有直接接触”,则是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魑”产生的过程中必须得有死者的尸体与动物发生了直接接触这个步骤,不过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动物一定就在尸体的附近,因为死者的冤魂受到某种羁绊是没有办法离开死亡地点太远的,而尸体往往也就在死亡地点附近,毕竟移动尸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死沉死沉”的这个词也不是说说而已。
而那明明休整的还算不错的水泥地莫名其妙的裂开,很有可能就是这只“魑”动用了某种力量给予步崖一家人的某种警示,只不过直到今天,步崖才终于发现了而已……
至于魑既然已经控制了醉在花甲年的身体,为什么不直接通过说话的方式向他们传达自己的诉求呢?
毕竟之前左旸在屋内与这只魑对话的内容,步崖等人不是能够听到不是么?
其实并不是这样。
须知道人鬼殊途,人说的是人话,鬼说的是鬼话,鬼能听得懂人话,但人却是没有办法听得懂鬼话的,就算是鬼控制了人,利用人的嘴巴说出来的话,也只能是那种不合逻辑、乱七八糟的胡言乱语,根本不可能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活着的人,至少普通人不行,否则这世界上又怎会有“灵媒”这样的职业?
而方才步崖等人之所以能够听懂左旸与这只魑的对话,其实只不过是左旸略施小计,将自己的“采听官”进行了扩大,就像翻译器一样影响了步崖等人的采听官,所以他们才能够大概听懂了这只魑的意思。
而这么做,其实只是左旸怕麻烦,因此便让他们通过自己的耳朵,对醉在花甲年的情况有一个最基本的认识。
这样一来就不需要左旸再浪费口舌多做解释,他们也能够非常积极配合他的一切行动了,毕竟亲耳所听要比左旸苦口婆心的解释更有说服力。
事实证明,效果基本达到了左旸的预期,步崖等人在那之后确实相当配合……
想着这些,左旸与步崖已经回到了院子里面。
“大师,是否有什么发现?”
步崖的父亲刚才打电话叫人去准备左旸所要的东西,然后就一直在院子里面候着,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对他以及刘家的子孙后代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但是却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件事非同小可,又怎敢怠慢?
“后面的水泥地开裂了,你最好尽快找人来重新修整一下。”
左旸直截了当的说道。
“这种小事,不急……”
步崖的父亲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笑呵呵的说道。
“急。”
左旸则是立刻打断了他,接着又道,“那下面不是有一口老井么?这次修整的时候填上的那口,我建议你把下面全部挖开好好查查下面的岩层和地形是不是有问题,否则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又得开裂,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意外发现。”
“好,我这就安排人过来施工,不过大师……确定要全部挖开么?”
步崖的父亲依然没明白过来左旸的意思。
“嗯,挖开吧,彻底一点,肯定没坏处。”
左旸点了点头,笑道。
自己脑补出来的故事没有任何依据,左旸这么严谨的人自然不会乱说话,否则万一影响了他高大伟岸的大师形象怎么办,哈哈哈哈嗝?
“好的,我知道了。”
这对步崖的父亲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自然也是满口答应。
两人正说话功夫。
“吱嘎——!”
院子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刹车声,随后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便匆匆忙忙的从没有关上的院门中走了进来,手中还大包小包拎着一大堆东西。
“刘总,您要的东西我们送来了。”
见到步崖的父亲,两个人连忙站直了身子,将手中的东西整整齐齐的摆在了他的面前,不得不说,这效率确实是够可以的了,从吃完饭到现在,才刚刚过了多长时间呀。
“好。”
步崖的父亲点了点头,又对左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师,你先看看这些东西是否还合心意,如果不合适,我再让他们去准备。”
“嗯。”
左旸应了一声,便大大方方的来到那些东西面前一一拿出来查看了一番。
可以看得出来,步崖的父亲对左旸的话还真是相当的重视,几乎每样东西都多准备了好几倍,而且全都是严格的按照左旸要求的规格去准备的,甚至他要的墨斗……因为这种东西随便拿来一个就能用,左旸并没有可以去标注规格,结果步崖的父亲一下子就让这两人拎来了七个,从小到大摆放着看起来居然有一种俄罗斯套娃的既视感。
“这些足够了。”
一一看过之后,左旸终于满意的笑了笑,又对步崖的父亲说道,“现在给我一间屋子,我需要休息一下,然后再提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