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左旸之前虽然就在猜测水寒秋可能会比较欣赏他正在扮演的这种大男人,但其实也并不是那么肯定,因此所做的这些只能算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挣扎。
而现在听到水寒秋的话,差点没按捺住再冒险给水寒秋来上一剑的左旸自然是喜出望外,连忙又将【隐歌剑】收了起来,幸亏自己沉住了气,不然恐怕就要弄巧成拙了……
只不过水寒秋转口就又重新问起了张丹灵的事,这思维跳跃的略微有点快,令左旸都有那么点跟不上节奏了。
“怎么,不方便说?”
见左旸只是看着自己,半天没有说话,水寒秋的脸色顿时又有些冰冷了。
“不,这倒不是,哈哈……”
左旸连忙干笑了一声,却又果断半真半假的说道,“其实是这么回事,原本我是隶属于天外天的杀手,并且还是杀手中的龙头来着,前些日子张丹灵命我潜入皇宫刺杀朱棣,我一看这明显是一个十死无生的任务,不论是否刺杀成功都不可能活着出来,而我还有更大的抱负没有实现,所以就果断拒绝了,这种行为也坏了天外天的规矩,张丹灵容不得我,我便只能逃离天外天,同时还要无时不刻的躲避天外天杀手的暗杀。”
“至于我胸口上的刻字,乃是天外天龙头的身份凭证,你是知道的,江湖中存在许多擅长易容术的能人异士,而张丹灵又是个极度多疑的人,因此为了防止有人使用易容术混入天外天,她便会亲自在每一任龙头的身体不易看见的地方刻下自己的名字,以此作为凭证,随时可以验明身份。”
说着话的同时,左旸一直偷偷观察着水寒秋的表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如果又因为自己说错了某句话令水寒秋产生反感,那才是真的亏心呢。
不过刚才这番说辞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作为念萝坝的尊主,虽然水寒秋的见识肯定要比一般人多的多,不然她又怎么会知道张丹灵隐瞒身份给秦王朱靖做了军师这么隐秘的事呢,但是就算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做到无所不知,就像张丹灵是否会在天外天龙头身上刻字这种小事,她就算眼线再多也是不可能知道的,最重要的是这种事一般人根本就不会感兴趣好么?
所以左旸觉得自己这么说应该没什么问题,水寒秋暂时也无从验证……总之,混过一关是一关吧。
果然。
“你还曾做过天外天的龙头?”
听完左旸的话,水寒秋的脸色已经变得略微好看了一些,似乎是信了他的话,也不再纠结他与张丹灵的关系,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笑道,“不过你的身手确实不错,至少在本尊所见过的年轻一辈当中称得上是佼佼者,确实当得起天外天龙头一职,而且你出手狠辣招招以取人性命为目的,这也确实是天外天的一贯作风,不过本尊唯一不解的是,你方才施展的剑招虽然与天外天的【杀手七式】一样顾头不顾腚,但却并非真正的【杀手七式】,反倒比【杀手七式】更加精妙难测,这该不会是你自创的剑法吧?”
水寒秋居然不认识【魅影剑法】,不过这倒也并不奇怪,毕竟【魅影剑法】本就是一部已经失传的剑法,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在中原武林出现过了,左旸也是从远在海外的快活岛搞来的……
“有眼光,这正是我自创的剑法!”
左旸挺了挺胸,居然特别无耻的承认了,为的则是进一步增加他在水寒秋心中的分量,毕竟他还想让水寒秋带着他一起搜索这个密道呢,而他的分量越重,水寒秋也只会对他越是倚重,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不错,武林中久负盛名的高手虽然不计其数,但能够自创功法的高手却是少之又少,你的天赋确实万中无一呢。”
水寒秋果然更加欣赏的点了点头,笑着又问,“不知少侠在江湖中可有什么名号?”
改口称左旸为“少侠”,这便已经足以证明左旸在水寒秋心中分量的改变,像她这种身份的大佬,江湖中还真没几个年轻人值得她这么去称呼。
“此前我只是见不得光的杀手,哪敢有什么名号。”
左旸笑呵呵的说道,这个节骨眼上,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就是无缺公子的,毕竟当初他与宫主曦池演了一出双簧大闹念萝坝花会,不但讹了念萝坝的【毒花经】,顺便还把念萝坝的胭脂令主宫碧若也给拐跑了,这么憋屈的事水寒秋肯定一辈子都忘不了,她只是没有亲眼见过左旸,不知道左旸的模样罢了,否则左旸连说话的机会怕是都没有。
“少侠既然已经脱离了天外天,以少侠的天赋,应该用不了多久便会闯出一个响亮的名号。”
水寒秋十分确信的道,“既然如此,本尊又当如何称呼少侠呢?”
“呃……我姓左,单名一个旸字。”
左旸迟疑了一下,实在不知道该编个什么名字,就随口把自己现实中的真名说了出来,反正游戏里的人都只知道他叫铁口直断,身份是无缺公子,根本没有人知道左旸是谁,水寒秋就更不可能知道了,随便说个什么都没问题。
说完,为了不让水寒秋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又故意反口问道,“敢问姑娘姓甚名谁,我又当如何称呼姑娘呢?”
“姑娘?咯咯咯……”
水寒秋略微愣了一下,显然对这样的称呼有些陌生,毕竟以她的身份,江湖中又有几个人敢这么称呼她,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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