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旸的态度却是忽然也变得强硬了起来,回过头来迎着水寒秋的目光不卑不亢的说道。
与龙妤幽不同,虽然他也与水寒秋发生了关系,但谁都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他自愿的,而是水寒秋在【阴阳和合散】的作用下强迫了他,说起来她还是利用左旸的身体救了自己的性命,因此左旸对她并没有太多的亏欠……而且看水寒秋现在的态度,似乎也是根本就没有将那件事放在心上,就算刚才帮他赶走了星宿派的人,也不过只是为了询问【修罗阴煞功】的事情而已,并非是真的在帮助他。
最重要的是,左旸吃软不吃硬。
他实在受不了水寒秋这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只是将他当成了任由自己趋势的“魔奴”而已,唯一的区别只在于左旸没有像念萝坝的魔奴一样,饮下她之前递过来的魔药罢了。
这点与宫主曦池也是截然不同,虽然宫主曦池有时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但本质上她还是尊重左旸的,根本不会用这种胁迫与命令的语气与他说话,这也是左旸虽然时常被曦池当做出气筒拳打脚踢,但左旸却从未心生怨念的原因。
因此,左旸觉得有必要矫正一下水寒秋的态度,好教她明白,自己不是她们念萝坝的魔奴,不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
水寒秋脸色一寒,眼中立即划过一抹浓重的杀意,这世上还真没几个男人敢用这种态度与她说话,尤其是像左旸这种实力地位的男人。
“请教问题就要有请教问题的态度,水尊主。”
左旸依旧不卑不亢的道。
他很清楚,现在是在崂山,鉴于他与乔北溟的关系,任何人都不敢在明面上对他下手,若是星宿派那几个人知道的话,之前也肯定是不会与他为难的。
“哼……”
水寒秋的眸子之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如此怒视着左旸好一会,不过最终她还是强行将火气压了下去,沉沉的出了一口气,同时按在左旸肩膀上的手也收了回来,脸上露出一抹十分危险的妩媚笑容,说道,“请少侠赐教,这样如何?”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了。
“勉强可以。”
左旸点了点头,听到水寒秋的牙齿正在“咯咯”作响,这才终于见好就收,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道,“其实很简单,我继续深入密道之后刚好遇到乔北溟走火入魔,于是顺手帮了他一把,因此他便将我当做了自己人,暂时将我留在身边。”
既然是长话短说嘛,左旸自然不会将其实是他把乔北溟给搞到走火入魔的细节说的太清楚,反正大概的过程就是这个样子,并没有太多的出入。
“原来如此……还有一个问题,乔北溟是否知道我去过崂山密道的事情?”
水寒秋随即又问。
这其实才是她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因为当初得知乔北溟那时的功力境界就已经达到了“惊世骇俗”的时候,她明白自己在乔北溟面前完全没有一合之力,便已经彻底放弃了【修罗阴煞功】的争夺,否则又怎会在认同左旸提出的有关“乔北溟很可能处于修炼的关键时刻,腾不出手来”的分析的情况下,依旧不愿继续冒险以防连累整个念萝坝,坚持退出了崂山密道,最终成就了左旸的一番奇遇?
而当初乔北溟使用【天遁传音】警告他们二人离开的时候,明显已经发现了进入密道的是两个人……乔北溟会不去追究么?
“应该不知道,乔北溟从未听提起过这件事情,更没有问过我。”
左旸笑了笑,正面回应道。
“知道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水寒秋点了点头,神色严肃的道,“倘若之后乔北溟再问起此事来,你不许出卖我,否则……”
说到这里,水寒秋却忽然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用语。
她不想说那些常见的狠话,因为很显然左旸根本不吃这一套,同时也不想将身孕的事说出来,因为这样的威胁在她看来只会显得自己软弱。
“否则怎样?”
左旸目光一冷,这个女人居然又要威胁他。
“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最终,水寒秋只扔下这么一句话,便施展她那飘来飘去的神奇轻功,沿着蜿蜒的山路快速离去,很快消失不见。
而等她已经走出了很远,回头再也看不到左旸的时候,她却忽然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不对!”
“方才虽然我为了将星宿派的人赶走,主动暴露了身份,但这个家伙的表现却一点都不意外……他应该是很早以前便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这个狡诈的家伙!”
……
半小时后,崂山上清宫。
“你来的正是时候,随我来吧。”
见到左旸之后,乔北溟紧皱的眉头终于略微舒展了一些,而后也不多说什么废话,直接便将他带进了上清宫后面的一个不容易被偷听的密室之中。
“乔老前辈,我看你脸色似乎不太好,是不是计划出了什么问题?”
待乔北溟将密室的门关好之后,左旸才拱手问道。
“嗯。”
乔北溟点了点头,回身坐到了不远处的一张太师椅上,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们之前制定的计划虽然听起来似乎很完善,但其中其实存在着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然而最近老夫想了又想,却始终无法解决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