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童姥怨恨的瞪了他一眼,伸手一根手指蘸了下伤口处流出的鲜血,放入口中吸允了一下之后,才点头默认了左旸的猜测,说道:“老身只是在监视乔北溟而已,怪只怪你最近一些日子与乔北溟走得太近,才勉强进入了老身的视线。”
“为什么?”
左旸道,他现在其实更关心的是,这个家伙到底监视到了哪种程度,是否知道乔北溟并没有死,而是隐居在了移花宫。
但这个问题肯定是不能直接问出来的,否则那就等于不打自招了,最好还是旁敲侧击。
毕竟后来的事情他与乔北溟都留了心眼,即使有人监视也未必能够搞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
“因为老身与他有一些过节。”
天山童姥平静的道,“三十年前,老身正在经历第二次返老还童,那时老身也是蛰伏在这个冰洞内闭关,哪知乔北溟竟也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冰洞……那时的情景,就与你我现在的情景如出一辙……不过乔北溟与你不同,他不曾出手伤老身,也不曾对老身的身份有所怀疑,只将老身当做一个身世悲惨的小丫头,照料老身关爱老身,后来老身虽已经顺利恢复了功力,但却不想破坏在他心中的形象,便始终没有在他面前显露武功。”
“再后来,乔北溟终于成功突破了【修罗阴煞功】第一重,他一路护送老身离开天山山脉,将老身带到了最近的城镇,在那里老身谎称可以一个人回家,轻而易举的骗过了那个只会练武的呆子,临别之前,我们还曾定下了盟约,约定三十年后再于此处见一次面,老身打算这时候当面感谢他,告诉他老身的真实身份。”
“然而前些日子,老身算着约定的日子快要到了,于是派人去中原打听乔北溟的下落,这才知道他已经成了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这点老身倒不觉的意外,当年在这冰洞之中,老身便知道这个呆子痴迷的武功乃是邪功,终有一日是要被那些所谓的正派之士视为邪门歪道的,更何况他的武学天赋是那么的高……老身愤恨的是他竟已经娶妻生子,老身得到消息的时候,适逢这个儿子已经死了,他正在崂山之上集结邪派人马欲为这个死去的儿子复仇!”
“真是岂有此理!”
说到此处,天山童姥表现的极为气愤,咬着牙骂道,“亏老身将他视作知己,将他视作莫逆之交,他竟然……”
“我勒个去,剧情这么劲爆的么?”
听到这里,左旸很惯性的就联想到了一段不太合乎lún_lǐ的奇妙情愫。
然后,他就听天山童姥继续说道:“……他居然娶妻生子都不曾想到派人来知会老身一声,他定是已经忘了老身,这么多年来,老身一直将他当做唯一的挚友,他却已经忘了老身,老身如何能够咽的下这口气!”
“纯友谊?”
左旸欲言又止,难道江湖中的绝世高手都这么幼稚的么?
还是说他们的脑袋多多少少都有点问题?
不过再看看天山童姥这只有7、8岁的模样,或许当年的走火入魔不只是伤到了她的身体,还顺便伤到了她的脑袋吧?不过也对,7、8岁的天山童姥身体都没生长起来,初潮都没有来过,对于男女之间的情愫与yù_wàng本来就不会很懂吧……
“你不必替乔北溟开脱!”
见左旸欲言又止的样子,天山童姥立刻又抬起手来制止了他,继续说道,“老身后来又特意找人探过他的口风,提起天山,他只想起了这个冰洞,大概也是因此才想起了这冰洞中的【七色雪莲】,你才有机会从他那里得到有关【七色雪莲】的消息……这个薄情寡义之人,就是将老身忘了!”
“于是老身派人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为了报复他,老身故意将崂山密道的消息散布出去,没想到他竟因祸得福,在你的帮助下将【修罗阴煞功】修炼到了大圆满境界!”
“后来又在崂山后山得知他与你制定的‘金蝉脱壳之计’,老身便又在江湖中散布了他的尸首蕴含【修罗阴煞功】秘密的消息……总之,只要是他想做的事,老身便偏偏要横插一杠,直到他想起老身来为止!”
天山童姥越说越是激动,甚至那张带着稚气的脸上都映射出了红光,可以当做方向盘来使用的双马尾也是晃动的厉害。
不过片刻之后,待她的情绪逐渐冷静下来,目光却又忽明忽暗起来,看着左旸冷不丁的问道:“不过话说起来,乔北溟真的死了么?”
“呃……”
左旸随之一愣,下意识的问道,“你不是一直派人监视着我们么?你不知道?”
“你们后来一直神神秘秘,连话都不怎么说,甚至老身派去的那些废物还时常失去你们的行踪,因此老身所知道的消息与那些江湖人士并没有什么不同。”
天山童姥面露怀疑之色,接着问道,“不过你最后带着乔北溟的尸体进了崂山密道,虽然最后密道之中发现了两具烧焦的尸体,能够骗过许多人,但现在你既然还活得好好的,那么乔北溟便也有可能还活着,是也不是?”
“不错,他还活着。”
得知天山童姥并不知道他们后来的行动,左旸本想说乔北溟已经死了,从而彻底断了天山童姥的念想,也免得为移花宫惹来麻烦,但临了,左旸却又改变了想法。
因为他还想从天山童姥身上得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