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的眼睛,当时便被石灰迷住了。
好几条敏捷得如虎豹一样的汉子,带着风声扑上来,三下两下,便把两个哨兵扑倒在地。
七手八脚,哨兵被打倒了,捆住了,嘴也被塞起来,扔在仓库后面。
“快,开锁,”霍阴阳手忙脚乱地抄起哨兵的长枪,奔向仓库。
战士们拿石头、枪托,砸了开了仓库的大锁。
仓库里的货物,是他们白天搬进去,码放整齐的,即便是黑灯瞎火,也绝不对摸错。
需要搬什么,谁搬多少,事先都经过周密的安排部署。因此大家一闯进仓库,立刻按照分工,搬的搬,扛的扛,有条不紊,行动迅速。
霍阴阳扯着一条长长的绳子,一直扯到仓库外面。
战士们,一个跟着一个,扛着箱子,出了仓库,迅速跑向远处。
…………
此时,南宫仕带着人在调度楼里,正在杀得血光四溅。
调度楼里,住着好多人,既有中国人,又有日本人,南宫仕、虞腊月、丁蛮牛等人象是一群猛虎,冲入楼内,立刻引起一片惊叫。
楼道里,跳出两个拿手枪的便衣人员,腊月右臂一扬,袖箭飞出,两人一个脸上中箭,一个肩膀中箭。
南宫仕扑上前去,黑风刀象放风般地左右一转,一刀一个,结果性命。
好几个穿军装的士兵,从一间大屋里冲出来,其中一个手快,手持一杆长枪,朝着南宫仕抬手便射。
南宫仕大喝一声,震得楼道里嗡嗡直响,两脚一纵,象猎豹一样腾空跃起,带着一股风声,扑到了敌群里。
“叭,”子弹擦着南宫仕的耳边飞过。
黑风刀抡了一个半弧,“嚓嚓”两声轻响,两个士兵一死一伤,其中一个正好切了脖子,动脉切断,鲜血,象泉水似地喷涌出来,溅到墙上。
“啊——”有人惊叫起来。
南宫仕连声怒吼,起脚横踢,将一个伪军踹倒在地。
迎面一个伪军,吓得魂飞天外,惊叫一声,转身便跑,南宫仕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顺着楼梯直跑上去。
后面,腊月、丁蛮牛等人,捡到起敌人丢掉的枪支,紧紧跟上来。
逃跑上楼的伪军,吓得魂飞魄散,边跑边喊:“救命啊——”
这时候,二楼一间屋子,门开了一条缝。
南宫仕一边追赶,眼观六路,见势不好,赶紧拧腰转身。
“叭叭叭,”一串子弹,从屋nèi_shè出来。
子弹打在楼道里的墙壁上。
“闪开,”丁蛮牛在后面吼了一声。
南宫仕将身一侧,丁蛮牛端着刚缴获的一支步枪,朝着门里“乒”地打了一枪。
门缝里,“叭叭叭,”又射出一串子弹来,一个战士胳膊上中了一弹,趔趄了一下。
腊月、丁蛮牛、包小乐,一起拿着刚缴获的步枪、手枪,朝着门里一通乱射,“叭叭叭,叭叭,”子弹纷纷穿过门板,打入屋内。
屋里,枪声不响了。
南宫仕窜上一步,起脚猛踹,门扇“咣”地被他踹掉了。
一个穿着和服的日本鬼子,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身上洞穿了好几个弹孔,血流一地,已经被打死了。
南宫仕跨上一步,俯身拾起掉在地上的手枪。
这时候,他发现屋里的床铺上,一团毛巾被,在瑟瑟发抖,上前一步,用黑风刀一挑。
“啊——”一声惊叫,一个光溜溜的女人,缩着身子尖叫起来。
南宫仕哼了一声,没理这个女人,回身便走。
等他出了屋子,发现屋外又躺了两具尸体,一个被抹了脖子,另一个被劈了脑袋,鲜血流满楼道,象小溪一样,顺着地面向远处蔓延。
刚才在前面逃跑的那个伪军,丢了步枪,翻着眼皮躺倒在地,一动不动,身上却是没伤,原来,他被吓晕过去了。
“后退,想死还是想活?”
前面,丁蛮牛正在吼叫。
南宫仕奔过去一看,一间大屋里,丁蛮牛和包小乐正用枪逼住好几个穿着铁路职工制服的人。
这些人满面惊恐,却都没有武器,被逼着步步后退。
南宫仕知道这些人一定是站里的员工。
“队长,怎么办?”
“捆起来。”
腊月跑上来,她提着一支手枪,对南宫仕说:“南宫哥,你受伤了。”
“嗯?”南宫仕没觉得自己受伤,他用手摸了摸,发觉耳朵被子弹擦了一下,流出血来。
“咳,没事。”
整个楼里的敌人,已经被战士们解决了。
南宫仕知道此刻分秒如金,赶紧命令:“快,搜查。”
其实,不用怎么搜,日本鬼子居住的屋里,桌子抽屉、床头柜里,满满的都是钞票、文件,还小乐找了个日本鬼子用的大号军用牛皮包,装了满满一包。
“给,老蛮牛,你背着。”
桌上放着一部电话机,南宫仕一把揪下来,塞进皮包。
“快,快呀,”南宫仕不住催促着。此刻,一秒也耽误不起,若等敌人反应过来,大家一个也逃不出去。
一群人,冲出了调度楼。
马不停蹄,南宫仕带着大家,直冲仓库。
这时候,从城里方向,凄厉的警笛声,杂乱的脚步声,零乱的枪声,响成一片。乱哄哄的叫嚷声,象是开了锅。
南宫仕一边跑,一边朝城里打量。
攻击调度楼的行动,如果惊动了守备队,那就必须立刻撤退。但是他高兴地发现,车站方面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