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小友嘻嘻一笑,伸过手来,抓德广和尚。
德广也吓了一跳,这个一脸傻相的人,是怎么回事?
王寒桃骂道:“小友,躲开,滚一边去,这个老棺材瓤子,经不住你折腾,给老娘听好了,不许杀,不许打,你那些割耳朵,剜眼睛,掏肠子什么的手段,一样也不许使,听见了吗?”
郎秀在旁边听着,只觉得脊背发麻。
德广和尚更是心惊胆战,嘴里念叨,“阿弥陀佛。”
索小友倒是听她的话,乖乖地躲到了一边。
王寒桃走到德广和尚面前,手里拿着一颗药丸,便往老和尚的口里塞。
德广吓了一跳,急忙躲闪,“喂喂,你做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王寒桃骂道:“老娘是你娘。”
德广和尚六十多岁了,年纪比她大了怕有二十多岁,这个婆娘张口便“是你娘”,直让旁边的郎秀皱眉,这人简直毫无人伦之念,和畜生一般无二。
“老娘的臊鼬丸,香甜可口,给你当早饭,还不满意了么?”
郎秀和德广,都不知道“臊鼬丸”是什么东西,但想来一定是剧毒恶臭之物,光听名字,便足以让人心生惧意。
德广和尚喘着气说:“这位……女施主,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不必这么穷凶极恶,老和尚年纪大了,可跟你……开不起玩笑。”
“哼,”王寒桃用鼻子哼了一声,“不想吃臊鼬丸,那就老老实实,把《广陵之图》交出来,若想跟老娘耍滑头,除了臊鼬丸,还有百蛇丸,抽疯丸,让你吃了舒服无比,自己tuō_guāng了屁股,到大街上耍宝……”
德广大惊失色,这个女人简直不可思议,她是个什么东西?
“阿弥陀佛……女施主,杀生恶报,劫果因循,你如此……尽出凶恶之语……”
老和尚嘴里唠唠叨叨,旁边的索小友凑上来,嘻嘻一笑,“娘,把这个老乌龟,交给我好了。”
德广和尚停住了口,吓得浑身直抖,闭了眼睛,两手合什,只顾“阿弥陀佛”。
郎秀拍拍德广的胳膊,“老师父,你还是想开点吧,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是再迂腐下去,这娘儿俩……你看看,会给你好果子吃吗?”
德广睁开眼睛,看了郎秀一眼,见这个年轻人眉目清秀,长得挺周正,心里升起一线希望,开口说道:“小哥,你……看样子是个知书懂礼的人,我一个行将朽木的老和尚,你们又何必如此相逼。”
郎秀冷笑一声,“德广大师,我们费这么大劲,把你弄来,你以为念两句佛,就能混过去么?还是快把《广陵之图》交出来,咱们好聚好散。”
“小哥,那《广陵之图》,没在我儿啊。”
“德广大师,您这可就有点不识相了……”
郎秀一句话还没说完,忽然那个傻小子索小友,扑上来一把抓住德广的胳膊。
德广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索小友伏下身去,张开大嘴,象只野兽那样,咬住德广的手臂,姿势神态,就和狼、狗等野物咬人,一般无二。
“啊——”德广痛得大叫起来。
郎秀躲在一旁,冷眼观看。
“松口……松口……”德广疼得深身颤抖,哆哆嗦嗦地叫道:“听我说……”
王寒桃踢了索小友一脚,“等一等,你咬这个老家伙干吗?又酸又臭,不是告诉过你,不许吃人肉了吗?”
“妈,这老和尚是不是唐僧?吃了唐僧肉长生不老,我得尝尝。”
德广的胳膊上,已经渗出血来,若是任其咬下去,只怕真的会咬掉臂上的皮肉。
郎秀冷冷地说:“德广师父,我们可没吓唬你,你再死迂腐,索小友真的会生吃了你,还是老老实实把图拿出来,大家交个朋友吧。”
“可是……那图真没在我这儿,它被别人拿走了。”
“谁?”
“南宫仕。”
这句话一出,山洞里的几个人,一下沉默起来。
郎秀和王寒桃对望一眼。
“南宫仕”这个名字,似乎象一道符,把这几个妖魔鬼怪登时给镇住了。
就连畜生似的索小友,也悄悄缩进了山洞的角落里。
郎秀疑惑地瞅着德广,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德广师父,你少拿大话吓唬人,拿着南宫仕的名头作招牌,就能混过去了么?”
王寒桃也大骂起来,“老秃驴,南宫仕又怎么样?老娘一样把他踩在脚底下,象捻臭虫一样捻死,告诉你,死在老娘手下的英雄好汉,多了去了,就算南宫仕立马冒出来,老娘也让你看看怎么搓弄他……”
一句话没说完,郎秀忽然变了脸色,扭身朝洞外看去。
“坏……坏了……”郎秀说话突然结巴起来。
“怎么了?”
“南……南宫仕来了。”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
山洞里,立刻乱成了一团,四个人,都惊异万分,索小友瞪起眼睛叫道:“妈,每回你一骂南宫仕,都把他给骂出来,你这张嘴就是正经的乌鸦嘴。”
“放屁,”王寒桃手忙脚乱,再也不顾得德广和尚,扭着八字脚,往洞外便跑。
郎秀“嗖”的一下,拔出手枪,紧跟在王寒桃的身后。
“等等我,”傻小子索小友跌跌撞撞,跟着往外跑。
洞外,一个提着驳壳枪的人,正在迅速接近洞口。
这人正是南宫仕。
原来南宫仕和何碧瑶骑着快马,一路追踪,很快,便顺着山路,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