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碧粳米饭,余小草突然兴起,弄起了饭团。米饭里面夹了肉脯、脆乳瓜、火腿还有一些坚果,嚼在嘴里口感特别丰富。第一次这么吃的苏然,一不小心吃撑了,在附近踱着优雅的步子消食。
朱俊阳也颇觉得这种吃法新颖 又美味。以后行军打仗,可以带的干粮又多了一种,那就是打包好的饭团,有菜又有饭,只要稍微热一下就能填饱肚子,口感还不错!
又走了一日,才来到莽莽大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说它小,的确不曾言过其实。村子只有七八户人家,都是猎户出身。因每年冬季的时候,常常有猛兽下山袭击村子。所以,每到第一场雪降临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都会迁徙到一百多里外的镇子上去。到次年春暖时期才返回村子耕种不多的土地。
春季是百兽繁衍的时期,猎户中间有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春季不猎,且带崽儿的、幼小的、残缺的动物也是都要放生的。秋季是猎户们最繁忙的季节,这个时节的猎物肥美,皮毛丰满,价值比较高。且这个时候猎物们活动频繁,比较方便捕猎。
余小草他们一行人来到这个看上去比较破败的小村子时,村里只剩下老弱妇孺,家里的成年男子都上山打猎去了。虽然只敢在大山外围活动,可山林绵亘数百里,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是回不来的。
村里的老人和妇孺,看到一行人高头大马、衣着考究,通身的气派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就连侍卫、丫鬟的打扮都不是一般人家能够及得上的,都只敢远远地看着,并且拉住自家好奇的儿孙,免得冲撞了贵人惹来祸患。
不过,无论老人还是妇孺脸上虽有好奇之色,却并无怯意。毕竟是彪悍的猎户之家,老弱妇孺都是能拿得了猎叉刀枪的。
一行人中,余小草看上去最无害,于是她自告奋勇,向村民们商议借宿之事。她朝着村里院子最大房间最多的那户人家走去,精致的小脸上挂着灿烂又不失热络的微笑,对门口站着的一老一少和声道:“老爷爷您好!我们路过此处,天色已晚,想在贵村借宿一宿。您看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那老者须发皆白,身体却十分硬朗,腰板儿挺直,起色也不错,额角一道疤痕应该是年轻时候打猎留下的伤口,看上去却不显狰狞。他身边的小男孩十来岁的模样,看上中有几分戒备之色。
老者收起目光中的审视,看向眼前这位目光澄澈纯正,笑容真诚灿烂的小姑娘,也回以和蔼的笑容:“你们是来打猎的吧?不瞒你们说,每年我们村都会迎来几波像你们终于进山游猎的贵人。贵客们如果不嫌弃老朽家中简陋,就请在家中住下吧!”
“爷爷!”小男孩似乎不怎么欢迎他们,神情间带着几分抵触。也难怪,并不是所有人都通情达理,在他们看来家庭情况越好的,少爷小姐们脾气就越坏。上次借宿在他们家的那一批,整天横鼻子瞪眼挑三拣四的,还说他们家待客用的饭菜是猪食!!
眼前这些人,看上去比上一批难伺候多了!尤其是那个穿黑衣服骑黑马的,一脸好像别人欠他几百两银子的表情,眼神跟刀子似的,自己都不敢跟他对视呢!那个穿白衣服的,看上去带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也不想是好惹的。一行六人,也就眼前这位小姐姐,看上去好接近些。爷爷一把年纪了,娘亲又卧病在床,他实在不想伺候了这些人到最后却捞不到一句好话!
老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孙子,摸摸他的脑袋。这几位贵人一进村就冲着他家过来了,如果平白无故地拒绝了,岂不是白白得罪人吗?再说了,以他活了大半辈子的眼光看来,这群人不是那种仗势欺人、骄纵无礼之徒。
“各位贵客,里面请!”他又对着小孙子吩咐道,“带着这位小哥儿,把马匹牵到后面的牲口房中,喂上清水和草料……”
“不麻烦这位小兄弟了,您告诉我们大概的方向,我们自己带了草料的!”余小草秉着尽量不给人家添麻烦的宗旨,婉言谢过老人家的好意。
小男孩瘪瘪嘴,小声嘟哝着:“说什么不麻烦?你们自带草料,还能自带清水不成?”
“小虎!”老人斥责了孙子一句,冲小草他们歉然一笑。见对方并无发怒的征兆,更印证了他开始时的猜想。
靳小虎鼓着腮帮子,不情不愿地领着他们往牲口棚走去。他们家的房子,跟小草东山村没翻盖前的家差不多,是个不小的四合院,一溜正屋五间,两侧又各有三间厢房。牲口棚搭在一进门左手方向,里面拴着一匹健壮的大叫驴。
一行六人的马儿,一牵进牲口棚,本来空旷的棚子就显得拥挤了。那头大叫驴被狂风和小红挤到一个角落,怯怯地打量着陌生的“客人们”。
侯晓亮取了草料,把马儿们喂饱。小红还朝着小草撒娇,讨要了几颗方糖吃。见狂风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它发大善心地分了一颗给它。至于一旁冲着它吃剩下的草料流哈喇子的大叫驴,小红露出看“乡巴佬”的表情:怎么样,没吃过吧?这些草料,它从小到大都吃腻歪了呢!
留下侯晓亮伺候几匹难缠的马儿,余小草和朱俊阳他们被迎进了院子。老人指着自家的院子一一向他们介绍着。别看他家院子大、房间多,可家里人也不少。老人儿子和孙子加起来就有九个,除了留在身边的小虎之外,其他都进山了。儿媳们除了卧病在床的三儿媳,其他的都去山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