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突然生骚乱,身为步兵中佐的龟山被卫兵从睡梦中叫醒之后,脸上便透着一股怒色,任谁被打断美梦,可能都会是这样的反应。骚乱的起因实际非常的简单,这个军营里不止有日军,另外还有一个过来接受训练的皇协军营。两个皇协军的军官下午进城公干,回来的时候就偷着带了些酒肉回营,不成想在他们大晚上喝的伶仃大醉的时候,却被日军巡逻队撞见了。
有句老话说的好,叫做酒壮怂人胆,这几个一向紧抱日本人大腿的皇协军军官,今晚倒是罕见的硬气了一会,再加上有手下士兵的助威,这几个浑身酒气的皇协军军官居然和哪几个训练日军士兵厮打在了一起。6远听到的那阵声浪,便是那几个巡逻的日军士兵被打倒在地的时候,比较和他们对峙的皇协军有好几十个,而他们只有四个人。
龟山中佐带着人赶到事地点,那几个皇协军军官的酒也醒了大半,几个人一合计,就把冲突的责任都推到了那四个巡逻的日军士兵身上。龟山不是傻子,否则他也当不上这个步兵中佐,只是看到现场的情况,闻到那几个皇协军军官身上隐隐透出的酒味,阴着脸的龟山就什么都明白了。
龟山很想当场教训那几个皇协军军官,可他知道自己不能那样做,因为这支被调来接受帝**队训练的皇协军步兵营,今后将会是南京汪伪政权的护卫营,这几个皇协军军官,也多是南京政府高层的子侄。龟山选择了息事宁人,此刻他只想要平息这场混乱,毕竟这里是军营,不是街头市场。
龟山表示不会追究此事,那几个皇协军军官也借坡下驴见好就收,带着手下的士兵各自散去。只是还不等龟山松一口气,营地里突然响起一声枪声,枪声很清脆,只要是有经验的老兵都能听出,这是三八步枪的枪声。枪声过后,便是一阵叫喊声传来,龟山心头一跳,随即人赶了过去,只是等他们顺着声音赶过去的,就只看到一具倒在地上的尸体。
龟山俯身盯着地上的尸体看了一阵,随后起身环视左右,随后伸出右手指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排营房。“去看看,这里都开枪了,为什么营房里的人却没有出来?”跟着龟山过俩的日军士兵中,马上分出两人奔向那排营房,十几息之后,两名日军士兵脸色难看的回来,其中一人贴着龟山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龟山的脸色也随着那名日军士兵的低语而变得难看起来,随即扯开嗓子大声喊叫道,“拉响警报,马上封锁整个军营,除去巡逻队之外,所有士兵马上返回营房,没有接到命令,不得随意出入营房。”严格来说,龟山此刻的这道命令应该算得上是得当,只要所有士兵返回营房,那名出没在营区里的除去巡逻队,便是潜入的敌人了。
凄厉的警报声在军营里响了起来,龟山的命令也很快被传达下去,因为营区骚乱被惊醒的日伪军士兵们,只得按照命令返回营房。眼看着军营里渐渐安静下来,而且巡逻队都已布置到位,龟山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得色来,只是他并没有留意到,那排据说全都是尸体的营房里,一扇窗户正被慢慢推开一条缝隙,随后就有一截枪管从那缝隙里探伸出来。
6远的全视角地图上只能显示出敌对目标的位置和数量,却不能显示出目标的身份和均军衔,如果不是龟山刚才摆出一副指挥得当的劲头来,说不定躲在那排营房里的6远,还看不到这里站着一个中佐军官。一个日军中佐,在6远以往射杀过的日军军官中,并不算很有分量,可是既然都已经来了,6远也就没打算要放过龟山。尤其看龟山刚才那副指挥若定的样子,6远更加不能放过像龟山这样的一个实权中佐。
6远挑选的位置很是巧妙,那扇窗户的上方正好被一块凸出屋顶的木板遮挡,木板下的阴影此刻正好为6远提供了很好的隐蔽作用。“噗”的一声轻响,完全没有丝毫防备的龟山中佐,一个趔趄便扭着身子摔倒在地上。在龟山中佐身侧的几个日军士兵并没有听到枪声,所以也就不会想到突然摔倒在地的龟山实际是被子弹击倒的,等他们中的一人试图把龟山中佐从地上拉起来的时候,这才现龟山中佐的身下已经淤积出一个小血洼。
“袭击,有枪手开枪打中了龟山中佐。”散布在龟山中佐身侧的这几个日军士兵随即喊叫起来,在其中一人俯身给龟山中佐检查伤势的时候,其他的日军士兵都端着步枪,把地上躺着的龟山中佐护在了中间。听到这边的喊叫声,营区里的巡逻队中,已经有两支马上向这边移动过来,而缩躲在营房里的6远,却抓住这最后剩下的时间,把弹匣里的子弹尽数射向那几个试图保护龟山中佐的日军士兵。
6远的突击步枪上加装了*,加上他此刻的位置还算隐秘,没几下之后,龟山中佐身边围着的日军士兵,就呼呼啦啦的倒了一地。干掉围在龟山中佐身边的这几个日军士兵,6远马上冲出那间满是尸体的营房,用储存空间快收走龟山中佐他们的尸体和掉落在地上的物品之后,便再度返回到那间营房里去。
听到喊叫声的两只日军巡逻队很快赶了过来,只可惜等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就只看到几块和周围不同颜色的泥地。没有枪声,更没有喊叫声,旁边那排营房也是安静到了极点,但这一切似乎透着一股子不同寻常。就在两名巡逻队长商量着准备查看这最近的那排营房的时候,躲藏在营房里的6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