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倾城收起蜃光,细细的打量了一遍自己的“杰作”,笑着对独孤锦问道:“前辈是否打算现在便使用这副皮囊?”
独孤锦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的捧起桌上的羊皮纸细细的端详起来。此时此刻她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她所看见的不是一幅画好的皮囊,而是在看一面镜子——因为画上的人物已经不能用“像”来形容了,那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就是她原本该有的样子。
“我……我该如何使用它?”好半晌之后,独孤锦才激动的问道。
画倾城轻声答道:“任何人只要利用法力将它覆盖在身上,很快就能将它与身体相融合,当然了,前提是被覆盖者不能有所反抗。”
独孤锦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使劲点了点头,感激的说道:“倾城姑娘,真是太谢谢你了,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这一生,很快便可无憾了。”
画倾城笑着摆了摆手,“独孤前辈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更何况我会主动提出为你画皮,也是为了更好的对付紫卿客,所以严格说起来,我还是有私心的。”
“哈哈哈……真是个性情爽直的姑娘。不过,无论你是出于什么心思帮我画这幅皮囊,对我来说都是莫大的帮助,我谢你,也纯粹是出于私心的。”独孤锦哈哈大笑道。
这边的动静闹得挺大,隔壁房间的四名男子听得可是一清二楚,虽然他们也很想过来看看画倾城给独孤锦画的皮囊究竟是什么模样,但是最终他们还是忍住了。
原因无他,只因为画倾城画的是一副人皮,还是一个女子的容貌和身体,说白了也就是一幅不着寸缕的光|裸着身子的美女图,而这光|裸的女子还是那独孤锦……虽说只是皮囊,但是迟早会变成独孤锦真实的模样,若是这样跑去看了,实在是难免让人认为下流。
独孤锦甚是兴奋的拿着画好的皮囊离开了画倾城她们的房间,而她离开之后,画倾城的面色却渐渐凝重了起来。
“倾城,你怎么了?为什么神色突然这么严肃?”安如月很是好奇的问道。
画倾城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门外,听见安如月的问话她只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嘴里低喃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独孤前辈的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决绝的气息?我画出了她的皮囊,为她恢复容貌,她的兴奋和激动怎么好像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之感?”
乔三娘皱着眉头嘟哝道:“若是像她说的那样,她恢复了容貌可以更有把握对付紫卿客,一想到那个她仇恨了多年的男子马上就要死在她手里,她当然如释重负了。”
听见乔三娘的话,画倾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只胳膊支在桌子上,手背托着下巴沉思起来。
姬无心这时候却似是自语一般说了一句:“独孤锦也不知前世造了什么孽,心爱之人从一开始接近她就是有目的的,骗了她的心和身子也就罢了,竟然还毁了她和她的宗门。想想也着实是可怜啊!”
听见姬无心的嘀咕,安如月立刻点头赞同,“确实是很可怜啊!若是青辞也是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我,骗了我的感情和身子之后把我害得那么惨,我真难想象我会不会变成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