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个传送,十分凑巧的就来到了画倾城的附近,看见女子一脸冷厉的面色,随手抄起什么都能拿来当武器使用,那副心中越是火急火燎脸上就越是清冷淡漠的神色,忽然让他感到有几分莫名的似曾相识。
察觉到身后有人,画倾城在放倒了面前的几个修士之后立刻警觉的转过头来,手中下意识的就想飞出一把不知名的草药。
“无念哥哥?!”画倾城心头一惊,急忙扔了手中的东西,奔到他的身边扶住了他。
“无念哥哥,你怎么受伤了?你没有动用燃魂咒吧?”画倾城一边胡乱替苍无念擦拭脸上的汗水和嘴边的血渍,一边焦急的问道。
苍无念笑着摇了摇头,轻轻的握住了她手,“画儿,我没事,放心。”
画倾城这会儿哪还有方才的半分沉着淡漠的神色,着急全都写脸上了,她立刻扣住了苍无念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朝着他的身体里注入了一道法力。
待到探查完毕之后,画倾城才微微松了口气,不过她还是不解的问道:“无念哥哥,你体内的伤是怎么来的?你方才遇到谁了?”
苍无念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在布阵的时候有人指挥着那些修士对我的阵法起了进攻,还好我顶住了,不然真是功亏一篑。”
“俞重华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一定还有人在暗中帮助他。这附近的修士都解决得差不多了,我们赶紧去禁地那边看看。”画倾城面色肃然的说道。
苍无念闭了闭眼,敛去了眼中的疲惫和疼痛之色,任由画倾城拉着他的手遁身而走。
“季公子,凤歌前辈,你们那里的情况如何?”画倾城一边拉着朝着禁地遁走,一边催动传音蛊虫问道。
结果二人居然都没有反应。
“怎么回事?”画倾城惊疑出声。
“怎么了?”苍无念问道。
“我刚才催动了传音蛊虫,可是却联系不上季公子和凤歌前辈。”画倾城皱眉看向苍无念。
苍无念闻言也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就在画倾城的身边,同样也没听见画倾城的传音。
“糟了!”苍无念一声低呼,“你刚才用的是季老前辈的传音蛊虫吧?”
画倾城点了点头,然后便顿住了脚步。
子蛊无法传音,说明母蛊或者携带母蛊之人出了问题。他们被困了这么久,季延却一直没有再次传来过消息,他给的传音蛊虫无法使用,只能说明他确实是遇到了意外,只是那个意外是让他的母蛊遭到了破坏还是他本人遭到了迫害,那就是未知之数了。
这么想着,画倾城赶紧催动了季子安的传音蛊虫,可是结果却是一样,依然没有人作答。
“季公子的蛊虫也出了问题。不行,我们得赶紧先找到他和凤歌前辈。”画倾城的面色有些阴沉了下来。
“不必了,直接去禁地,大家最终的目标就是那里,他们在现无法联系到别人之后一定也会往那里去的。”苍无念此刻实力虽然大损,但是脑子却愈的清明起来。
画倾城点了点头,拉起苍无念的手立刻施展出全力朝着禁地而去。
脚踏实地的瞬间,画倾城和苍无念都呆住了……
只见凤歌正瘫坐在地上,怀中抱着季延失声痛哭,季子安则是跪在季延的身侧,脸色阴鹜,眼眶红,紧抿着唇一声不响。而乔三娘则是站在三人的身边,暗暗的抹着眼泪。
“这是……怎么回事……”好半晌之后,画倾城才讷讷的开口,声音很轻,生怕打扰了他们。
凤歌和季子安仿佛没有听见她说话的声音,只有乔三娘朝她这里看了过来,但却只是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画倾城的面色骤然冷厉起来,拳头也不由自主的捏紧。虽然她认识季延夫妇的时间不长,但是这对开朗豁达而且伉俪情深的老人给她留下了非常美好的印象,她时常觉得如果画族还在,她的爷爷奶奶应该也是这样的。
虽然季子安从小就没了娘亲,最亲近的父亲和堂兄也因为俞重华的陷害而导致他才回到巫族没多久便与他们天人永隔,但是画倾城一直都挺羡慕季子安,羡慕他有一对如此可爱开明的爷爷奶奶。
可是此时……季延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在凤歌的怀里,看他脸上的神色,怕是之前遭到了非常残酷的折磨,否则以他地仙之躯,怎么会痛苦如斯?
“俞重华——你这个畜生——!”这一刻的画倾城居然看起来比季子安还激动,痛骂之声方圆几十丈之内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别侮辱畜生,他不配。”季子安没有抬头,却是淡淡的应了一句。
忽然,一个无比耳熟的声音突兀的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啧啧啧……这么粗鄙的言语实在不适合从一个绝世美人的嘴里说出来啊!”
画倾城和苍无念下意识的循声望去,果然看见一个与紫卿客一模一样容貌的男子从禁地之内走了出来。
“俞重华,老身跟你拼了!”之前看上去伤心欲绝的凤歌在听见俞重华声音的那一刻,所有的仇恨都翻江倒海的直冲脑门,她将季延往季子安怀里一推,然后她的愤怒便化作了最直接的行动。
动作很快,快到几乎让人没有反应的时间,这大概就是地仙真正的实力吧。
只是俞重华的脸上丝毫不见惊慌,就在凤歌凝聚了法力的一掌马上要击打在他的面门之上时,一只白森森的骷髅手掌突兀的出现在俞重华的面前,替他挡住凤歌这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