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大孬蛋想了想,这才压低了声音对着庞学峰神秘的说道,“这老头儿平时疯疯癫癫的时候儿总说自己是神仙,可是依我说呀,这老头儿恐怕还真的就是一个神仙!”
庞学峰一听差点儿没有笑出声儿来,还以为他要告诉自己什么呢,弄了半天居然就是这么一句?
看到庞学峰那不置可否的表情之后,大孬蛋并没有一点儿意外的说道,“你不信是不是?”
庞学峰无奈的笑了笑,“我倒是想相信,可是你让我怎么相信?”
然而听到了庞学峰的话之后,大孬蛋却并没有任何的辩解,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的人,干脆一下子站起身来,绕过桌子就坐到了庞学峰的旁边儿,然后一撩自己的长短裤,赫然就露出了自己的大月退,而就在他的大月退上边儿,居然有着一道不到一寸的伤疤。
庞学峰一愣,“什么意思,这不就是一道伤疤吗?难道你想告诉我,这是你和老头儿打架的时候儿留下的?”
大孬蛋摇了摇脑袋,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伤疤和你说的那个老头儿还真有关系,不怕小兄弟你笑话,六年前遇到老头儿的那次,正是我和我媳妇儿刚离婚的时候儿。”
“哦。”庞学峰淡淡的应了一声儿,等着他继续说下文儿。
不过也不能怪庞学峰反应这么平淡,因为现在离婚的事儿多了,毫不夸张的说,现在如果说谁谁谁离婚了,那就跟你去菜市场里买菜一样,一点儿也不稀奇。
然而也许是一下子触动到了自己的伤心事儿了,也许也是太长时间没有能找到一个人说说这心里的憋闷,于是大孬蛋这话头儿一起可就有点儿收不住了。
于是将手里的烟头儿扔掉之后,大孬蛋紧跟着就又续上了一根儿,这才慢慢的说道,“小兄弟,这老话怎么说的,苦孩儿没娘,说来话长啊。”
庞学峰今天就是为了老头儿的事儿来的,这才刚有了一点儿线索,怎么可能放弃呢,于是极有耐心的说道,“没事儿,慢慢儿的说。”
说完,庞学峰也从大孬蛋的烟盒儿里扌由出了一根儿烟点上。
“那年的时候儿我还年轻,才刚刚三十五,我凭着搞装修的手艺在村儿里虽然称不上什么大富,但是和我媳妇儿两个人的小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的,可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我们结婚都十年了,可是却始终没有一个孩子。”
“你如果在农村里有亲戚的话就会知道,农村里现在虽然经济展的很快,有的地方已经一点儿也不比城里差了,可是在生儿育女这方面儿却还是老传统的很,不仅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且还结婚都特别的早,男方二十出头儿就当爹的大有人在。”
“所以我当时眼看都快要四十的人了却还没有个一男半女的,这情况就成了街坊邻居人前背后嚼舌根儿的对象了。”大孬蛋说道。
“那你们两口子去医院里检查一下,谁的问题谁去治不就得了嘛。”庞学峰说的不错,现在这种事情见的多了,一点儿也不奇怪,所以就连还没有结婚的庞学峰都知道该怎么办。
大孬蛋叹了口气说道,“事情就出在这里,后来我和我媳妇儿两个人实在想要个孩子,就去市里的医院检查去了,结果,哎,是我的毛病……不仅是先天的,还是……最没治的那种!”
说到这里,大孬蛋就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看来这才是他最大的心病所在。
不过大孬蛋虽然没有好意思说明,然而庞学峰根据电视上广播里还有电线杆儿上那无数的此类广告来推断,既然是最没治的,那恐怕大孬蛋就是属于死米青的那一种了,这种情况最难办,听说连试管婴儿都没得做,因为你没有“活忄生原料”啊!
大孬蛋继续说道,“也就是在查出了问题的一个月之后,有一天我从市里干完活儿回到了家里,却现我媳妇儿突然不见人了,我屋前屋后的找了半天最后连个人影儿都没有找到。”
听到这里的时候儿,庞学峰隐隐约约的已经能猜出来这并不复杂的剧情了,不过还是没有好意思直接点破,“那你媳妇儿也许是去串门儿了吧,左右街坊的一打听不就知道了嘛。”
大孬蛋听到后叹了口气说道,“打听过了,隔壁的秀文大婶儿那天刚好跟平时似的坐在她们家的大门口儿,和村儿里的几个老太太晒着太阳唠家常,我媳妇儿出门儿的时候儿她正好是看见了的。”
“可是秀文大婶儿问她这是去干嘛的时候儿,她只是说没事儿,就是随便儿出去逛逛,说完她就朝着村子大路口儿的方向去了,就跟平时去村子口儿坐上车去县里逛商场的时候儿一模儿一样,所以秀文大婶儿也就没有再多问什么。”
“还跟我媳妇儿说,她闺女昨天刚去县里的商场买了两身儿衣服回来,打折儿的,可划算了,现在去估计还在搞活动呢。”
“那后来呢?”庞学峰接着问道。
大孬蛋再次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这才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后来?后来我媳妇儿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那你有没有给你丈母娘家打电话,看看你媳妇儿是不是回娘家去住了?”庞学峰按着平日里常见的可能忄生说道。
哪儿知道大孬蛋再次的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我媳妇儿是早些年我在外省做装修的时候儿认识的,她的爹妈早就都没有了,唯一的一个大姨也在生这事儿的头一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