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書記,请吧?”安全部长催促道。
“张清扬怎么样?”张泉并不了解贵西的具体情况,事件发生后,乔炎彬并没有给他打电话。
“丝毫无损!”中将回答。
张泉不再多话了,心里却有些悲哀。心想儿子啊,你如果杀了他那也值了,可是这个结果让人不甘心啊!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无论再怎么加强控制和舆论导向,那一天贵酒集团窖藏地发生的火灾内幕还是在网上被曝了出来。虽然只是一些零星的帖子发表在一些比较小的或者说很隐秘的网站上面,但是网络的传播速度是惊人的,还是有不少聪明的网友看到了这些帖子。网监办和贵西宣传部门第一时间封了那些帖子,但消息已经传播出去了,只是受众面还小,没有引发大范围的议论。
张清扬按照金主任的意思在酒店休息了一天,随后接着完成他的考察任务,有意对外释放出他还活着,并且很健康的信号。在其它酒厂走了两天,该看的地方都看了,张清扬完成了他此行的目的。
当天晚上,乔炎彬摆酒设宴,欢送西北省考察团。按计划张清扬将在明天早上带队离开,但实际上他明天不会离开,而是会同金主任一行人共同赶往京城。事情虽然已经控制住了,但后续的处理还没有结束,高层想直接同张清扬对话。张清扬这次回京,多多少少算是秘密前往,因此这个欢送宴的另外一目的就是给媒体看的。
晚宴结束后,乔炎彬把张清扬带到了休息室,说有事同他单独谈谈。事情过去已经有三天了,这是乔炎彬第一次私下里找张清扬谈话。乔炎彬其实是矛盾,这件事从常理上来说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从正制角度来说,又和他有着很大的关系!
他不是不想和张清扬好好聊聊,可又不知道如何说起,他的嫌疑真的是太大了,见面了能说什么呢?可是事情就发生在他的地牌上,如果不谈一谈又说不过去。考虑了几天之后,在卢雪玲的建议下,乔炎彬不得不放低姿态,打算同张清扬交流。
服务员人奉上茶就离开了,休息室内只剩下两个人。张清扬欣赏着房间里的设计,微笑道:“各地有各地的文化,就说这房里的摆设都和西北所展现出的感觉不同。”
“张書記说得对,只是没想到你现在还有这种雅兴!”乔炎彬笑了笑,说:“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聊聊,只是没有机会,也……说真的,我不知道说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道歉没有用,我只是希望你相信我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张清扬摆摆手,说道:“如果你找我的用意是因为这个,那么我劝你就不用说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和你没关系,不需要任何的解释。”
“但是……我没法洗脱自己,”乔炎彬看向他:“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有分歧,你和张泉書記也有矛盾,而且我必须承认,张泉書記在贵西的时候,我们也谈到了你……”
张清扬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他现在明白乔炎彬的牌是怎么出的了,他想用真诚向自己示好,希望在这件事情上别为难他。乔炎彬很明白,如果张清扬利用这件事发难,他没有胜算。
见张清扬没表态,乔炎彬接着说道:“在正制上我们存在分歧,但是我想你应该明白,抛掉家庭因素和正制因素,我们本身没有任何矛盾,只能说是一种竞争关系。”
张清扬终于说话了,他说:“如果抛弃所有的客观因素,我们之间也不存在竞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