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公孙瓒着急,赶紧看,“看到了,果然,是阎柔的胡人士卒,他们已经冲破了张凉的围城军了。”
城外,张凉带着几个人在暗处导演着这样一出好戏。
眼看“打戏”表演得差不多了,张凉下了命令:“可以了,把阻拦队伍让开,让他们过去。注意,一定要表现得被击破露出缺口,而不是故意让出一个缺口来的。”
“杀!”阎柔带着一群胡人服饰的士卒,“杀”进包围圈,锐不可当,很快就来到了城门下。
“我乃阎柔,特来相助公孙太守,快快开门!”阎柔策马来到城门前,朝着城上大叫。
公孙瓒听了,大喜,叫道:“快开城门!”
“主公,稍等片刻,小心有诈!”田楷几乎是拖着公孙瓒,不让他下这个命令。
公孙瓒不耐烦了:“又有何诈,你看着城下,不是阎柔吗,还有他们的服饰,以我和这些异族多年的来往对侍,可以肯定这些人一定是鲜卑族人。”
田楷非常着急,谏言道:“主公你看,这阎柔带领这么少的人马,杀破张凉的重重包围圈,怎么没有一个损失,全部都完好无损,这可能吗?”
公孙瓒一听,有道理啊,张凉的士兵能力怎么样,他是很清楚的,如果杀透这包围圈,哪里有那么容易一人不失。
这时候城下的阎柔大呼:“快点开门,我阎柔是来相助的,快点开门。”
公孙瓒犹豫不决,最后一咬牙,狠狠地说:“再看看!”
张凉在外围,看得真切,料想公孙瓒起了疑心,不肯开门。但是也没有命令守城的将士攻击阎柔,所以可以断定,公孙瓒现在非常犹豫,必须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加把力,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想到此处,张凉命人调动队伍,将阎柔的人团团围住。然后自己策马冲了上去,来到阵前。
其实天黑,虽然有火把,但是基本上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张凉一提气,高声大笑:“哈哈哈,阎柔,你以为你那么容易能冲破我的包围圈,我是故意放你们进去的,瓮中捉鳖,一网打尽,就是这样的情况。”
夜深,比较安静,张凉声音又大,对方是可以听到的,城墙上的公孙瓒也能够听到。
张凉不待别人搭话,又大叫:“可惜你看错人了,公孙瓒是个胆小鬼,他怕你是去杀他的,你猪八戒照镜子,两边不是人啦!”
话说这句谚语他们听得懂吗?没有关系,就算第一次听的人,应该也能理解五分意思,那就够了。
公孙瓒听了一口老血差点没有吐出来,刚想要反骂几句,却听到阎柔的声音。
“我看错公孙瓒了,我也不应该相信你们汉人。”阎柔的话语中充满了无限的怨恨,然后又高喊:“给我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一个!”
说着,阎柔带头开始冲杀那些靠近的汉人士卒,那可是张凉这边的人。
士卒往往是最可怜的,根本不知道什么阴谋阳谋,就被人当做棋子,稍微不注意,就挂了。
阎柔突然发动攻势,很快,就有几个无辜的士卒被干掉。
太史慈看到了,大怒,向张凉请示:“主公,这个阎柔反了,让我去抓他回来吧?”
“不,不需要你亲自去!”张凉一脸的严肃,“让人组成阵型,防止他们逃脱,然后让人放箭!”
大家听了都惊呆了,事情怎么演变城了这样。
随着命令传达下去,张凉的长枪兵阵将阎柔等人围在了城墙脚下,然后开始放箭。
一阵箭雨过后,干掉了几个胡人战士。
阎柔被逼无奈,只能带着人退到了城门跟前,对着城上大叫:“该死的公孙瓒,快点开门!”
公孙瓒看了刚才这一幕,终于心软,大叫:“开门,打开城门!”
“主公,使不得呀!”田楷大叫。
公孙瓒不再管他,摆摆手,让人将城门打开。
“嘎吱!”
沉重的开门摩擦声,让人只听这个声音,就能想象得到那个城门有多么厚重。
这样一扇连冲城车都冲不开的铁门,就这样被打开了。
田楷仰天长叹:“完了,易京完了,无脑公孙瓒,哈哈哈!”
“放肆,来人,给我抓起来!”公孙瓒正准备去接应阎柔,却听到田楷在这里发疯,立即就让人将他抓了起来。
不过田楷已经心死,面无表情,也不害怕。公孙瓒看了,也不忍心,于是吩咐:“先将他锁进大牢,待我回来后再治他的罪。”
田楷就这样被打入天牢去了。
再说阎柔,使了这一招苦肉计后,终于骗得城门大开,当即带领一千胡人骑兵鱼贯而入。
大部进城以后,抽出弯刀,顺势就将路边的守军开始乱砍起来。
与此同时,大部分士卒都从怀里拿出一个个之前就准备好的引火物——浸泡过火油的线团。
很快点燃,然后四处一扔,顿时大火烧了起来,将整个城门内部都围了一圈。
“杀!”城外张凉看到得手,当即让太史慈带人出动,喊杀震天。
“啊!”公孙瓒终于明白了,田楷说的是正确的,阎柔这个王八蛋真的有问题。
“快点抢回城门!”公孙瓒大叫,并亲自骑马拿着兵器杀了过来。
阎柔上前接住,就地厮杀!
公孙瓒武力不错,是可以和吕布来两三个回合的人,发起怒来也是很恐怖的。
当然,阎柔也不错,两人就在这内城一角展开了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