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起抓紧缰绳,扶了扶歪掉的头盔,转身一看,吓了一跳。
一个彪形大汉,怒目圆睁,直逼自己,眼看就要靠近了,韩起赶紧举起长刀砍上去。
“哐!”武器相撞,韩起虎口震裂,长刀脱手。
大惊,问:“来者何人?”
“典韦是也!”
典韦看他坏了冲车,那可是主公的宝贝,因此动了雷霆之怒。双腿一夹,座下奔雷一跃,平空往前多出一步。
韩起调转马头,正准备逃走,却突然感到后颈一紧,脚下一空,居然被人给提了起来。
典韦抓了韩起,其他敌军四散逃跑,也抓不到了。
典韦来到张凉跟前,将韩起往地上一扔:“主公,这厮太可恶,烧坏了冲车,我没有来得及抢救,请主公责罚。”
张凉大笑:“哈哈,典韦,吾之樊哙,古之恶来,你抓了敌将,功过相抵了!”
说完又来看这个俘虏:“韩将军,你好啊,你放心,我早说过,如果落到我手上,我不会要你的性命。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够实现我的话。”
“哎!”韩起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还是个硬汉!”张凉点点头,劝说道:“韩将军,不要再跟着公孙度那个叛贼作乱了,投降吧,跟着我干!”
韩起不回答,只是低头不看张凉。没有大声反骂,至少还是有机会的。
张凉吩咐左右:“带下去,让他好好想一想!”
立即就有两个士卒上来,用绳索将韩起给捆了,关押起来。
再回到城防战,护城河搞定了,全部进攻的士卒都冲到了城下。
冲城车虽然毁了,但是云梯还有很多。这里城墙破烂不堪,加上主将韩起居然被人活捉了,这个消息一经发酵,城内军心大动。
被太史慈一攻,很快就在城墙一角打开缺口,士卒们蚂蚁一样陆续爬了上去。
“杀!”
“反抗者死,投降不杀!”
这句口号,一直以来都是张凉麾下的冲锋口号!
士卒们逐渐占领城墙,然后是城门,从里面将厚重的城门打开了。
太史慈带领人马杀了进去,没有人可以挡得住了。
等到张凉冲进去的时候,城内已经基本平定,没人反抗了。
“怎么回事,这一次这么顺利,那个郭昕呢!”张凉问到来的斐元绍和徐荣。
斐元绍垂头丧气:“主公,那个郭昕在看到韩起被俘,立即就带领城内大部分的士卒逃跑了,人数超过万人。而且又碰到柳毅带兵前来接应,我们没能抵挡住,请主公责罚!”
又跑了,这个郭昕真是有两把刷子。
攻下了辽阳城,张凉挺高兴的,就不再计较这些东西了。
对田畴吩咐道:“赶紧写表,向刘大人报捷,同时让他帮忙准备粮草,尽快运送过来,争取早日打破襄平,活捉公孙度。”
田畴点点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粮草非常重要,对于张凉的重点安排,立即就去处理了。
话说郭昕施展脚底抹油,逃回襄平,进大王宫殿之前,从鞋底摸了两把泥土往脸上一涂,挤了一下眼泪,没挤出来。
深吸了口气,酝酿了一下感情,这才冲进去。
“大王,大王,不好了,韩起将军被俘了。。。”
公孙度召集了众文臣武将,一个劲地问,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你们这群饭桶,平日里吹牛拍马一个比一个精通,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啊?
柳毅走到半路就被赶回来了,保住了一条命,此时也不敢再哆嗦了。阳仪也不敢啰嗦,生怕一出声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要落在自己的头上。
最后出声的,还是大将杨祚,军人有血性,转出身来,抱拳说:“大王,管公不是在襄平么,不如去请教他!”
管公,即管宁,字幼安,尊称管公。北海人,逃难到辽东,博学多才,经史典集无一不精,这种人脑袋好,点子多。
公孙度一听,对呀,我怎么能把那尊大神给忘记呢。
“快,快,快去请管公!”
管宁这个时候,逃难到辽东,由于名气大,被公孙度照顾,请到王府里面供着,这个时候正好请出来。
管宁来了,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眉头也是不展。
按道理来说,公孙度作乱,他是没有必要帮忙的。可是朝廷实在是无能了,这里被公孙度接管以后,倒是成了一方乐土,有着片刻宁静。
“管公,你务必要救我等辽东众生于水火呀!”公孙度差点就要跪下来,感情牌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管宁受宠若惊,连忙阻止:“大王不必如此,你爱民如子,整个辽东谁人不知道。这样,容我将所有事情串联一下,我定帮你想个万全之策。”
公孙度听了,长舒一口气:“多谢管公相助,有您出马,必定成功啊!”
接着,管宁就和柳毅,郭昕等人收集战况去了。
另一边,张凉在辽阳修整了几天,因为之前占领的无虑城四周,还有一些小县,需要派人去收服。
然后到了辽阳这里,距离高句丽很近,也是不太平,时常有占山为王的匪寇出现,为了后方粮草的安全,张凉出动了一些人马去驱赶他们。
等到事情差不多处理完了,刚好收到了刘虞的回信。
“哈哈,你们看,刘大人已经将粮草给准备好了,正在运来的路上,咱们可以放心的去攻下襄平了。”张凉看了刘虞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