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总是愿意在美丽的女人面前表现的,尤其还是如老王媳妇这么漂亮的女人面前,这不一定就是李逍想要贪图老王媳妇的美色,有替老王戴帽子的歪念,实是人的正常心理。
这就好比女人总愿意在异性面前美丽大方,而男人也总希望在女人面前展露才华。
“有两个办法。”李逍竖起两根手指。
“这其一,比较直接,简单粗暴。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既然老王家里老奴欺主,且这些老奴又以王兄的娘舅为首,那么就直接对付这个,对了,你夫君娘舅姓什么?”
“姓孙。”武氏道。
“哦,既然这个老孙头如此不懂事,那就直接对付老孙头。他就算再是王家老人,又是王兄娘舅,可他也毕竟是个外人,并不是王家人。他当年得老家主之遗命,协助王兄掌家,那也不过是协助。如今王兄年长,接管家业,他自然得让位。”
“可他就是不肯让位啊。”武氏一双大眼望着李逍。
“不肯让也得让,你夫君是一家之主,直接一点。以这位老孙年老为由,让他回家安享晚年,给他在老家多置办一点田地,再多赏赐点钱财,然后再给老孙头几个儿子任个王家外管事的差事,给他们点肥缺,然后把老孙送回家养老。”
名为养老,实际上也不过是将他赶走,夺回权力。而买田给钱,让其儿子领几个肥差,也不过是安抚罢了。
武氏点头,“这是个办法,但这办法对舅父只怕无用,就算我夫君请他归养,他也是不会肯的。”
“恋栈不去,就是倚老卖老到底啊!这个老孙头还真是挺不要脸的,对这种人,那看来就只好用第二种方法了。”
李逍的第二种方法,则是来硬的。老孙他们不肯交权,那就抢权。老孙等占有王家的管理权,这种情况下,老王好比是一家大公司的董事长,但现在公司里的实权由老董事长任命的总经理等高管控制着。
新董事长想掌权,却被架空。
这种情况,在后世的大公司里,可谓是比比皆是啊。
“先剪其羽翼!”李逍给老王媳妇出主意,“一个好汉三个帮,老孙毕竟不是王家人,他能掌管王家大权,也是靠着自己的老伙计们的。只要王兄先拿老孙的死党开刀,认真的查,肯定能查出点问题来的。”
查到问题就不客气,到时拿到真凭实据,以贪污等罪名问责,把人拿下,老孙也没办法救。
拿下一个,就换一个自己人上来接替位置。
如此,老孙就少了个帮手,老王也多了个手下。
老王是家主,相信总会有人愿意站在他这边的,毕竟支持家主,还是有直接好处的,能够取代老王的党羽,接任空出的肥缺要职啊,这可是直接的好处。
“一个个来,先别管老孙,就盯着他的死党,一个个的查,一个个的搞。查一个搞一个,搞就搞死,然后顺藤摸瓜,最好能把其它人给牵扯进来,若能查到老孙的证据就更好了,但先按着,等查的差不多了时,再一起放出来,最后老孙也就只能卷铺盖滚人了。”
武氏若有所思。
侍中宇文节和长孙无忌等人不和,之前长孙无忌就利用房遗爱谋反案把其拉下了水,还要将宇文节流放边州。
皇帝想留宇文节在京,甚至还有意让他做御史大夫,掌监察之权,以用他来对付长孙之意。
只是他在长孙无忌的压力下,也有些犹豫。
现在听李逍一番话,这倒是正合了这计谋。宇文节毕竟是贞观老臣,之前也是门下高官官侍中,位列宰相。上次被长孙无忌陷害,也肯定对长孙积怨已深,新仇旧恨一起算,跟长孙必然是没有合好可能。
御史台也正好掌监察之职,若有这样一位反长孙元老坐镇,以后皇帝对付长孙便方便的多了。
“我夫君现在有些投鼠忌器,只怕牵一发而动全身。万一对孙党动手,只怕姓孙的会反扑。毕竟我夫君虽为家长,但至今未能掌握家族实权。”
李逍摇头。
“温水煮青蛙听过没有?当你把一只青蛙扔进一口放着冷水的大锅里的时候,它并不会马上就跳走。这时你慢慢的烧火,水渐渐升温,但青蛙不会马上感受到水温的变化,可当他感觉到水已经烧热的时候,它已经跳不出去了。”
“以我的观点来看,王兄若从老孙的党羽开始下手,尤其是出手就有实锤铁证,那老孙不可能直接就翻脸的,这种机率小之又小。”
“三郎怎么敢保证呢?”
“人性使然尔,老孙毕竟不过是外人,他又不是真正的王家家主,他掌权,靠的是老家主的遗命,还是代掌。真正的家主是王兄啊。”
武氏想了想,“这也是在赌,赌孙某不敢直接鱼死网破?”
“不是鱼死网破,对老孙来说,一个死党被弄,又不一定就是直接冲着他去的,他会有侥幸心里,他并不愿意真的跟小王鱼死网破的。”
这是一种心理分析。
“好了,多谢三郎,王郎他们肯定在等我这盘手拍黄瓜等急了,我还是先把这菜送过去。”武氏笑着起身。
她没有说李逍的计划好,也没有说不好,但其实她的心里面,却已经很赞同李逍的计谋了。
真实的朝堂权力争斗,比起她刚才所说的王家内斗更激烈,也更复杂。但李治手里的牌也更大,比如今天李治前来薛家,就是为了得到军界大佬李绩、程咬金的支持。
李绩是宰相,还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