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李三郎?”
房遗爱身上还穿着来不及换下的紫袍,腰间还佩着金鱼袋。长的挺高大,就是脸不够英俊。
不过听他那带着妒嫉和酸意的话,李逍倒是隐约猜到对方的身份了。
能着紫金的,那必然是三品以上,大唐有些宰相都没有三品,三品官还是很少的。六部九寺十二卫主官倒都是三品,综合一分析,这位估计就是高阳的丈夫房遗爱了。
身正不怕影子邪,李逍又没有干什么坏事,跟高阳也是清清白白的,虽然五年前曾经有过一段,但那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况且都过这么久了。
“在下兰溪李逍,见过大官人。”
房遗爱瞧着李逍不卑不亢的样子,心里有气,看着李逍那英俊的面庞则心中泛酸,他对高阳是多么的宠溺,可就因为自己没有长一张英俊白皙的脸,就要一直被高阳看上不吗?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见高阳了。”
李逍的耳朵里不由自主的响起了一剪梅的bgm,却不料房遗爱马上就又转变为霸道总裁了。
“我觉得大官人也许听了些传言,有些误会了。”
房遗爱不耐烦的一挥手,“你想要什么?金钱、美人、土地还是官职?直接点,开个价。”
虽然被妻子瞧不起,可房遗爱好歹也是九卿之一的太府寺卿,这可是个管国库的美职,更不要说他哥哥继承了父亲的梁国公爵位,如今还担任了礼部尚书。他父亲执掌中枢相位二十余年,他母亲又还是河北范阳卢氏出身,真正的五姓女。
他大妹妹嫁为韩王妃,二妹嫁的是莱州刺史,他嫂子杜氏,也是名门京兆杜氏。还有他三弟,娶的是荆王元景的女儿,姻亲加上门生故旧的关系,房家在朝中的实力是相当强劲的。
只要这个李逍愿意放手,那么房遗爱愿意给他些好处让他滚蛋。
“大官人真误会了。”
“给你一百万!”
房遗爱对李逍充满鄙视,那些追逐高阳的男人,要么就是图高阳的美色,要么就是图高阳的地位,而李逍又不是勋贵子弟,不过是个乡下汉,所以肯定更想要的是钱财。
李逍摇头,一百万,不少了,足足一千贯钱呢,这要在蓝田这样的山腹里买地,以这边并不算高的地价,能买上千亩。虽然不是好地,可若有上千亩地,哪怕都是山田,也足够世代传家了。
不过李逍真不打算跟高阳继续什么,也不想要房遗爱的钱。
“嫌少?”房遗爱见李逍摇头,怒了,“莫要贪心不足,小子,我今天能给你一百万,让你当个逍遥小地主,也能够将他打入大牢,坐穿牢底,永世不得出头。甚至,让你来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一百万,再给你在这江南买千亩田地,你永远的离开关中,此生不得再回来。”
李逍哭笑不得。
房兄啊,你这人状况都没搞清呢。不过出手倒是真阔绰啊,可惜这样的方式有用吗?
“抱歉,我的家就在这里,我的家人也在这里,我不会离开这里,我哪也不会去。”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房遗爱想不到这个小子如此贪心。
对这位房大哥李逍无语了。
······
手里拿着一张地契,看着已经打马远去的房遗爱,李逍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眼花了,他身上的紫袍今天似乎特别的绿。
········
回春堂正式开业之后,生意火的一踏糊涂。
利益于蓝溪药酒大名远扬,无数的药铺医馆都派人来采购药酒,不过赵先生牢记李逍的饥饿营销之法,采取限购。
甚至因为实在供不应求,如今还出现了酒票。
这种由杨大眼亲自手写,加盖了李逍和赵先生印章的酒票,就相当于后世的月饼券。
本身来说,这张券是不值钱的,因为这张券并不能直接代替药酒钱。他仅提供一个购买资格而已,凭券可优先购买药酒。
这酒券一推出,也很快为那些排队等候的商人们发现商机,有人甚至干脆就收购酒券倒卖。
李逍连忙又把酒券升级,推出了期券。每一批酒券都有日期,得等第一批酒券认购完药酒后,才开始第二批酒券的资格承认。
“他娘的,一瓶追风酒卖到了两千钱!”
“那算什么,我这金枪酒的一期酒券都是花三百钱买的。”
“那你也不亏啊,昨天你出手的那些参酒的酒券,可是转手就赚了一大笔的。”
蓝溪街上最近很热闹,大量赶来采购药酒的商人们因为拿不到货,不得不留下来打持久战,这连带着蓝溪的客栈生意都好了许多。
家家客栈爆满,连街上民房的空屋都被商人们租光了。
“真是想不到,一张纸居然也能值这么多钱。”
一个商人坐在饭桌边上,拿着一张金枪酒券,大为感叹。薄薄的一张纸,几个签名和印章加上一个日期,然后居然就值三百钱,就这还得抢。
“这李三郎还真是个奇人,弄出风靡长安的药酒我不觉得稀奇,可是弄出这个酒券,我是真正的佩服了。”另一个商人也感叹道。
“人家又有本事,又有靠山,又有头脑,还偏偏长的又那么英俊,哎,这让我们还怎么活啊。”
饭店掌柜大彪听着这些商人们的闲聊,只觉得一阵得意。
借着如今蓝溪这股火爆劲头,饭店开张,生意兴隆,凭着特色炒菜,加上火炕包间这样别具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