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目送这一只萝莉一头驴远去。叮当叮当的声音一直响着,那是毛驴脖子上的脖铃。
那个脖铃的声音还不赖,且仿佛定位系统似的,能预警小宝的作为。并且是爱心老爸送给旺家的礼物、亲手挂在它脖子上的。否则前些日子比较穷的时候,王雱有过把小宝的脖铃拿去卖了的打算。那是铜,还是值钱的。
yy完毕,王雱拿出三排珠子的小算盘来,滴答滴答的拨动了两下,计算出:
该来了吧,司马圣人不是一直盯着我吗。当时陈交虎敢动心思想刺探我的秘方,恐怕是老司马暗示授意的,否则他陈交虎的胆子显得有点不科学。
猪队友啊,老陈你找了个猪队友,你的耳朵没了,其实是拜司马大人所赐,然而你牺牲了耳朵,真以为可以抱知州大人的大腿?你错了,咱们知州大人不需要狗,他是个正直又会过河拆桥的人,未见得比我老爸温柔。要合作不还得我义气雱不是?现在知道厉害了,被我家悍妞弄成一只耳,你还连告状的地方都没有呢。”
很快州衙的人来了,没有捕快,是那个文士模样的中年人道:“衙内,知州老爷又请您去一趟。”
“看你的体态和语气是询问。这么说来我可以不去?”王雱道。
“您是自由身当然可以不去,不过最好还是去。”文士很诡异的神态说道。
“行,你说去咱们就去。要把这事解决了,否则你们整天鬼鬼祟祟的盯梢,咱家现在除了妇女就是孩子老人,被你们吓出心脏病来的话。那估计死的人不是一个两个那么少。真出现就很不好了。”王雱嘿嘿笑道。
文士顿时听得冷汗淋漓,觉得这个小魔头的话真的吓人,开口就站在了高点说州衙欺负一群“孩子妇女老人”,末尾更用心脏病说事,来个会死人。却还不能把他的话当做威胁处理。
宁得罪君子不惹小人啊,咱们知州老爷怕是惹错对象,隔壁老王是君子,可以随便得罪,但小老王仅仅十岁,看起来就是个魔头了。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观你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是不是身体有什么病?”王雱一边走又问道。
“没有,衙内想多了。”文士赔笑着。
王雱笑道:“我妹妹身体不好,我在她这年纪时候有她双倍体重。咱家一有人来刺探呢,毛驴的脖铃就会响。脖铃一响我妹妹就会起来照顾,于是她整夜整夜睡不好。如果什么时候她病了,相信我,大叔你的病也就再也不会好了,病死为止,京城的太医都无法治疗的疑难杂症。”
“衙内言重了。”文士惊恐的低着头,也不确定这小子算是威胁吗。
说话间已经进入内堂,王雱换了一副非常萌的孩子表情,咬着指头口称“恩师”。
至少礼貌有了,司马光微微点头。
文士险些崩溃,这小子早前全然枭雄的态势,一转眼就变为小乖乖了?
鉴于王雱有礼貌,并且干干脆脆的来了,司马光爽朗的道:“贤侄虽然荒废了学业,然则年纪轻轻就于农牧事业有了心得,不论如何,这也算是我大宋福泽,皇家福泽。”
妈蛋司马圣人果然猥琐啊,这才一见面就直接说小爷的秘方是皇帝和国家的福泽了,那么言下之意不把秘方交出来,就是我大老王家不敬重皇帝不在乎国家了?
“靠……”王雱急忙改口道:“恩师说的相当有见地,小子也觉得,报效国朝和皇帝,放弃个人利益,乃我辈人士大无畏心得,必须提倡。”
“实在是好!”
司马大爷也不知道这小子的龌蹉心思,一拍大腿笑道:“隔壁老王家果真满门忠勇,天佑我大宋又出神童,又添才俊。我皇贤德啊。”
王雱继续咬着指头,看着司马大爷发挥。
笑停,司马光道:“既是我辈人士的大公心,既是懂得道理,看起来贤侄应该不会反对把秘方上交朝廷?”
“可以的。这是我老王家该做的事。”王雱大义凛然的模样。
听他亲口答应了,司马光更加高兴的一拍椅子笑道:“老夫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看到后背建功立业,你是老夫的学生,你对国朝有用、对皇帝忠勇,有其作为,也是老夫的荣耀。”
这才三十出头呢,他们就整天老夫老夫的,够傻的,且老司马猥琐啊,现在他又是我大雱的老师了?又往脸上贴金了?
yy完毕,王雱抱拳道:“没毛病。恩师对小子的启蒙和教导,始终刻画在小子的脑海之中,我出息了当然是你的光彩,您的功劳。”
司马光捻着胡须笑道:“过奖了,你过奖啦。”
王雱道:“并没有过奖。所以恩师一定会写明内情,亲自把这个大宋祥瑞事件凑明皇帝的吧?”
到此司马光楞了楞,这才反应过来,如此就有些郁闷了。但是一想,这也的确没毛病。王雱养的鸡、出蛋超越普通人的近一倍,在鸡蛋紧缺的大宋这当然是祥瑞事件了。这也的确是他小子捣鼓出来的,既然上交了就要奏报,既然是祥瑞事件当然最好直接凑报皇帝了。
从这里来说他小子虽然心思猥琐市侩,却也不能说他错。
害怕他变卦,司马光赶紧道:“好吧此点老夫承诺了,你固然市侩了些,但也不能说你的要求过分,这的确是你研究发明的。”
“还有司马伯伯,既然您又是我的老师了,子不教师之惰。我如果很挫的话您也面上无光不是,所以关于给我推荐进太学的事你要不要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