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处于通牒期限内,三山七寨内部到处是一片震惊!
他们实在不明白,低调了两年,不具备优势兵力的王、为何能脑洞大到忽然性对整个三山七寨叫板?
“王疯了!他这是死前打算带走一波陪葬!”
这句是后方绥德要塞得到消息的曹首义的评价。
但事件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他们认为王疯了也好,认为王要自爆也好,那是他们的事。现在留给各方选择和决策的时间不会太多。
因为抚宁县已经进入了战争动员状态,且抚宁军两个骑兵火枪营,由全柏林和展昭带领,也已经正式向东部署,靠近了米脂一线地区。
马金和陈二狗的两个营,远着抚宁县东北方向推进,靠近了清边一线,基本上已经切断了三山七寨各据点和自由市集永乐市的贸易线。
配合王语气相当强硬的喊话通牒,全然一副战云密布气氛。
狄咏带领两个营,配合抚宁县宣传骨干,以及抚宁县内许多汉化了的党项人,已经深入了抚宁县西北的金三角地区,去分散做宣传工作,宣传的效果暂时没人知道。
但老奸巨猾的曹首义对此有不妙的感觉,认为三山七寨药丸。此役不需要王做的太好,但是因为自来三山七寨做的太差,于是全靠敌人承托,曹首义认为大概率王会赢。
但若王赢了,那么许多人都药丸。叶家、曹家、包括西夏的边军势力,承天寺一系的宗教势力,都需要从三不管的金三角地区吸血,三山七寨就是代理人。
于是曹首义隐隐约约觉得,此番都是利益闹的,王那个丧心病狂的纨绔子弟是眼红大家的利益而他分不到,于是就起兵耍流氓了。
曹首义认为可以谈,天下的生意么只是价格问题,没有达成不了的交易,于是暗下紧急派人前往三山七寨地区联络,要求他们暂时冷静克制,不要首先放箭杀人,最好派代表和抚宁县进行利益谈判。
与此同时,曹首义一边上书枢密院弹劾王,同时绥德军一千骑兵开出要塞,朝抚宁县方向推进至大里河一线、以调查临夏市三百人命案的逻辑,犹如一颗背刺一样的,隔着大里河等候。
没有人知道曹首义这到底是想干什么。但曹首义这个伤口撒盐的形势,也能让抚宁县处于惊慌之中,就是一根肉刺。
这不是国战,都转运使李参没有明面上的管辖权,所以李参只能始终在京兆府内破口大骂大道:“那小贼他是真的疯掉了,放着和平的大好环境不发展,放着回京领功的机会不要,他就是要在守在我西北胡搞瞎搞,将来乱天下者必是此小贼!还有那个曹首义也不是好东西,不论如何王的行为就是官府行为,是对异端强盗的围城。他曹首义这个时候部署一千骑兵于临夏,他想干什么!简直唯恐天下不乱!王的确不是好人,但若因曹首义而导致我大宋军队败亡,老夫不会放过这个家鞑子!”
为此李参写了两封私信给曹首义,让他退兵。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当初李参刚不过抚宁县的纨绔子弟王,又没有明面上的指挥权,导致李参威望直线下降,现在曹首义不撤军,且曹首义能够拿出绥德县委托调查“临夏三百命案”的文书搪塞,至此,陷入了僵持阶段……
种鄂作为永兴军路都总管,也接到了李参的私信,且监控到了曹首义的部署。
但是很无奈,绥德军不过大里河种鄂也无法干涉。首先绥德军没有违背戒严令,其次,恰好就是因为前期王安石相爷的天下兵马戒严令,打散了一切大集团军的指挥权,所以种鄂将军哪怕知道曹首义的做法绝对有猫腻和问题,但无法干涉。
这不奇怪,永兴军路帅司不是一个真正的军事单位,只是战区指挥部。也就是集团军概念,由各个有一定自主权的作战模块组成。曹首义就是模块,种鄂就是指挥部。
在特殊时候、军事上不会允许集权,各模块会收到“不许接受军事命令”的要求,进行枢密院直管。这就是王安石的天马兵马戒严令导致的。
所以在这个当口,没有枢密院的特别授权,种鄂就不具备针对曹首义的指挥权。
与此同时,前期国战气氛紧张的那阵子,种鄂被王的奸臣书弹劾,被老司马收拾的不要不要的,一口老气憋在胸口,现在也就不想管王的事了。
因为在种鄂看来,王的这个剿匪行动是多余的,可以避免的,这不仅仅是针对国内利益集团的问题,还有很大可能会再次引发宋夏的军事对持。这是种鄂反感的地方,他也觉得王疯了……
同一时间八方云动,吕惠卿紧急进入京兆府周旋,正在对永兴军路提刑司的官员周旋公关。
吕惠卿利用王安石的名头,说的很严重的样子,把这些胆子极其小的提刑司官僚吓得不要不要的。
吕惠卿想干什么呢,想围绕当初那一群人联手贱卖抚宁县事件,强势公关提刑司,想要拿到抓捕曹首义的司法授权。
这就显得非常难办了,一边是涉及了一大群权贵夹在屁股里的屎,还面临朝中老王相爷的威压。另外一边,曹首义可不是一般武将,他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堂叔,西北重将。
前阵子京城的乱局那是大家都顾忌的,倘若再来一次,而皇帝没缓过气来真的大行了,那天下相当于就是曹家的天下了。
所以吕惠卿的周旋也是等于攻坚,轻易是拿不下来的,导致了永兴军路提刑司乱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