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方寸。
这就是剑持拓海需要的。
可是余惊鹊心里明明知道,但是季攸宁被抓的消息,还是让余惊鹊难以冷静下来。
怎么办?
余惊鹊用手捏着自己的大腿,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已经很长时间,余惊鹊没有用过这样的方法了。
现在余惊鹊再一次用疼痛,让自己清醒,让自己保持理智。
因为他知道,自己乱了方寸,不仅仅是救不了季攸宁,反而还会害死季攸宁。
为了季攸宁的安全,余惊鹊必须要冷静。
他现在不是要中计,不是要进入剑持拓海的圈套,而是要救人。
但是他不能置之不理,不能保持冷血般的冷静,因为在季攸宁这里,余惊鹊做不到。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余惊鹊跑去找蔡望津。
蔡望津居然不在特务科。
他娘的,余惊鹊心里暗骂。
他知道蔡望津应该是收到消息离开了,这就是躲着自己。
现在如此低调的蔡望津,你指望他帮你出面,去宪兵队要人,那不是从痴人说梦吗?
所以蔡望津躲了出去,而且你还不知道蔡望津去了什么地方,你找都不找不到。
怎么办?
坐以待毙可不行,余惊鹊不能放任剑持拓海将季攸宁抓去宪兵队,自己还能冷静的坐在特务科里面。
让李庆喜负责特务科的事情,余惊鹊自己跑去宪兵队。
他必须要过去。
这就是他的态度,他不会中计,不会进入剑持拓海的圈套,可是他必须要去救人。
谁知道剑持拓海会如何对付季攸宁,余惊鹊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季攸宁受到伤害,而且他也明白,自己的态度,必须要强硬起来。
强硬的是态度,表现自己的不心虚。
但是却不是闹事,因为你闹事,解决不了问题。
或许剑持拓海就在等着你闹事,而且日本人真的在乎你闹事吗?
只是因为你闹事起来不好看,所以日本人不想将事情闹大,但是仅仅因为不好看,就要日本人妥协,你觉得可能吗?
理智,现在的余惊鹊,大脑里面疯狂的运转。
蔡望津躲开,余惊鹊只能自己亲自杀过来。
但是过来干什么?
心里必须要有数。
来到宪兵队,余惊鹊没有去找剑持拓海,而是去找了羽生次郎。
看到余惊鹊进来,羽生次郎去观察余惊鹊,他以为余惊鹊很着急,很愤怒,但是没有。
余惊鹊看起来还比较平静。
平静?
余惊鹊的内心里面,早就已经是怒火滔天,可是在面对羽生次郎的时候,他还是要保持平静。
站在羽生次郎面前,余惊鹊也没有开口说话。
羽生次郎先开口说道:“余股长来,是说你夫人的事情吗?”
面对羽生次郎的问题,余惊鹊摇头说道:“不是。”
“不是?”羽生次郎有点奇怪,余惊鹊今天过来,居然不是说季攸宁的事情。
这不可能啊,如果不是季攸宁的事情,余惊鹊过来干什么?
在羽生次郎怀疑的目光之下,余惊鹊说道:“因为我夫人的事情根本就不用说,羽生次郎队长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羽生次郎队长料事如神,这些事情自然是心知肚明,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余惊鹊以退为进,他没有去解释,因为他觉得不需要解释。
剑持拓海抓人,肯定是乱抓的,他就不信剑持拓海抓到了把柄?
当时季攸宁杀人,剑持拓海凭什么去调查?
没有证据,余惊鹊解释什么。
面对余惊鹊的话,羽生次郎笑了笑,还以为余惊鹊有什么说法,原来是故弄玄虚罢了。
但是余惊鹊继续说道:“我今天找羽生次郎队长,不是说我夫人的事情,而是想要说说剑持拓海的事情。”
余惊鹊直呼其名。
“剑持拓海?”羽生次郎问道。
余惊鹊点头说道:“学校的事情我听说了,地下党。”
“既然是抓捕地下党,我认为一定要认真,可是剑持拓海的做法我觉得有失公允,他一直是在报复。”
“报复的原因无非就是他离开了特务科,但是他离开特务科,不是他公报私仇的理由。”
“如果放跑了反满抗日分子,放过了地下党,怎么办?”
余惊鹊现在一点也不客气,他就是来告状的,来说剑持拓海的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羽生次郎之前心里也不舒服。
而且不仅仅是放跑地下党的问题,这是关系到平房区的事情,重要的多,只是余惊鹊不知道罢了。
之前剑持拓海公报私仇有点明显,羽生次郎已经是心生不喜,现在听到余惊鹊这样说,心里更是如此觉得。
但是羽生次郎没有说话,他不可能肯定余惊鹊的话,毕竟剑持拓海才是他的人,而且这一次的事情,他最后还是同意的。
看到剑持拓海不说话,余惊鹊继续说道:“剑持拓海现在的做法,不仅仅是影响到了学校的调查,同样影响到了我在特务科的工作。”
“虽然我的工作不重要,但是也是为了帝国效力,为了帝国的伟大理想效力,这样的影响我认为没有必要。”
羽生次郎依然在保持沉默。
“羽生次郎队长,今天的事情很明显,剑持拓海抓人,还要故意放消息通知我,如果我妻子真的有问题,不是应该秘密抓人,在我知道之前就审讯出来吗?”
“可是剑持拓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