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溪桥见面之后的第二天,余惊鹊一大早就跑去冰城工业大学,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又回来了。
不过这一次不是为了传单的事情,而是为了监视一个教员。
这个教员应该没有问题,特务科扩撒网撒中了他,算是他倒霉。
余惊鹊早上开始就盯着他,见过什么人,干过什么,上课的行程全部记录下来。
这种工作比较简单,余惊鹊只需要做到一点,不要被发现就足够。
这个时候,其实就是一个取舍的问题。
有的时候,你不能一直盯着对方,你甚至是可以故意离开一段时间。
当然了,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可能会错过非常重要的情报。
所以需要你自己来判断,你又不能被发现,又要完成自己的任务。
好在余惊鹊负责的这个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教员,不是什么特工。
他的警惕性很低,反侦查的能力同样很弱,余惊鹊对付一个这样的人,难度不大。
一整天的跟踪,最后目送这个人,回去宿舍楼,算是告一段落。
“有发现吗?”特务科的警员,对余惊鹊问道。
站在宿舍楼外面,余惊鹊将手里的本子递过去说道:“没有,一整天老实的不行。”
对方将本子接过去,这个本子他们会送回去特务科,看看在上面能不能发现蛛丝马迹。
其实这个时候余惊鹊可以离开,他的工作已经完成,不过他没有马上走,反而是站在这里,和特务科的人聊起来。
聊天的过程中,余惊鹊看到了特务科的人,陆陆续续的过来,看来被监视起来的人不少。
在其中,余惊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周介之。
看来陈溪桥说的对,周介之果然被特务科盯上,周介之有发现吗?
按理说,周介之是有身份的人,警惕性应该高一点。
可是从周介之捅伤黄天来看,他的经验明显不足,不然黄天不可能被救活过来。
这个问题,余惊鹊也没有办法解决,他是不可能提醒周介之的。
周介之被特务科的人盯上,余惊鹊去提醒,那是自投罗网。
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余惊鹊不打算继续停留。
“晚上你们辛苦,我先走了。”余惊鹊和特务科的警员告别。
特务科的警员点头说道:“行,慢走。”
从冰城工业大学离开,余惊鹊回头看了一眼周介之所在的宿舍楼,他不知道周介之有所察觉吗?
如果有察觉,从现在开始,周介之就要按兵不动,只要他不露出破绽,特务科的人确定不了他的身份。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特务科明显没有确定周介之的身份。
假如周介之的身份被确定,那么便不需要监视这么多教员,仅仅只监视一个周介之就足够。
特务科还在找,找他们之中谁是地下党,周介之现在最好有所察觉,然后老老实实隐藏自己。
唯一的担心,就是周介之没有察觉,那么他就容易暴露。
余惊鹊想归想,你让他提醒周介之,那是不可能的。
不仅仅是余惊鹊不能提醒周介之,现在谁都不能提醒周介之。
周介之已经被特务科盯上,只要有人提醒,就会直接暴露,从而让特务科确定他的身份。
坐车回到家里,和季攸宁聊会天。
余惊鹊稍微打听了一下顾晗月的消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就没有继续打听,免得季攸宁以为自己对顾晗月有意思。
第二天走的很早,因为要去冰城工业大学,反而是和季攸宁同路。
“你怎么走这边?”季攸宁问道。
“你忘了学生的事情。”余惊鹊没有办法说监视的事情,就拿学生的事情搪塞过去。
听到这个结果,季攸宁不满意的瞪了余惊鹊一眼,气呼呼上班去。
余惊鹊到没有过多的关注季攸宁,反而是路过陈溪桥所在地方外仔细。
一个光秃秃的花盆,里面没有花,只有土,被放在窗台上。
看来这花盆里的花被养死了,就看来年开春,能不能新种一株。
只是余惊鹊关注的不是花盆和花,他关注的是陈溪桥给自己的消息。
上一次从陈溪桥家里离开的时候,两人商议,如果组织采纳余惊鹊的计划,而且计划好时间,陈溪桥就将花盆放出来,算是通知余惊鹊。
现如今花盆在这里,余惊鹊就明白。
将季攸宁送走之后,余惊鹊扭头回来,来到陈溪桥的信箱前。
用手里陈溪桥给的钥匙,将信箱打开,从信箱里面拿了一封信出来。
装好信之后,将钥匙放在信箱之中,再将信箱锁上。
这封信里面,就是余惊鹊需要的情报。
至于开信箱的钥匙?
虽然余惊鹊拿在手里,以后传递情报会更加方便,但是却也危险。
在你身份,发现一把不属于你的钥匙,也是一个麻烦。
为了保险起见,陈溪桥要求余惊鹊只能用一次,之后将钥匙锁在信箱里面,他会取回去。
如果下一次需要,那么就再给余惊鹊。
麻烦是麻烦一点,胜在安全。
做这个行当的人,没有人会嫌麻烦,再麻烦都可以,只要安全。
装着信封离开,去了学校,在宿舍楼下面找到特务科的警员。
“人下来了吗?”余惊鹊问道。
“没呢。”特务科的警员跺了跺脚说道。
余惊鹊往里面站了站,大家都躲在这小房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