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单的发现,其实没有太大作用,只能算是让余惊鹊不得不面对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罢了。
就季攸宁这样的,做卧底余惊鹊都觉得费劲,还是余默笙这样的合适,老奸巨猾,为老不尊……
躺在床上,余惊鹊看着窗外的一丝月光,其实你说他有多担心余默笙吗?
还真的没有,余默笙年纪比余惊鹊大得多,余惊鹊这些东西还是从余默笙身边学来的,等于说是小巫见大巫。
余惊鹊有功夫担心余默笙,不如担心担心自己。
话虽然这样说,余默笙比余惊鹊有经验,稳重,成熟,但是为人子的担心,是不能避免的。
你还别说,余默笙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加入军统的,余惊鹊觉得一定很早,不可能是近几年,可以说是老军统了。
但是余惊鹊一点都没有察觉,这么多年,丝毫没有察觉,你能说余默笙没有点看家本领吗?
其实余默笙如今在余惊鹊面前暴露,不是他的问题,更多的是季攸宁的问题。
季攸宁是新手,在余惊鹊这里露出破绽,余默笙自然跑不掉,说白了余默笙是被季攸宁给连累了。
既然如此,余默笙干嘛还要将季攸宁留在身边?
他难道不知道,这个女人很容易让他暴露吗?
翻过身子,余惊鹊看着床上的季攸宁,余默笙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季攸宁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他留在身边,而且需要承担他自己被暴露的风险。
虽然这个风险只面对自己,但是自己现如今是特务科的警员,余默笙不怕自己大义灭亲吗?
好吧,自己不会。
知子莫若父,余默笙要是拿不准余惊鹊的想法,怎么可能让季攸宁过来。
既然如此,余默笙干嘛不干脆将自己拉进军统呢?
皱着眉头,余惊鹊思绪万千,最后化为一句话,为了他的安全。
这个行当,不管是地下党,还是军统,都是一样的残酷,余默笙或许是不想看到自己儿子,和自己走一样的路吧。
但命运很奇妙,余惊鹊还是走到了这条路上,而且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还是那句老话,知道了余默笙的身份,余惊鹊内心深处,是有一点点欢欣雀跃的。
除去危险不说,起码大家都在做正确的事情,这一点就足够余惊鹊开心,哪怕每个人都有秘密,但不能否认他们都在做一件好事。
看着季攸宁近在咫尺的脸,余惊鹊突然幻想,如果有一天他们相互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
一定很搞笑和诡异吧?
迷迷糊糊睡着,第二天一早余惊鹊早早起来就跑了,他可不想被余默笙逮住继续骂。
因为新京军统联络站的事情,余默笙的心情一定不好,联络站是被新京警察厅特务科捣毁的,余默笙一定记恨特务科的人,余惊鹊就刚好是特务科,你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所以余惊鹊还是早早离开的好,免得被骂。
以前余惊鹊还担心过季攸宁,担心她没有经验,容易暴露。
现在有余默笙在后面看着,余惊鹊多少可以放心一点,有人带比没人带强多了。
就比如张平,他教给余惊鹊的东西不多,但是都是当时余惊鹊最需要的,这是难能可贵的。
张平教给余惊鹊的东西,足够余惊鹊一辈子受用,学习都是要从点滴开始。
大早上来到特务科,余惊鹊就去询问,昨天让查的两个车牌号,查出来了吗?
问了才知道,已经查出来,资料送给了万群。
“这么早万股长就来了?”余惊鹊没有想到万群来的这么早。
告别警员,去找万群。
“万股长。”余惊鹊在外面喊道。
推门进去,万群示意余惊鹊坐下,将桌子上的文件推过来说道:“你昨天晚上让查的东西。”
“效率好高。”余惊鹊笑着拿起来。
万群摸了根烟说道:“一晚上,查一个冰城的车辆信息,要是完成不了,他们就可以收拾铺盖滚蛋了。”
滨425,是韩宸他们昨天晚上开的车,现在调查的结果显示,这车是冰城一个商户的。
抬头看着万群,余惊鹊说道:“商户怕不是简单的商人吧。”
“能和新京特务科联系,当然不简单,应该是新京安插的眼线。”万群抽了口烟说道。
“拔掉吗?”余惊鹊问道。
“拔不掉,拔掉这个眼线,还会有其他的眼线。再者说了,我们在新京也有类似的人,大家都留一线比较好。”这种事情,好像是默许的一样,万群认为不需要太过在意。
余惊鹊将这个人的资料放下说道:“知道了他的身份,以后可以盯着他,就知道新京的人在冰城有没有行动。”
“不错。”万群微微点头。..
你拔掉这个眼线,新京特务科的人就会在冰城安插一个你不知道的眼线,那还不如留着这个眼线,起码他的身份你知道。
继续看下一个资料,滨547车牌号的车主。
“沈笺,市教育局的?”余惊鹊的声音有些吃惊。
他没有想到昨天在酒吧看到的那群人,居然是教育局的人。
“对,而且在教育局里面地位还不错。”万群说道。
“他们昨天晚上在酒吧里面花天酒地,一人一个bō_bō娃,这种人能将教育搞好吗?”余惊鹊忍不住说道。
搞教育的,自己都难以洁身自好,还怎么教书育人,虽说他们不给学生上课,但是他们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