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余惊鹊的疑惑,陈溪桥自然是需要给一个解释的。
没有对余惊鹊说话,陈溪桥反而是对着神父说道:“他入党,你批一下,我第一介绍人,你第二介绍人。”
听到陈溪桥的话,余惊鹊瞬间明白过来,他是打算让自己入党。
这件事情很早之前余惊鹊提过一句,只不过当时事情很多,而且他们搞地下工作,这点不是很重要,只要你有心就行。
不过现在陈溪桥突然提起来,余惊鹊有点没有料到。
而且介绍人什么的余惊鹊能理解,陈溪桥算一个,面前的神棍也能算是一个。
但是陈溪桥的意思,不单单是让神棍做余惊鹊的入党介绍人,反而是要他审批。
这人什么身份?
能决定这件事情?
陈溪桥都不能,陈溪桥只能作为介绍人。
看到余惊鹊看自己的眼神有变化,神棍得意的说道:“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
不理会两人,陈溪桥拿了一份入党申请出来,然后说道:“签字什么的怎么办,你也知道他的身份,如果这些东西泄露,对他来说很不安全。”
“行吧,你不用管了,入党申请你也毁掉吧,等我离开冰城,我来准备。”神棍答应了陈溪桥的提议,只是现在不好留下任何有线索的证据,因为大家现在都不安全,你不知道这些东西带在身上,最后会落到谁的手里。
神棍看起来和陈溪桥的关系确实很好,根本就没有要考察余惊鹊的意思。
“不宣誓吗?”余惊鹊问道。
“要在党旗下宣誓,不过你认为这里会有这些东西吗?”陈溪桥笑着说道。
他们的小心,是小心在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
“特殊时期,一切从简。”神棍看起来也不是形式主义的人,现在局势这么复杂,用不着这么麻烦。
既然一切从简,余惊鹊也乐得轻松,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却问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是我们中共北满省委的领导。”陈溪桥亲飘飘的说道。
北满政委的领导?
余惊鹊万万没有想到,神棍的身份居然这么高,而且看起来还吊儿郎当的。
这难道是神棍的伪装?
看到他这个样子,谁能猜到他是干什么的,就算他被认定是地下党抓了,恐怕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你怎么能随便告诉他呢。”神棍装模作样的说道。
余惊鹊心里好笑,你脸上明明就是一副得意的表情,还说这种话干什么。
也是一个奇人,余惊鹊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难怪陈溪桥会让自己进来和这个人见面,弄了半天余惊鹊的身份,人家早就知道。
如果连他都不知道余惊鹊的身份,那么等到陈溪桥死了之后,谁能证明余惊鹊的身份?
“方便问为什么来冰城吗?”余惊鹊觉得这种人物过来,不应该没事情。
一个人过来,是为了安全起见能理解,不过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跑一趟。
陈溪桥看了神父一眼,神父说道:“一条物资线路出了问题,我来处理一下。”
“亲自过来?”余惊鹊问道。
“这条线路,当时就是我负责的,现在出了问题,我来更合适。”神父说起来这件事情,鼻青脸肿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愁容。
北满省委的领导,差点被扒手打死,说出去也是可笑。
神父自然看出来了余惊鹊的意思,说道:“北满省委我不是最高领导人,我只是在北满省委工作罢了,而且去的时间也不长。”
这就能解释通了,不然余惊鹊实在想不通,北满最高领导人是不能以身犯险的,牵扯太大。
“线路问题很严重吗?”余惊鹊问道。
“非常严重,可以说已经瘫痪,我们的物资和药品运输成了巨大的问题。”神父将塞在鼻子里面的纸团拿出来,揉了揉鼻子。
陈溪桥也担心的问道:“你打算怎么解决?”
“能解决就解决,不能解决就开辟新的运送线路。”神父倒是看得开,问题是开不看也不行啊。
“我能帮忙吗?”余惊鹊问道。
神父没有开口,陈溪桥就说道:“你不要凑热闹。”
“雪狐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能打击同志的积极性呢,你是不是有点护短啊。”神父说道。
别看神父的地位高,陈溪桥可不怕,说道:“你不要打他注意,他现在的身份很敏感,特务科里面还有宪兵队的人,他死了对组织没有好处。”
“剑持拓海?”神父说道。
“你知道?”余惊鹊出言问道。
神父点头继续说道:“雪狐和组织询问过这件事情,我专门留意,这一次来也是打算告诉你们。”
“说说。”余惊鹊很好奇,因为现在剑持拓海,对余惊鹊之后的计划和行动,都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余惊鹊想要多掌握一些和剑持拓海有关的消息。
“剑持拓海和一般的日本人不同,他很小就来了中国,算是在中国土生土长的。”神父说道。
“土生土长?”余惊鹊很吃惊,这剑持拓海现在看起来三十来岁,如果是在中国土生土长的,岂不是已经来了最少十几年快二十年了。
“日本人侵略我们的心,自古有之,他们提前安排这些孩子进来,就是为如今的侵略做准备的。”
“这些孩子在日本接受的就是****教育,而且是充满侵略性的,等到他们懂事并被种下根深蒂固的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