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对付他?”剑持拓海在吴归远带着人离开之后,对余惊鹊问道。
“我想要他死。”余惊鹊没有隐瞒自己的心思。
听到余惊鹊这样堂而皇之的说法,剑持拓海觉得余惊鹊确实在面对吴归远的时候,和面对其他人不同。
余惊鹊在剑持拓海看来,是一个有城府,有能力的人。
不然也不会在特务科混到这个地步。
而且时间很短。
将近两年的时间,余惊鹊就混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可是在面对吴归远的时候,余惊鹊的仇恨是不加收敛,直接释放出来,身边的人完全可以感受到。
剑持拓海感受的尤为明显。
回忆了一下,余惊鹊在吴归远手里经历的那一切,剑持拓海觉得自己能理解。
那种酷刑,剑持拓海见过,但是余惊鹊却经历过,这是完全不同的。
滔天恨意也不为过。
“帮我杀了他?”余惊鹊挑衅的对剑持拓海问道,好像在考验他们之间的信任一样。
剑持拓海皱着眉头说道:“我是愿意帮你的,但是保安局的人不是说杀就能杀的,你也不想惹上麻烦吧?”
“那你就是不肯帮我。”余惊鹊说道。
“有机会,我会帮你。”一个保安局的满洲国人,剑持拓海不太放在眼里,死不死的他不在乎。
帮余惊鹊不是不可能,他们有秘密,他们是一条线上的。
但是剑持拓海也不想惹麻烦。
余惊鹊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和剑持拓海开始今天的工作。
五天时间过年。
四天时间过年。
三天时间过年。
这几天,没有消息。
南浦云他们的家人,已经被特务科的人死死盯上。
保安局这里也没有风声。
但是今天突然收到一个消息,南浦云他们出来了。
是的,你没有听错,出来了。
南浦云和另外两个嫌疑人都从保安局出来了,保安局对外的说法,就是快过年了,让大家都回去团聚一下。
可能这么好心吗?
面对这个消息,余惊鹊看着面前的剑持拓海,他有点意想不到。
剑持拓海却笑着说道:“保安局的阴谋。”
“怎么讲?”余惊鹊问道。
“我调查过了,保安局机要室的管理员在冰城很有人脉,财务科的人自然不用说了,至于南浦云这个科长,同样是经营许久,保安局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不敢乱来。”
剑持拓海这些消息,余惊鹊也知道。
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余惊鹊在乎南浦云,听到南浦云出来,就有点反应不过来。
听到剑持拓海的解释,余惊鹊明白过来。
这三个嫌疑人,保安局不能一网打尽。
虽然说是宁杀错,不放过,但是你也要看证据。
这一次的经费问题,明显就是一个人的问题,你敢杀三个人,你不是等着别人找你麻烦吗?
而且你听听,机要室,财务科,这要是没有背景,没有能力,能坐上这些位子吗?
所以保安局不能随便来。
如果是下面的人,这个杀了也就杀了,但是上面的人不同。
看来南浦云当时在慌乱之际,还是尽力让事情变得复杂。
如果南浦云不将这两个人拉进来,保安局恐怕已经快刀斩乱麻了?
可能就是因为这两个人,背景不同,南浦云认定了保安局不敢随意处置,才挑中的他们。
不得不说南浦云本事不小,临时行动的情况,还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尽力。
“保安局现在是放他们出来,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余惊鹊问道。
“我们特务科帮忙盯着,保安局的人也会全程盯着,你觉得地下党还有行动的机会吗?”
“跑是一定跑不掉的,不管是跑还是想跑,甚至是和地下党的人联系,都是马脚,保安局就可以收网了。”剑持拓海觉得,保安局在不能将特务科赶走的情况下,居然是让特务科帮着他们,防着地下党的人。
保安局怎么才能比特务科快?
那就是南浦云他们身边,都安排了人贴身监视。
南浦云身边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吴归远。
吴归远虽然是南浦云手下的人,看来却更加得到保安局的信任,反而不是和南浦云一条心。
想来也是,吴归远这么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可能甘心于人下吗?
就在余惊鹊和剑持拓海商量现在的情况之时,下面的警员跑过来说道:“保安局的人,在南浦云家门口,和我们的人争执起来了。”
争执起来?
南浦云刚从保安局出来,就和特务科的人争执?
等等!
余惊鹊收到一个信号,南浦云知道特务科的人插手,可能也从吴归远这里知道是余惊鹊负责。
那么现在南浦云这样做的信号是什么?
你说是想要赶走特务科的人?
那不可能,特务科的人不会走。
那么南浦云就是想要见面?
南浦云想要见自己。
他和组织已经失去联系,现在这个信号就是让自己过去,他要和自己见面。
余惊鹊心里想明白这一点,不过却没有说话。
剑持拓海在一旁说道:“这个南浦云,出来就找我们特务科的麻烦,看起来底气很足,好像不是地下党的样子。”
“也有可能是伪装。”余惊鹊只能这样说,难道就认定南浦云没有问题吗?
如果余惊鹊说出这句话,剑持拓海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