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没有想到沈珂居然也知道《江山社稷图》的事,更没有想到何楚贵竟然不知道《江山社稷图》在哪,这点他的意外程度跟沈素音是如出一辙。
当然,沈珂是一如既往的大老板,既然是大老板,圈子自然要比普通人要高尚一些,收藏一些古董文玩的自然也不在话下,再从古董文玩的圈子里听到一些奇闻秩事也可以理解。
只是林启前几天看他在酒吧里醉得不省人事,还以为他只是不甘心沈素音跟他提出离婚,觉得心理上有点难以接受,原来还穿插着这么一件事。
沈素音说道:“其实沈珂那天大发雷霆,不光是因为我要跟他离婚,他说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家不是旅馆,他说我想离婚,可以啊,把《江山社稷图》给他,我到那天都还不知道这个什么社稷图跟何家的传家宝是一回事,沈珂却以为我在装傻,所以才……才突然发那么大的火。”
林启冷笑一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个沈老板,真是做得一手好生意啊,素音,你有没有想过,沈珂当初接近你,从头到尾的目的,就是那幅画?”
沈素音这时抬起头来,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似乎想一股脑把这些年与沈珂所有的事重新回忆一遍,最后痛苦的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觉得他以前追我,不是出于虚情假意,我能感觉他确实付出了很多,不仅仅是物质上的,但是我真得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何家传家宝的事,甚至知道得比我还多,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的话,那……那也可能真得真得只是为了那幅画……只是为了得到那幅画……”
沈素音越说越激动,苏海星瞪了一眼林启:“别说这些刺激她的话了。”只是不明白沈素音为什么讲到沈珂也这么激动,她也开始看不懂这个女人,她心里最在乎的人到底是谁。
林启被苏海星数落,又怕沈素音再这样激动下去,也不敢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沈素音心情终于平复了些许,林启才问道:“那你现在知道《江山社稷图》其实是副藏宝图了?”
沈素音微微一点头,说:“后来何楚贵告诉我的,他说当年给我说的传家宝,其实就是一幅藏宝图,我甚至到那个时候,都还没把他说的跟沈珂说的联系到一起,都还不知道那幅藏宝图就是叫作《江山社稷图》的画。”
林启喃喃道:“何楚贵既然知道那是一副叫作《江山社稷图》的画,说明何群当年临死前应该是把画传给他了才对呀,怎么还会反过来跟你要的?难道……何群当年没有把画给亲生儿子何楚贵,而是给了养子马东来,这个……也不符合常理啊,而且就算给了马东来,何楚贵也应该去跟马东来要啊,怎么会跟你要的?”
“啊……”林启说到这里,沈素音突然轻唤一声。
林启以为她想起什么了,问道:“怎么了?”
沈素音两眼发愣,朝着客厅里的空气左右徘徊了两遍,似乎在回想什么东西,最后眉头越皱越厉害,终于又垂下头来,说道:“没有,何楚贵说他找过东来了,他说他当年临走前,怕我日子过得不好,便把他们家的传家宝转交给了东来,希望我们将来能靠它维持些日子,但是他找到东来,东来却说把那幅画交给我了,东来为什么要这么说?”
“何楚贵都找过马东来了?怎么马东来也没有跟我说过么?”转念一想,难道就是月娥被害的当天或者前一天?
那天我找过马东来以后,何楚贵也即刻找上他的门了!一定是这样,其他不管逻辑还是时间都对应不上。
林那副画遗失了,所以找个借口蒙混过关的?”
沈素音立刻摇头道:“不可能的,东来不会对他的大哥撒谎,更不可能嫁祸给我。”
“那他为什么这么说?还有……那个何楚贵莫名其妙失踪这么多年,一回来就跟你们要传家宝,可真够实在的。”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何楚贵怎么会变成跟沈珂一样的人?”
“我想不是的。”苏海星这时插了一句,对沈素音说:“他们两个最想要的人,都是你,确定你的心意无法挽回之后,才只能……退而求其次,我想应该是这样的吧。”
“是的,”林启也点头,“这才解释了他们的举动为什么那么怪异了,沈珂在酒吧里面跟我长篇大论,最后喝得不省人事,何楚贵第一次找你也只字没有提藏宝图的事。”
“呵……”沈素音突然苦笑了一声,还透着一丝悲惨,“毕竟就像你说的,他们可都是实在得很,得不到人,就从金钱上弥补一些回来了,这个世界上,真正一心一意待我好的,就只有哥哥和东来了……还有你们。”最*着苏海星的手说道。
苏海星回之以微笑,反握住她的手说道:“我们也只是过客,那两个才是最重要的。”
“过客?”沈素音若有所思,似乎突然大彻大悟的模样,“没错,要珍惜眼前人,我等不了,我现在就想去找东来,你们知道他现在住在哪,能带我过去么?”
“啊?”苏海星没想到自己随口回应一句,把她对马东来的执念又勾出来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林启顿时头也大了,她现在去找马东来,会不会跟杨栗栗打起来?
当然,这样想是夸张了,不管沈素音还是杨栗栗,都不是山村野妇可比的,但让沈素音亲眼见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