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其实这一天下来,并没有收集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证明了王栋梁确实是因为特殊的原因染上了赌瘾,并欠下了巨额高利贷,但他最后到底是被谁谋杀的,还有是谁绑架了刘琴母女,仍然一无所知,至于刘琴说得被飞哥轻薄过的情况,也只是提供了一个可能的动机。
林启又联系了王野,询问王栋梁的第二起车祸,王野也只回复此案属谋杀,但尚未了结,凶手还没有归案,王栋梁当晚驾驶的是一辆面包车,肇事车辆是一辆无牌渣土车,面包车大拐时被横冲直撞的渣土车侧撞,驾驶室冲撞挤压严重变形,王栋梁当场死亡,肇事司机下车逃逸,监控只拍到一个微缩模糊的人影。
也不知道干这案子的人,和绑架刘琴母女的是不是同一伙人?最重要的是,这一切,跟那个“执法者”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
到目前为止,执法者只出现了一个叫“天神”杀手,另据天神所说,他们当中还有一个执法者也是林启的手下败将,不过是谁,林启现在也不得而知,但林启心里总是有些许感觉,这看似无关的几起事件、组织之间,冥冥之中细若游丝的相关联着。
林启想等王家蕊放课回来后,一并问一下她们母女当时被绑的具体情况,主要是看刘琴一个人情绪紧张,怕她回忆起那一段可怕经历,会更加害怕,而且王家蕊也只是个中学生,也不适合单独询问,她们母女两相互陪着对方,肯定会好一些。
本来还想再让刘琴带两人到隔壁周永福家串个门,想想也省了,找周永福的目的,本来是想查探一下王栋梁的为人,看看是否真得有赌瘾,但这一点现在既然已经落实了,也没有必要再去深究,而且他们也想等一个合适的契机,再告诉刘琴母女关于王栋梁涉赌欠债的真相,比如说抓到那个真凶时。
到了晚上七点多钟,刘琴就接到女儿电话,说今天晚自习下得早,提前回来了,没过多久,刘琴家门口灯光大亮,渐渐停过来一辆大众辉腾,接着从后座下来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生得亭亭玉立,着实一个美人胚子,走到刘琴面前甜甜得叫了一声“妈”,正是王家蕊。
这时驾驶室里走下来一位面容白净俊郎的年轻人,只是头发留得有些长,一直到脖子后面,扎了个小马尾,趴在车门上冲刘琴一挥手:“阿姨好。”
刘琴笑着回礼道:“是中兴啊,又送我们家蕊回来,快一起进来坐坐。”
陆中兴刚满心欢喜的要搭话,王家蕊眼神一瞥,抢先道:“不要了妈,他还有事要忙呢。”
陆中兴登时一脸扫兴,只得说道:“是啊阿姨,看您也有客人,我也不方便多打扰,那我就先回了。”
他是看到林启和赵天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才借口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王家蕊脑袋一歪,一眼看到赵天明,兴奋得叫了一声:“赵叔,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跟我说呢。”
赵天明眯着眼睛笑道:“你赵叔我也刚到。”
刘琴笑着介绍林启:“他旁边的是林叔。”
王家蕊乖巧的微微一鞠躬:“林叔好。”
林启直笑道:“你好家蕊,叫林哥其实更好,哈哈。”
赵天明抹了把汗:“你也够不要脸的,岁数是人家一倍,还哥哥说的。”
王家蕊机灵得很,立刻就改口:“林哥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刘琴这时忙着把人往家里引,一边的陆中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本来这人皮厚肉燥,不必多在意的事情,只是刚刚那么明显的对比,王家蕊对一个刚刚认识的“中年大叔”都哥哥长、哥哥短的叫得那么亲热,自己追了她这么长时间,还是冷冷淡淡的,大晚上的送她回家,连副驾驶都不坐,还坐在后座上,搞得我他妈是她司机似的,心里实在有些憋屈。
这时王家蕊已经领着林启和赵天明进了屋子,刘琴见陆中兴还站在原地发呆,一脸得不忿,疑道:“怎么了中兴?不高兴了?要不还是进来坐坐吧,没事,都是家里人。”
陆中兴瞟了一眼刘琴,心想:“还是这阿姨温柔体贴,长得好看,身材也够正,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可惜老了点,不是我的菜。”眼神费了好大劲才从刘琴饱满的胸脯上移开,嘴巴咧开了笑道:“不了阿姨,我是真有事,我叔叔晚上有个应酬,非要我去不可,就不打扰了。”这才又回到车里,点着火扬长而去。
这边王家蕊一回到屋子里,赵天明就跟她开玩笑道:“你这小丫头倒鬼机灵的很,这位让你叫哥,你就叫哥,那你赵叔是不是也得改叫赵哥啊?”
王家蕊晃着脑袋道:“这个……那不成,不合适,那我跟我妈的辈分就搅活不清了。”
这姑娘说话思维跳跃,倒把两人说得一愣,林启奇道:“跟你妈有什么关系?”
王家蕊嘻嘻笑道:“要是叫赵哥的话,那我是继续叫我妈,还是叫她嫂子?”
这回两人登时明白过来,这丫头连她老娘的玩笑都敢开,这时刘琴正好也从屋外走了进来,在她后脑勺拍了一巴掌,骂道:“死丫头,没大没小的。”
王家蕊舌头一吐,捂着脑袋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刘琴又嗔道:“这椅子是你亲人啊?一回来就往上粘,还不快去洗个澡,等会两个叔叔有话要问呢。”
王家蕊又做了个鬼脸:“我刚到家歇会嘛,赵叔,林启有什么话现在问呗,问完了我再去洗洗睡。”刘琴拗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