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棺材!当年我师父定这宅子风水时,欺瞒所有人,将整个宅子照着一口棺材的样子设计,正屋为棺,院子为明堂,门楼为坟口……这是一个财鬼煞局,所以期初康家的生活才会这么好,才会人丁兴旺,但是最后的财,又会归入这僵尸瓦罐内,康家会一点点没落,被鬼缠运,祸连三代!”
被鬼缠运。
祸连三代?
我还是说道,“你师父做得太绝了吧?”
让坟头师看风水,在我看来是自寻短路。
戈坟没有生气,说道,“这就是因果,当年康老爷子埋下的恶因,自然要整个康家承受恶果,也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天理昭昭,疏而不漏吧!”
师父道,“戈坟,你此行过来,是要扭正这里的风水?”
戈坟摇头,“无法扭转,这一片土地下,当年乃是一个小庙宇,可惜被康家强行霸占了,推倒了一切,当时在门楼外的位置,也有一株大槐树,那株槐树称之为尸柳,比这两颗还要粗壮,其树干粗细,两丈都不止,虽然不是太高,但却遮天蔽日,远远就能感觉到一股阴森凉意扑面而来,也不知道活了多长时间!也被康家一把火残忍烧了!”
庙宇,神圣的地方,野鬼惧怕。
这种地不是风水最好的地方吗?
戈坟看向我,满脸的鄙视,“庙宇之地,念经渡魂,阴冥彼岸,多有野鬼走动,天下最阴之地,庙宇算一个,怎么会是建造阳宅的好地方呢?”
师父道,“以棺材为格局,强行镇压恶怪风水,你师父也是仁慈了。”
戈坟解释道,“本想让他们康家沦落到家破人亡的境地,我才来的,不过半年前,康老爷子过世前,做了一件大善事,我师父没认死理改了主意。”
望着地方瘦弱干瘪的尸体,我问道,“那个财鬼呢?跑了?”
师父道,“跑不了,被坟头术封在里边了,不过他头顶一枚铜币生锈发黑,极尽腐烂,看来再过不久,他也要脱困出来了?”
戈坟检查了一下,说道,“这鬼东西倒是也有一套,原本在铜币内,还倒插着一枚三寸坟头钉的,被他硬生生用鬼气磨灭腐蚀了。”
随即,又听得戈坟说了一些“行里话”……是鬼就有煞气,有的重,有的轻,坟头术就是借鬼煞气的方术,穷困而死的鬼煞气让人破财,为情所杀的鬼煞气让人好色,饿死鬼的煞气让人饥饿……这里供的这个,是一个被谋财害命的财鬼!
“烧!”
最后,戈坟定下了一个格调,要将整个康家老宅火烧了,师父都来不及阻止。
天亮时,这里大火连天,火光照亮整个小镇。
康家三兄弟气势汹汹赶来了,不过被坟头师一人踹了一脚,又说了几句话,三人立刻老老实实,这时,我也带师父去了卫生院,他的伤势不轻,需要住院几天。
戈坟来告别,说去附近转一转,师父嘱咐它,让他不要走石桥湖那片区域,免得生出祸患事端。
等戈坟离开,师父老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得意的诡笑。
我无语道,“师父,你故意那么说,还添油加醋渲染了石桥湖的诡异,目的,是想让戈坟去碰壁吧?”
石桥湖,据说是阴兵开路的地方。
即便戈坟再有本事,也绝不可能应对。
师父躺在病床上,道,“这家伙盛气凌人,不碰一碰钉子,不知道天外天的道理。”
戈坟,不是他的真名,至于取一个“坟”的名号,可能与他的八字有关吧?据师傅说,坟头师一行,借煞走坟,他们行内的禁忌更多。
最让人无语的一条,酒色都不能碰。
第四天,师父出院了,这期间,康老大也将一部分钱送来,因为康家老宅被焚烧了,只给了几千块,对此,师父没说什么,嘱咐他日后要多行善积德,不然百年内,康家无法兴起,无法发财。
刚回到家不久,下午时间,一个浑身破破烂烂的乞丐,步履阑珊走来寿衣铺,每走一步,乞丐都会惨叫一声,而且双手捂住胸膛,看过去,他受伤了,而且耽搁了不少时日,流出的血都凝结了。
“是我!”
“戈坟?”
我连忙走过去,听到声音,师父也赶了出来,“戈坟,你这伤势,真潜水下一趟石桥湖了?”
因为撕心的疼痛,咬着牙,皱着两条粗眉,戈坟脸色有些狰狞,“下水了,虽然惹了一身伤,不过我也看出了一些东西,不虚此行。”
戈坟全身邋遢,沾满烂泥,也不知道在石桥湖底碰上了什么。
一个时辰后,总算帮他清理了伤势,用来止血愈合的药粉,是戈坟自己身上带来的,师父才问道,“石桥湖底,究竟有什么古怪离奇的东西?”
戈坟道,“一座阴坟。”
水中阴坟?
师父立即道,“能出现在水中的坟,自古以来,都万万不可靠近的。”
戈坟回道,“当时我潜下水,足足往下三十多米,还没到底,在我要往上时,才看到了水里的阴坟,像是坟,又像一座殿,飘在浑浊的水中,在那座阴坟的更深处,视线模糊中,似乎还有好几座?太深了,无法再下潜。”
师父一脸忧虑的表情,道,“能出这等手笔的,可能是公元前的老年代了。”
戈坟道,“自古以来,在民间就流传有阳墓阴坟的说法,阳墓在土,阴坟在水,一阴一阳,生死抱守……不过一般百姓,只能造一座阳坟下葬,有能力建造阴坟的,皆是古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