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废墟地面上,伸长脖子遥望远端,却也看不破黑水翻滚的花溟河,无法清楚“葬经鸟族”的队伍,是否回归。
反正,可以感应到一些滔滔冰冷怨念。
在无孔不入钻裂进来,每一缕黑暗怨气,都能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或许这只是葬经鸟王一眸,隔空扫视而已。
我握紧丧魂棒,看了看左手上最后一道“横尸杠”,着急喊道,“地狱貔,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再不出世,你又要再被封一个时代!”
狱帅级强者。
一对一的情况下,杀不死对方,却可以无限封印,或许是听闻了我的声响,搅动在千般血水中的地狱貔,加快了突破禁忌,引起更加可怕的动荡。
“嗷吼……”
魔啸之音撼天动地,即便是狱卒级道行的生物,如果靠近百米区域,不出意外的话,也会被震的昏死过去!
可以想象那种怒音的穿透力。
“轰!”
天崩地裂的一声巨响,黑漆漆的天都似乎摇曳开裂了,地面上,那座古老城堡彻底粉碎了,一道水桶粗细的巨大铁链自地下冲出了出来,疯狂堡与骨山都扫平了。
“嗷吼……”
那巨大的魔啸之音响彻天地间。
“轰”
又是一声震天巨响,又一道水桶粗细的铁链自地下冲出了地表,天翻地覆一般,整座“狱象空间”内所有枯骨都漂浮起来,狂乱舞动。
我皱着眉宇,“呃……怎么还有铁链……还有变数不成?”
天狗翥回道,“这些赤红沸腾的铁链,会不会是地狱貔使用的器物?”
我摇头,道,“不可能!”
因为铁链上的气息,我能够依稀感应,绝对是属于黄金魔鸟的。
看来真是锁困地狱貔的铁链!
让人心悸恐慌的氛围中,一道贯通天地的炽烈血光自地下直冲霄汉,远远望去仿佛有一根巨大的血柱捅破了高天!无比浓烈的怨念在扩散,充斥到每一个角落。
“哗啦啦!”
阴风呼号,赤红光线乱舞。
方圆千米之内的东西都开始沸腾了。
两根水桶粗细的恐怖铁链,在“狱象空间”内疯狂的舞动,那一座座巨大的恶魔城堡,以及七八座高大的枯骨山,被抽击的轰然崩塌,白骨到处飞射,而地面的血水也在沸腾!
“嗷吼……”
魔气滔天!自地下汹涌澎湃出一股如汪洋般的黑sè_mó气,瞬间就笼罩了整片葬经鸟巢穴。
一副末日来临般的景象!
“嗷吼……我出来了……我终于出来了……”饱含着冲天恨意的魔啸,在整片天空不断激荡着:“一个时代啊!我终于等到重见天日这一天了!”
铁链粉碎,地狱貔也簇立在地表之上。
三丈多高,全身流淌着一缕缕赤红鲜血。
说不清楚的一个“生命体”!
一眼看去,它体覆红鳞,一头火红的头发鲜红如血,狂乱的劈散在它的脑袋上,犹如一头“变异”、“返祖”的古老生物貔貅。
不过直立着,却又像是一具人形凶躯。
一件残破的铁甲衣,锈迹斑驳,挡住了它的要害,浑身上下的肌肉如虬龙一般突起着,强健而有力,闪烁着的赤色光芒,简直如同钢铁浇铸而成的魔躯一般,给人一股狂霸的力感!那双眼睛如野兽一般,闪烁着森然恐怖与邪恶的血芒!
不过阴宇宙土地的生物。
进化到一定地步,最后都会呈“直立”形态,也算不得很奇怪。
“嘿嘿……葬经鸟……你们倒霉了……”地狱貔凭空消失原地。
刹那间。
更深处的雷鸣屏障,被击穿一道窟窿口子。
万千汹涌的血光一一鱼贯而入,紧接着,葬经鸟族真正的祖地,便响起一幕幕毁天灭地的波动,半分钟不到,三丈多高的地狱貔已经走出,它浑身的血气更重,透过窟窿口子望进去,那里已经被夷为平地,上万的葬经鸟生物惨死。
滚落的头颅,残缺的断肢……
无不在诉说着那里的惨案。
随即,地狱恶魔一般形象的地狱貔望了望远空,然后扫视地面,丑陋狰狞的脸庞,皮肉翻动,好像一条条长型蛆虫在蠕动,分外可怕,“嘿嘿……黑无常……你躯体内流淌的血气……似乎与它们不一样啊……鲜美的血液……”
说话时,地狱貔的贪婪表情越发鲜明。
不敢移动分毫,深吐了一口大气,我说道,“地狱貔……你要杀我?”
浑身如沸红铁水浇筑的地狱貔,声如闷雷,“想……杀了你……吞食你的血水……”
我道,“我可是救了你!”
恐怖的威压沉降,这一刻,仿佛有一片地狱压在我们的头顶上,挥之不去。
“噗……”
“噗……”
……
口吐大血后,我和天狗翥几乎跪倒,天狗翥发出绝望声音,“黑无常,早知道,刚才我听你的话,尽早离开,现在看来是要喋血于此了。”
我道,“地狱貔……的……大敌……已经降临……”
天狗翥惊道,“真的?”
我道,“葬经鸟强者一现身,我们就立刻要退走,离开花溟河!”
天狗翥,“黑无常,你觉得身为南部统治者的十翼葬经王,会放过我们吗?”
我只是道,“能逃则逃!”
“咔嚓!”
天狗翥的躯体开裂,一分为二,单单是一些怨念威压,就可压杀狱将级道行的生物,不得不说,这头大罪大恶的地狱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