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披着一件锈迹铁甲的牧丧兵愤怒、且带着无比痛苦的吼啸,响彻天地间。
傀儡煈将,浑身乌光烁烁,强悍如一具夺命的人形凶器,更可怕的是,他身上没有迸发一点气息。
远距离用“灵异念”控制,自然没有多余的法术,傀儡煈将横劈竖砸,高大的皮囊魔骨,几次轰撞在牧丧兵的躯体之上,强横无匹的冲力,似要撕裂天地,最后,甚至狂劈出一道道禁忌雷光,贯通那片黑水翻滚的沼泽烂地。
“轰!”
原本不可一世的牧丧兵,本想强行抗衡,却低估傀儡煈将的战力,被竖劈成两半。
这一下,他彻底绝望了,拖着半边残缺的身体就要逃离。
“哐!”
低空,牧丧兵再次被傀儡煈将一击拍碎,一己之力足可开山,牧丧兵连半点残魂都未能保留,死得无比彻底。
几乎化为废墟的沼泽鬼寨。
那些在外围观看的生物,一个个倒吸冷气,显出难以置信的骇然表情。
“这个家伙,究竟是谁啊?”
“没见过。”
“太恐怖的战力,太可怕的镇压手段,没有使用法术,一拳一掌,很简单而又有效的强硬冲杀,就让狱将级道行的牧丧兵惨死,难以置信。”
“他,看着就像是一尊石化的雕像啊?”
“这种毁灭力,估计半步狱帅级的强者来了,都要吃干瘪。”
“动作僵硬,没有章法,难道是他背后还有可怕的存在,在暗中驱使?”
“会是谁?”
“听说牧丧兵,是准备来罪恶城捣乱的,或许,是那位林大人作祟吧?”
“不知死活的牧丧兵,真的该死了!”
……
议论纷纷中,傀儡煈将快速回返,这是跨空间的恶斗,撕开的一道口子仅能支撑十分钟不到,不过也足以让我自豪,毕竟不在阴宇宙,还能镇杀阴宇宙土地上的生物。
隔空压杀。
这种手段,我只见过狱帅级的十翼葬经鸟。
本想就此收手,往大峡谷下边穿梭的,不过转念一想,这可是一个大机会。
“招魂灯族。”
“黄泉虫族。”
“葬经鸟族。”
“嘿嘿……你们就一个个等着倒霉吧!等着强敌杀向你们的族地。”
“看看日后,谁还敢去罪恶城闹事。”
独自站在峡谷一侧的神秘地带,我自言自语几句,甚至露出了得意笑声。
傀儡尸将,在这条死路上,被压制太厉害。
一旦到达阴宇宙外边世界,爆发的毁灭力,不弱于半步狱帅级。
无意中得到的傀儡尸体,可以帮我做很多事了。
“招魂灯族!”
“就是你们了!”
休息一阵后,我撕裂口子的瞬间再次将傀儡煈将祭了出去,灵异念控制着,傀儡煈将很快冲到招魂灯族的居住地,二话不说,就将在外围巡逻的几个招魂生物碾压。
随后,轻易将前来支援的三个招魂红灯生物粉碎。
“嗷呜……”
“啊啊……”
……
凄厉而又愤怒的老鬼叫声,刺穿云霄,眨眼间,一个招魂白灯的老鬼出现,不得不说,这些活了不止千年的白灯老鬼,实力确实强悍。
他浑身升腾起十几米高的惨败鬼火。
无孔不入的怨念在穿透,打在傀儡煈将身上,“铿铿铿”发现,异常的恐怖。
“轰!”
不过夏意尔康,白灯老鬼还是被掀翻了,肩头一盏招魂灯粉碎,跌落尘埃中,一连吐了几口大血,“可恶!前有黑无常作祟,现在你也要插一脚,真当我招魂灯族好欺负吗?怨念风暴,你给我去死吧!”
形如皮包骨头的白灯老鬼,愤怒到了极点。
扭曲的老脸,怒目圆睁。
原本空荡荡的凹陷眼窝内,此时迸射出代表死亡的冰冷白光。
而他鬼躯上迸发出的怨念,汹涌浩瀚,简直就像是数十条奔涌的河流在游荡,刹那间,便将乌光烁烁的傀儡煈将围拢,不过白灯老鬼没高兴三秒,便果断后撤了,“怎么回事?即便你是尸类,体内也该存在尸魂,怎么可能这般轻易就挡下我那致命的一击?”
“噗!”
山摇地动后,白灯老鬼遭重,格挡的双臂粉碎,大量鬼血染亮附近几十米区域。
挣扎着起身,披头散发的白灯老鬼,面如死灰,显然郁闷憋屈到了极点。
没让他骂骂咧咧,没有一点情绪、生命气息的傀儡煈将,已经杀到它近前,在绝对的毁灭力面前,白灯老鬼催发的一道道邪术徒劳无功。
“啊……”
绝望的哀嚎传遍这片偏僻区域,白灯老鬼死了,脑袋开瓢,就连颅骨内的本源灯魂,也被傀儡煈将抽离,而后毫不客气吞咽了。
“老祖……老祖死了?”
“怎么会这样?”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生物,为什么如此强悍?究竟是谁?”
“别喊了,赶快叫另外两个老祖出来镇敌。”
“不能让它活着离开。”
……
动荡不安的招魂灯族居地,乱成一片,傀儡尸将则不管不顾,四处纵横,留下一串串恶魔般的黑影,肆意屠杀那些弱小的招魂灯生物。
此刻,我站在死路上,其实心里也不平静。
因为刚才,傀儡煈将有几秒钟时间,短暂脱离我的灵异念控制,我本想将“灯魂”带回来的,不过,却被他一口咀嚼吞咽了,根本来不及阻止。
那是尸体的本能反应?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