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地!”
“陵园?”
“破烂庙宇?”
陵园鬼牌位内部,第一次,虽然空间游荡的鬼煞依旧沉重,但天地已不再昏暗,赤红、墨绿、惨白、尸黄、死铜等等光线在交织着。
忽暗忽明,让人如坠地府幽泉地,一副分外恐怖的鬼怪光景。
源头,是远处那片陵园坟地。
以及一座摇摇欲裂的古老庙宇。
一片片凸起的坟包,一块块高大异常的墓碑,每一寸角落都透着萧条枯败,增添沉寂,不止是四个阴宇宙的古诸侯王目瞪口呆,就连我此时也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才还在外界不死不休,遭到鬼牌位漩涡吸入,现在,恶斗难得平静下来。
它们没有出手,不是惊愕附近画面。
而是这里,肆意穿梭的一道道冰冷光线间,似乎有一种“古天子”的气息在弥漫,看不见的威压,才最让生命体感到坐立不安;
“陵园?……古天子安息之地?”
“不可能……从古至今……哪有那么多位古天子……会不会是天子执掌号令的凶兵……遗留在某一个坟冢?”
“很邪异的庙宇……若隐若现飘出的气息……居然让我一个古诸侯王感到一阵阵心惊肉跳!”
“可恶啊……一个不起眼的牌位……内部居然蕴藏乾坤!”
“这个灵异人究竟是谁……怎么身上有如此多的怪东西。”
“必须把它杀了……否则的话……日后我们阴宇宙土地……将永无安宁!”
……
说到最后,一个个再次露出凶残嗜血表情,杀念浮屠,戾眸又往我这边聚集。
它们利爪上的凶兵,雷鸣闪烁。
“靠!”
顾不上多想,利用刚刚积蓄的一部分灵异力,快速跳离原地,径直冲向那座邪异庙宇。
庙宇。
像佛庙。
又像道观。
不过冲到近前,却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绝不是什么善地,因为整座破烂不堪的道观,青砖灰瓦,异常惨淡,外形更像是一头“直立”的恶魔。
森森大门。
喷吐阴风。
犹如一张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巨口。
无路可退,一咬牙,我还是冲了进去,外边看着布满岁月沧桑,这里边的景象,更是简陋不堪,毫无生机的一座古老废墟庙宇。
青石板地面,坑坑洼洼。
折断的石柱,恒乱阻道,头顶上的晦涩青瓦,铺满了一层厚厚灰烬。
庙宇深处。
周围飘着许多千疮百孔的破布,岁月风霜,已经无法分辨色泽,随风摆动,幽暗中,好像一宗宗“青囊尸衣”在四周游荡,看得人全身冰凉。
身后。
只有很轻的脚步声,没有毁灭声,四头庞大怪物进入后,也不敢造次。
一个个内敛气息,压低中心。
生怕触及这邪异庙宇内的禁忌。
“神台?”
“画像?”
……
觉察不妙,我猛然止步,不敢再靠近分毫,因为神台上悬浮的画像,异常诡异,带给人无穷无尽压迫感,好像画中生物随时要冲出的光景。
身后,四尊古诸侯王也不得不止步了。
我们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这副画像上,透着迷蒙雾气的一副古画。
一个人影,身着古老的红色战服,国字脸,青面红须,座下一只赤红妖光九头鸟,只存一足,背后却又一对遮天蔽日般的巨大双翼。
一向狂傲自大的鏖天倌,此刻,却不得不谨慎念道,“这幅画很危险啊!”
龙禺錾也无限压低恶龙音,“碰不得的东西。”
“哈哈!”
我露出一个“阳光”笑容,朝它们四个招了招手,五道咒光已经从指间淌出,激射而去,径直冲向悬在神台上的古画,同一时间,我则无限往后,退到了角落处。
“卑鄙!”
“混账!”
“该死的灵异人!”
“擅动禁忌也保不了你的命!”四头庞大怪物恶狠狠开口后,哪里顾上来杀我,一窝蜂散去,各自退到一根石柱,显得惊弓之鸟的表情。
“轰……”
一股仿佛来自洪荒原始年代的厚重气息,自画像扫出,画像分崩离析,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刺破云霄的怒啸声,是画像上那只赤红妖光九头鸟在嘶鸣。
身着古老红色战服的“人”,也一步踏出,像是人,但是从本源感应,他却不是人,甚至,不是一个正常的生命体,似乎,只是一团复杂恶念的气息所化。
汹汹阴煞,往外奔涌。
几乎是从“画像”走出的瞬间,它已经出手了,双手划动,仿佛在凝结秩序大印,而后就是无差别的恐怖攻击,整座建筑陷入崩塌。
邪异庙宇,邪异画像。
“噗!”
烂木箱抵挡,不过我也被可怕印记震退,撞碎两面墙壁,混着一对青砖,重重摔到了外边院落。
庙宇大殿很小。
不过这外边的院子倒是很宽阔,将近两百米,唯独让人感到不详的是,这里没有一株树木,能看到的植物,只有生长在墙头下,散发诡异色泽的幽花。
庙宇大殿中。
爆发了大战,雷鸣轰动,怪吼惊天地,整栋建筑内部好像一头地狱恶魔在搅动风云,那些墙壁不断被击穿,不多时,三面廆王与阿虚盲还是冲了出来。
它们全身气息不稳。
稍显狼狈。
“灵异人……你真是该死……胆敢触动禁忌……不过你依旧要死!”
在大殿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