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轶和秦晚当年上的是同一所高中,秦晚也有好几年都没回来过了。一眼望去,入眼的便是学校正门上的那个石头雕刻的挂钟,百年如一日的警示着学生们的时间观念。
思绪还来不及飘远,天空中竟然隐隐地飘起了绵绵细雨,秦晚四处看看,原来吃惊的并不只有自己一个人,不少家长都抬头看起了天空,似乎在打量这雨势会不会变大。
唯独部分骑着电动车来的家长,在后备箱里有现成的雨披,才会表现的很淡然;毕竟换成谁都不会在天气预报显示最近全部晴天、以及天空表现一片晴朗的情况下,依旧主动带上雨具。
本来以为星点的雨水很快就会停下的家长们,渐渐发现自己错了,五分钟前还亮着的天空,现在已经被厚重的乌云笼罩住了,四面风声骤起,一道闪电划过大半个天空,随后下课铃声伴着雷声同时响起,教学楼上走廊涌出了不少的学生,也有不断冒出抬头望向大门口,似乎是在找寻自家爸妈的身影。
雨下大了,秦晚不想把自己弄得太狼狈,用了层法力把雨水搁在了外面;当然,秦晚也不敢做的太明显,身体还是往附近可以避雨的遮蔽物下躲了躲。
“怎么就下雨了呢?”
“夏天的雷阵雨吧,很快就停了吧。”
“这么大的雨,我们家小孩可别再跑的那么快了,地上滑。”
秦晚身旁站着的几个家长,你一言我一语的似是埋怨似是担心,倒显得秦晚有些格格不入。宋子轶是住校生,一般情况下都是教室、宿舍各备一把伞,秦晚也不担心他会淋到,不过看着这天气,她心里难免起疑,这场雨下的莫名其妙,而且伴着丝丝奇怪地灵气,让人不免怀疑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距离放学的那道下课铃声响起,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了,周围的家长也散了一大批,可秦晚还是没等到宋子轶。
那小子不是放学跑的比兔子都快的吗?秦晚心里有些不安,但又觉得自己难得过来找一次子轶,就碰到他出事,这未免也太巧合了点。也许是因为他碰巧有什么东西落在宿舍,又或者是被老师留堂了?
秦晚之前用手机发给子轶的消息也没有回复,打电话过去,电话也是关机。会不会是自己没注意的时候,子轶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秦晚很快就否认掉这个可能。
想到这里,秦晚也不继续站在门口等了,准备进学校里面找找看,不过每个进学校大门的人都需要先填一份登记表,秦晚也没有例外。可就在这张登记表上,她看见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名字——秦佩。自从他被家里的长辈带回去相亲后,这也是秦晚第一次看见他的名字,这熟悉的笔迹也不像是同名同姓之人。
他来这里做什么!找子轶吗?不应该,子轶和他的关系应该没有那么亲近才对。
门卫似乎也发现了秦晚的视线总停留在本子的某一处,便分了点心神扫了眼纸张,心中也大概有了数。
“樊伯,你知道这个人最近怎么来这里的这么频繁吗?”秦晚指了指登记本上的名字问了句,见樊伯眸子升起了几分惊诧,秦晚便清楚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我以前也是这里毕业的学生,高三一班的秦晚,当时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是教研室主任蒋奶奶。”
秦晚简单的一描述,樊伯眼睛里的疏远瞬间就消失的干净了,甚至有些激动地轻拍了桌子:“对对对,你是秦晚,我就说你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你是那一年我们学校的状元,我还贴过你的光荣榜,我记得你好像是在,是在......”
“我在n大读临床医学。”秦晚笑着接过了樊伯的话,她当年失踪的事情闹的不小,但是真正了解具体情况的人也不算多。
“你这次回来是看蒋主任的?她最近不在学校啊,都出差一周了,有点可惜,她经常念叨你呢。”
秦晚听着樊伯的话,有些许哑言。重新回到人间后,她竟然也一直没回来看过老师。
“好,我改天和几位老师提前联系下再来看她们。”秦晚浅笑。樊伯是蒋奶奶的晚辈,两人都算得上是这所学校的元老级人物了,他们爱着学校,学校也同样爱护着他们,有很多毕业生都说,他们也象征了这所高中的部分文化。
樊伯揉了揉眼睛,顺势带上了被自己随时扔在一边的老花镜道:“你是问这个人,我有印象的,是个。每次来学校都匆匆忙忙的,好像在是在找什么人。”
“您问过吗?”秦晚为了打消樊伯地疑虑,又补充道,“从血缘上说,他是我小叔叔,所以我才比较好奇。”
“是这样啊。”樊伯点点头,犹豫着开口,“我其实也问过他,不过他没说。后来我有听八卦说,每次过来都是为了找一位女老师。”
“哪位女老师?”秦晚好似已经彻底习惯了秦佩的荒唐,气愤也气愤,但是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关心,他不是来找子轶的,就算是件好事情了。
樊伯仔细回忆了下,突然恍然,打开抽屉翻了会,拿出了一张饭卡:“这是近两年新来的老师,你可能没见过,这是她以前丢过的饭卡,不过后来补办了,这张就一直没取回去,食堂的人就丢在我这里了。”
秦晚接过饭卡,上面印着一个年轻女人的照片。这眉眼看上去有点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但是乍然一下子,又什么都想不起来。秦晚也只能先记下女人的名字,后面再让鬼差好好调查。
等秦晚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