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间茶楼一共三层,第一层是个普通的大厅,围着台子圆形绕开摆放着褐木方桌,桌上摆着一堆叫做瓜子、花生的灵食;二层是单独的雅间,适合喜静的客人;三楼则是只允许内部人员进出,同时开辟出了一个空旷的大屋子,作为‘修者日报’的创作基地。
秦晚暂时呆的阁间,是专门用来存放各地修士寄来的稿件的,尔闻近期为了折腾‘地府’相关的文章,根本闲不下来,给秦晚、年笙准备了壶清茶后,就又埋头苦干去了。
“姐姐,你说若是一楼的这些表情苦大仇深的修士,知道了带领地府上门打劫的恶霸,其实是他们心心念念想见上一面的女神万清会是什么表情?”
秦晚嫌弃的望了眼,还在自娱自乐着的年笙道:“你可别和我提‘女神’这两个字,这些东西,还不是尔闻和乐判官他们先折腾出来的;知道我需要信仰值修炼之后,便好似疯了一样在修仙界传播我的正面消息。”
年笙看上去挺高兴的,眉飞色舞道:“我觉得挺好啊,这么做不仅拔高了万清的名声,暗地里又多踩了云浅浅和冯凛枫几脚,一举多得。我前几天跟着尔闻姐聊天的时候,她还告诉我说,云浅浅那女的心机不浅,想方设法的找各路人脉过来洗白她自己的名声;相比之下,冯凛枫的人缘就差多了,那小子引来了更多的仇人,各个巴不得多踩上几脚。”
“你们聊的东西不少啊。”秦晚眸中有一丝惊讶。
“尔闻姐知道的东西可多了,给我讲了各个门派的大小八卦,姐姐,你肯定不知道你师傅、就是何叔,他年轻时曾经暗恋过我们万剑门的一位女弟子,年少气盛的冲过去表了白,结果人家女弟子直接拒绝,说是情愿去当个尼子,也不要和他当道侣。后来没几天,那位女弟子就真的出了家,从那以后,何叔拒绝见任何一个和尚。”
“魔门的现任门主穆妩颜,据说在魔门内悄悄养了不少男宠,每个晚上都需要七八个男修同时服侍,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忙的过来的。”
“还有你们门派的那个云浅浅可厉害了,这才加入极元宗多久,就已经睡到了宗门内刑法堂的执法者,以及掌门最小的一个弟子。”
......
“看样子,你的小日子过的还挺开心的。”秦晚很是温柔补充道。
“呃?”年笙一顿,敏锐的察觉到了气氛里的不对劲,干笑道,“姐姐,我这不也是觉得你日子过得太枯燥了,想帮你找点乐子吗!”
秦晚无奈的看了会年笙,叹了口气,小孩子真难带,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又长歪了;自己明明最开始的时候,是打算把他当成下任地府之主养着的,结果这几天没见,倒是越来越有妇女之友的气场了。
“你最近还有运用上预知的能力吗?”
“没。”年笙想了想回答道。自己这段日子确实放纵的厉害,他的父母、叔叔都特别担心他的预知能力,生怕在他们哪个没注意到的时候,他便遭了天谴,丢了性命。可现在看来,丢了性命也就是换到地府继续过小日子,也挺好的啊。
地府里的鬼姐姐们特别和善,对他也特别好!
也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秦晚抬起头后,便清楚肯定是风雅过来了。
“大人。”风雅行了个礼。
“坐下吧。”秦晚指了指面前的凳子,“现在的修真者中知晓地府、地狱情况的有多少了?”
“凡是修者日报能传到的地方,肯定是每一位修士都清楚地府的存在了。不过,他们现在对地府、地狱的印象估计比魔修好不了多少,应该是把地府给归类在了恶贯满盈的神秘组织里了。也没有正道门派出来为地府做澄清,现在能知道地府、地狱职能的修士少到可怜。”风雅说到最后,不禁想到了自己站在台上看台下一群修士被蒙在鼓里的的场面,突然觉得有点凄凉。
只希望等地府的威信树立之后,自己和尔闻真的能像大人说的那样,做些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现在就保持这个热度就行,隔三岔五,就让蒋华容带几个鬼差去大门派转转,惹点事情出来,在日报上报道。接下来,我们的任务就是静候魔修那边的消息了。”
“可魔修那边没动静啊……”风雅苦笑道。
“没动静才是最大的动静,我这段时间都这么折腾他们魔门的卧底了,正常情况下,魔门应该对我以及我们的新闻这块有所警惕才对,甚至也应该准备好打压计划了。可现在他们却是保持原地不动,好似还在观望,就只有可能是,他们在办另一件更大的事情了。”
“那我们需要做什么准备吗?”风雅心细的多问了句。
“多准备点瓜子好看戏。”秦晚调侃道,“正道、魔道都在明,唯有我们鬼修不仅掌控全局,还处于暗地,稳赢的局,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好的。”风雅抽了抽唇,混熟了之后,他是真的不得不承认,这位大人在大多数时候还真的一点架子都没有,“大人,我怎么觉得魔修派出的几个卧底根本就没起到多大的作用?”
“没起到多大作用?”秦晚失笑,“我都在其中这么搅局了,云浅浅还是睡了极元宗的好几位大佬,冯凛枫也成功抹黑了他的师傅沈桦南,还有另外几个画符的那个门派,已经成了修士心中的造假基地;驭兽宗被爆了虐待兽族的丑闻......我觉得他们精挑细选的这些卧底都挺能干的。”
坐在秦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