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边冷风瑟瑟,空旷寂寥。然后五个人在短短的争斗中,竟然达成了巧妙的平衡,谁也动弹不了谁。
“你快放开我。”历垠溯拼命的挣扎道,就好像感受不到剑插在胸口的疼痛。
“你先告诉我你的目的。”秦晚一边和对方交流一边密切的关注着不远处言珩希的情况。
“你不是想从幻境里出去吗?杀了她,我就放你们走。”历垠溯突然脸色有些奇怪的说。
“杀了你,我们照样能出去。”秦晚不经过思考就说了出口。
历垠溯嘲讽一笑:“你觉得你能杀的了我?”
“这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我想不想的问题。”秦晚没有半分怯场的答道对方的话。
秦晚和历垠溯飞快的交流着,苏音离也不知道被言珩希用了什么方法固定在了一处,和傅辰瑜保持了相当一段安全距离。苏音离努力尝试和言珩希交涉,但是从头到尾言珩希一个字都没有说。
“那换个问法,你以为只要杀了我就可以解决这个幻境了?她可是满心想要杀了你的同伴。”历垠溯似是而非的把矛头再次对向了苏音离。
听到这里,秦晚先有几分动摇,但是很快又冷静下来:“我不会完全相信你的话,你如果不愿意告诉我,可以不说,但是你也别想离开这里。”
“你这个人,怎么就是软硬不吃;只要杀了她,就一切都结束了。”
秦晚被历垠溯突如其来的态度惊得一愣,转而就听见旁边言珩希对她大喊了:“秦晚,别相信他,幻境马上就要破了!”
秦晚没有立即回复言珩希,继续望着历垠溯的眼睛若有所思的说道:“什么叫结束?是这场幻境结束,还是一个叫做苏音离的人的故事从此结束?”
历垠溯开始不说话了,也不挣扎了,整个人苍白的纸人瘫倒在地上。
秦晚指了指恶狠狠的瞪着傅辰瑜的苏音离说道:“可是相比你,我还是更喜欢她一些。”
“她比我风光的多。”历垠溯有些麻木的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来自己的遭遇,脸上渐渐挂起了苦笑。
“不是这个原因。”秦晚摇了摇头,“还记得我说的吗?你们不一样。”
“可我们是一个人。”
“完全相反的一个人?”秦晚的声音中带着点笑意,“她比你真实。”
历垠溯有些茫然的看着秦晚:“真实?什么意思?我这样狼狈的样子才会更真实吧。”
“世界上狼狈的人不知凡几,可是真正惊艳的能有几个人?你现在倒像是给自己加了一层盔甲。别人进不来,你也出不去。”
秦晚有些随意的指了指同样狼狈跌坐在地上苏音离说道:“你以前的样子虽然有些执拗了,却不至于一无是处。你为什么要塑造出一个完全相反的自己,不管命运再怎么琢磨人,一个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
“什么不变?”历垠溯难得的开了口。
“那个店小二施舍给你的剩饭剩菜,你会吃吗?”秦晚的语气带上了些诙谐。
历垠溯摇了摇头,一个人安静的坐着,看着蓝天,吹着风。
秦晚也不说下去了,从沟通学的角度来说适当的沉默,对交流的双方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情。
“你们走吧。”历垠溯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如果要走,就是我们一起走。”秦晚看着历垠溯,“你想开了吗?”
“想开了。”历垠溯的话基本就是脱口而出。
秦晚莫名的笑了笑,也不说相信还是不相信,就问道:“和我去地府怎么样?”
“地府?”历垠溯眯了眯眼,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突然有些惊讶的说道:“对!你是秦广王旁边的人!”
随着历垠溯声音落下,眼前的幻境化成一道白光,周围的场景变回了原先的古街。
古街上的阳光正刺眼,原先清晨漫步在古街上的人也少了大半,只余稀疏的几对人;最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发现秦晚两人的突然消失与突然出现,不过这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秦晚感觉自己手臂被一拉,眼前还有些模糊的问道:“言珩希?怎么会这么突然......”
言珩希拉起了秦晚的手,在秦晚的手心里放上了一个黑色的鸡蛋大小的珠子,“给你的。”
“这是什么?”凉意透过皮肤传到心口,一种强烈的吸引力从珠子里传了出来……
“因为苏音离的记忆觉醒了,幻境自然而然的就破了。这个是她的魂珠,我想你或许会需要。”难得抓住机会握住了秦晚的手,言珩希心里一点都舍不得松开,真希望时间在这一秒凝固住。
秦晚也没注意到的言珩希的小心思,思绪还沉浸在刚刚的幻境中,问道:“苏音离和你们说了什么,她的记忆怎么觉醒的?对了!傅辰瑜呢?”
“傅辰瑜应该还在他进入幻境前的地方,苏音离说了也无非是想说服我让她杀了贪官之类的话,她口才挺好的;但是我一拿历垠溯刺激她,她就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手上黑色的魂珠时明时暗,倒有几分像人身上跳动的心脏。
“苏音离化成了这个魂珠,那历垠溯呢?”
言珩希斟酌了片刻说道:“历垠溯是拥有十年后记忆的苏音离,本质上来说他们确实是一个人,一个人的记忆是可以自行修饰和美化的,所以刚才的幻境多变性极强。”
“那也就可以说十年后的历垠溯是在自己的记忆修饰下,性别、容貌、性格、地位等所有的方面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