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别说的这么吓人好吗?”郝刚心里也是涌起一阵阴冷,但很快鼓起勇气道,“我们都死了?妈的!亏你想的出来!老子不是好好活着的吗?再说,鬼门关也不是这个样子的,你见过这样的鬼门关吗?还有,就算我们几个都死了,那么领我们的黑白无常在哪?还有牛头马面、阎王,他们在哪?还有阎王殿,这里也不是什么阎王殿啊!”郝刚其实也很害怕,但他往往能战胜自己内心的胆怯和心魔。这就使他更加具有人格魅力。也许,这就是他们又厌烦郝刚,同时却又很喜欢他的重要原因。他们离不开郝刚,郝刚也离不开他们。他们五个人俨然成了一个整体,一个同生共死的整体。
也是。这种可能性的确不大。并且也太荒诞可怕了!那就还有一种可能:这具尸体不是唐诗潆。而只是跟唐诗潆长得很像罢了。世上人那么多,要找个和唐诗潆长得很像的人并不难。更何况,现在的整容技术这么达,完全可以把一个人整成唐诗潆的样子。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可若她不是唐诗潆又会是谁呢?把他们困在这里的人到底有何居心?
“也许放这具尸体就是为了吓唬我们?让我们看到尸体就害怕,不敢出去——没准,这就是把我们困在这里的人的最终目的。”
这个好像有点道理。现在,估计也就这个想法最贴切了。有时候,本来很简单的事,我们却会想得复杂;反之,我们也会把本来十分驳杂的事简单化,甚至简单化的有点可笑。
郝刚最终道:“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不都活得好好的嘛?不要想其他的了。来,让我们看看这具尸体吧。也许她能告诉我们答案。”
孙沉商安慰唐诗潆:“郝刚说的对,你也不要胡思乱想了。”
唐诗潆依然没有缓过神来,这一切太恐怖,简直匪夷所思,她需要一些时间消化。还好,有他们在,她的内心才没有彻底崩塌。她捡起还残留的支离破碎的勇气,勉强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孙沉商开始检查尸体。没有致命伤,从表面上看,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能看出她整过容吗?”郝刚道。
“这个我还看不出来。”孙沉商无奈地耸耸肩,“我不太懂这个。”
“我来吧。”唐诗潆突然道,“我多少懂点。”
“你可以吗?”孙沉商放不下心,劝道,“不行就别勉强了。”
唐诗潆其实也不敢碰这具尸体。但为了搞清楚这件事,她认为必须要这么做。此时,她的理智已经战胜了内心的胆怯。“我会……撑住的。”
“好吧,我来帮你。”
唐诗潆把手伸出来,刚要触碰尸体又迅缩了回来。她还是有些胆怯。
“你真的可以吗?”孙沉商关心道。
她咬着颤抖的嘴唇,牙齿深深扎进下唇。她需要用这种疼痛来抵消内心的不安和恐惧。终于,她把手放在尸体的脸上。
郝刚没有催促她,等了一会儿才问:“整过容吗?”
他们也都把目光落在唐诗潆身上。
唐诗潆似乎没有听到郝刚的话。检查完尸体脸部后,她才松了一口气:“是有整容的痕迹。她的额头、耳朵后面有些缝过针的迹象……”
“我说呢。事情不会那么复杂的!”孙沉商也松了一口气。
“我就说嘛。”由于激动,郝刚的嗓门比平时大了一些,“那我们该咋办?放弃这个尸体吗?”
“那倒不是,尸体也是有利用价值的。”孙沉商在尸体上衣兜里找到一张纸,上面写着:哀莫大于心死。
“哀莫大于心死。”这句话在暗示什么?从内容上看来,这句话很可能是尸体留下的。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遭遇,又为什么会留下这句话?要是她能醒来就好了,这些疑团自然也就迎刃而解。可她已经与世长辞。这些疑团也就变得更加浓稠,更加扑朔迷离,更加遥远。令他们也更加捉摸不透,更加痛苦。
除了这张纸条,这具尸体已经没有多大的价值。他们的注意力逐渐从尸体转移到寻找出口上。
这里会不会有出口?他们是不是应该返回去,走之前的那条路。
段6道:“我有种感觉,这里应该会有出口,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而已。”
段6的感觉准吗?这里除了这座雕像,其他地方他们都找了,没有机关。现在雕像没了,出现了一具尸体,尸体上有纸条,纸条上写着:哀莫大于心死。难道玄机会在这张纸条上?。
他们开始审视纸条。尝试了比划、拼音、英语、日语、汉语等方法,但依然毫无头绪。
这些方法都不行,到底用什么来解呢?
“你们有没有现?”孙沉商看出了端倪,“这个心字多了一点。”
经孙沉商这么一提醒,他们这才现这个‘心’字果然多了一点。
‘心’字本来是三点,这里却有四点。为什么他们之前没有现呢?为什么这么大的失误没有早现?这就是心理学上的思维定势。一看到纸条,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句话的含义上,而忽了最基本的笔画。
可这个‘心’字多了一点,究竟是在暗示什么呢?
会不会是在暗示他们:这里多了什么东西。只要找到这个东西,他们就能启动机关。
他们四处找了一遍,现地上除了有些碎石头外,并没有多出其他的东西。是不是指的是掉在地上的碎石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