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他们谁过来。唐诗潆心里没底,有些不安地问:“你说,他们该不会都不来吧?”
“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
“唉……短短的这一个星期,就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要是再过几天……”唐诗潆长长叹着气。
孙沉商道无限哀伤地说,“你的预感是对的。要是再过一段时间,别说是他们仨,就算我们俩也已经习惯了这里,也就懒得动了……”
是啊,毕竟他们要想逃离这里,实在是太艰难了!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不知道前面有多少重山,有多少条河,有多少坎坷劫数,有多少磨难危机。
“那是你。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地待在这里。再说了,这座空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我们还不知道呢,要是真生活在这里,还不得天天提心吊胆的啊。”唐诗潆撅起了嘴,不太高兴地道。
“放心吧。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可万一你不在我身边,我该怎么办?”
“不会的。这怎么会呢。”
“你忘了,你一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抛下我,去到了郊区了吗?”唐诗潆道。
“是……可是……是我太着急了,对不起!”孙沉商感到惭愧。
“切!看来我还得靠我自己,不能全靠你。男人最靠不住了。”唐诗潆不无生气的撅着樱桃小嘴。
孙沉商微微一笑,看看表,此时已经是7点45分。他们约定的时间是7点,已经过去45分钟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到,他们该不会是真不来了吧?他越往下想,心里就越没底。他的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出了豆大的汗珠。
“按理说,这个时间早该到了。”唐诗潆也看出了他内心的顾虑与焦心。
“要不我去看看他们吧。”孙沉商站起来,打算走。
“别去了。再等等,要是8点还不来,估计就不来了。”唐诗潆深叹着气。
在接下来的15分钟里,变得非常的漫长、痛苦、寥落,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每一分钟,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煎熬。
5分钟后,门口闪现出一个身影。他会是谁呢?
“妈的,还有火锅吃啊!”门外传来了郝刚粗狂的喊叫声。
“是郝刚!”他们俩倏尔站起来,跑到门口去等待。
“等了好长时间了吧?”郝刚见他们的表情,就知道结果了。
“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来啊?”唐诗潆有些嗔怪,但更多的是激动和喜悦。
“别提了,中午喝多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7点3o分了,我赶紧就跑了过来。”郝刚没见到他们俩,吊着眉梢,“咋,他们俩还没来?”
“还没有。”唐诗潆沮丧地说。
“妈的,他们到底来不来了?”
“不知道啊。”
“管他呢。咱们先吃吧。老子早就饿了!”郝刚拿起筷子就往锅里填进几块羊肉片,“老子最喜欢吃涮羊肉了!”
“你在路上看到他们俩了吗?”孙沉商盯着郝刚,问道。
“不知道。吃,快吃吧。”
“噢。”
唐诗潆失落递拿起筷子,但很快就放下了。她哪还有心思吃啊!
此时,王文礼也走进来了。过几分钟,段6也出现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王文礼连连道歉。
“来了就行。快坐吧。”郝刚瞅着锅道,没有看他们俩,“吃吧,早就好了。”
见段6不坐,唐诗潆问道:“你怎么不坐?”
“呵呵,这就坐。”段6堆着笑脸。
“别不好意思。坐吧。”郝刚把碗筷子放下,一本正经地说,“既然都来了,那我说两句,你们想不想听?”见他们都点头,他继续道,“我们从石室来到这里,找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啥办法。所以我就想分开一下,让自己的思路清晰一点,这样没准就会有好办法。没想到,我一走,你们俩就跟着离开了这里。这一点怪我,是我没有想到这一点!”郝刚的浓厚的眉毛耸起又放下。
“不怪你,这都是我们自己愿意的。”段6依然道。
“别看老子平时嘻嘻哈哈的,可到了关键时刻,老子绝不含糊!所以,我也就不说废话了。今天我既然来了,就表一下态:我从今天开始就搬过来住,不想到办法,老子一步都不离开这里!”说完,郝刚的铜铃大眼挨个扫着他们,神色严峻威严,片刻又拿起筷子夹了几块羊肉片,蘸着浓稠的麻酱和辣椒油,大吃几口。
“行,既然郝刚都这么说了。我和他一样。”王文礼也道。
现在就剩下段6了,他说话的声音比较低,有些颤抖,“其实……我……”
“大点声。老子听不到!”
“好,好。”段6清清嗓子,大声地说,“既然我来了,就表明我的态度。没错,我是喜欢钱。不过话又说过来了,谁不喜欢钱啊?但我可不想一分钱都花不出去,所以我决定,跟你们一起走,一起离开这里!”
“哎!这不就对了嘛!快点吃吧,老子都吃了两盘肉了。”
“不管怎么样。现在我们又聚在了一起,来,我们一起干杯,庆祝我们团聚!”唐诗潆美滋滋地举杯提议。
“好,干杯!”
他们酒足饭饱后,郝刚正色问道:“现在我们都在这里了,都说说看法吧,我们该咋出去啊?”
他们几个都哑巴了。
孙沉商最终道,“别着急,我们一步一步来,明天我们再去看看,看有什么现没?”
“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