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想出去,就得等到下个月的阴历十五。所以,他们会在夜市里待很长时间。在这段时间,他们现,原来这个夜市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夜市的真正面目比他们所能想象的要恐怖千倍万倍。
他们原本以为这个夜市蔓延数十里,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夜市根本就没有尽头,一直延伸到黑暗深处。他们在夜市逛了十来天,也只是逛了夜市的冰山一角。他们来到夜市的地方,应该是起点,所以这里的商品还算正常,越往后,里面的商品就越乎寻常。他们往里走着,路边的摊位从卖小商品到古董文物;从卖牲畜的肉到卖人肉。
一个摊位上摆着几个人头,这几个人头栩栩如生,简直跟真的一样。唐诗潆以为是蜡像,可当她把手伸向人头的时候,立马缩了回来,脸色惨白,浑身开始哆嗦。
这不是蜡像,而是真的人头——血还未干的人头。
孙沉商怕她被吓坏,就把她抱在怀里。
他们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那……是真的人头……”唐诗潆的嘴唇颤抖,双眼惊恐不已。
“好了,别害怕,有我在。”孙沉商拿出一个记事本,上面已经记录了25天,这就说明他们已经来了25天,再有几天,他们就能出去了,“别害怕,我们再坚持几天,就能回去了。”
“有什么回去再说吧。”段6警惕着望着四周,“此地不宜久留!我总觉得有人在什么地方监视着我们,我们回去再说吧。”
“大家都别说话了,免得引起别人的怀疑。”
这个几天过得尤其煎熬。不过,总算到了出去的那一天。
这天,他们早早就来到了夜市的起点处等待着。他们多希望,这个时间能快点到,好让他们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开这个恐怖之地。这里比外面的空城还恐怖。如果让他们选择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外面的空城!
这激动人心的时刻总算是到了!为了不让一个人掉队,他们手拉着手往外狂奔。
不久,他们就奔到了夜市的外面,回到了宾馆。
孙沉商刚才想了一路也想不明白,现在也不吭声。
郝刚问:“喂,你这是咋了?”
郝刚叫了第二遍,孙沉商才从深思中走出来,一脸懵懂地瞅着郝刚,“你叫我了。”
“废话!”郝刚略微有些不满道,“你是咋了?一回来就不说话。”
“没什么。”孙沉商露出生硬的笑容,“我只是在想,那两个号码跟别代表着什么?之前在夜市,没有时间去想。”
“是啊,8和28分别代表着什么意思啊?”段6拈着尖下巴上的短胡子,沉思着。
“会不会是你的生日?”
“不是。”
“别人的呢?也不是我的生日。”段6道。
“不是我的。”王文礼道。
“不是我。”
“我也不是。”
“奇怪了,这个8和28很像是一个日期,可又不是我们的生日,那会是什么呢?”段6托着腮帮子思索着。
“依我看,这个占卜老人没准就是忽悠人的。”王文礼道,“我问他,我们能否出去。他的回答是:‘出即是困’。这什么意思?我感觉他就是一个神棍,目的就是为了骗我们的烟丝抽,你们说呢?”
“我觉得不像。”郝刚摇头道,“我在心里骂了他一句,他马上就瞪了我一眼,就像能听到我的心里话似的。我感觉这个老人不简单。不然,他咋会瞪我,而且时间掐得那么准,不像是一种巧合。”
唐诗潆问:“会不会是你不自觉地说出话了,让他听到了,所以才会瞪你?”
郝刚斩钉截铁地说:“不会。我保证没有说出来!”
“那就是你的表情出卖了你,老人会读心术,所以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在骂他。”段6道。
郝刚慢慢地说:“这个……我倒是不肯定有没有啥表情。不过就算是,那他也算厉害了。”
“我也觉得这个老人不像是忽悠我们。”唐诗潆突然道。
“你为什么这么说?”
“这个只是直觉,我也说不清楚。从他的面相和言行举止来判断,他应该不像是一个神棍。”
郝刚想道:“想想也是了。他估计得有9o来岁,可是走起路来却不含糊,愣是把我们甩在了后面。从这点来看,他就很不简单。”
段6问:“对了,唐诗潆,你的问题,老人是怎么答复的?”
“我问他平房、贝贝和我是什么关系,他给我的回答就两个字:主人。”
段6瞅着她,不太相信地说:“主人?”
“是的。他也许是要说,我是平房和贝贝的主人。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唐诗潆对这样的结果也是很吃惊。
“那你有没有想起平房或者是贝贝的任何记忆?”
唐诗潆惆怅地说:“没有,一点都没有。这正是我郁闷的所在,说是没关系吧,可是我总觉得有什么关系,不然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可要是说有关系吧,我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毕竟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段6出神地盯着她说:“要是老人说的是真的呢?”
唐诗潆着实一惊,同样以锐利的眼神盯着段6说:“真的?怎么能证明他说的是真的?任何和平房有关系的东西都不见了,我们什么都找不到。”
“别听段6瞎说,没准是假的呢。”郝刚道。
“不管是真是假,我们都没法证明。”孙沉商突然冒出来这个一句。他说的没错。现在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