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潆坚决地反对说:“反正我是不同意。这么长时间,我已经和贝贝有了感情,要是拿它换,我可舍不得!”顿了一下,她的语气有些缓和,但表情依然坚决,“再说了,贝贝帮了我们这么多,我们却把它卖了,是不是太无情了。”
“孙沉商,你的意思呢?”段6此时也很犹豫,就问问孙沉商的意见。
孙沉商此时也很为难。换吧,他也舍不得;可要是不换,他就搞不清楚到底是谁要杀唐诗潆。换不是,不换也不是。不过为了大局,他决定暂时牺牲一下贝贝。他把唐诗潆拉到一边,,开始语气柔和地劝服她:“我们先换了古董,等搞清楚了事情,再把贝贝换回来。你看这样行不行?”
“可是这么长时间,我已经跟它有了深厚的感情了。”
“我知道你的感受。我们也和贝贝有感情,可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们只能这么做。我答应你,等我们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就把贝贝再换回来。”
唐诗潆咬着手指甲,纠结了好久,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吧,我们暂时换古董。等搞清楚了问题,再把贝贝换回来。”
“一定,一定。”
他们总算把古董换回来了。
他们来到卖人头的摊位前,老板递给他一个很大的厚本,叫他们把想要的人头,写在上面,名字要写清楚,并且还要有照片。
孙沉商翻开这个厚厚的大本,看到上面赤裸裸地记载着很多人的详细信息。真是不敢想象,就这么破旧的一个本,就能让一个人死亡!一个人的生命在这里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不值一提他。他翻开最后一页,看到了惊人的一幕。上面写着唐诗潆的名字,还贴着她的一张照片,照片比较破旧,应该有一些日子了。从照片的背景来看,这张照片应该是属于偷拍的。
郝刚瞪着眼:“妈的,这是谁干的?”
“上面只有要杀的人的名单,却没有顾客的名单。”段6道。
唐诗潆也想不明白,心里已经紧张和阴冷。“究竟是谁要置我于死地?”
老板见他们也不写,开始有点不耐烦了,催促他们快点写。
孙沉商问老板:“知道是谁要杀唐诗潆吗?”
老板却说这是顾客的秘密,他不知道。他只登记要杀人的名单,从来不登记顾客的名单。
孙沉商仍然不死心,追问着:“那你还记得,是谁要杀唐诗潆吗?”
“不知道。”老板耸耸肩,遗憾地打着手势,“我每天的顾客有很多,哪会记得那么多。”
“那你至少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吧?”
“不知道。记不清了。”
孙沉商接着道:“如果你能想起来的话,我就不写了。也就是说,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是个划算的买卖,你好好想想。”
老板的眼睛打了一个转,狐疑地问:“真的?”
孙沉商点点头。
“那好,那我想想。”老板立刻就把本收了回去,“别的我也记不清楚了,只知道来的好像是一个女的。”
“女的?”
“是的。别的我就不知道。好了,我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可以走了。”
唐诗潆问:“你还记得别的吗?”
“没了,就这么多。你们还是走吧,我还要做生意呢,别耽误我的生意。”
老板什么都不说了。不知道是他记不清楚了,还是就是不说。
他们只好悻悻离开。等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段6拈着短胡子问:“怎么会是一个女的要杀唐诗潆呢?这个女的和唐诗潆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杀她呢?”
唐诗潆也想不通,“我不知道。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我想不起来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
“现在连唐诗潆都想不明白,我们还能做啥呢?”郝刚对这样的结果很是无奈,“妈的,眼看就要知道结果了,又一下子中断了。我们真是够背的。”
“我们慢慢来吧。”孙沉商叹口气,道,“不管怎样,我们现在总算有了一点线索:知道是一个女人要杀唐诗潆。”
郝刚扫兴道:“知道了又能咋样?我们还不是不知道她是谁?”
“等等吧。”孙沉商低头沉思了一阵,“我觉得这个女人还会出现的。你们想想,换做是你们,如果你们在这里买了一个人头,很可能会来这里看看是否成功了,对不对?”
段6不无激动地睁大眼:“你是说,我们守株待兔,等待那个女人的到来吗?”
“没错。我们只需在这里等待就好了。她应该会回来的。”
“这个主意不错,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郝刚想了一阵,道,“对了,我们不能干等着,也得跟他们一样摆个摊卖点啥,要不就算她来了,看到我们也会走的。”
王文礼问:“是的。可是这里不是卖小商品的地方,我们该摆什么摊啊?”
“这个就看我的。”段6道,“咱们就摆一个占卜的摊位,这个应该可以。”
“办法倒是个好办法,可你会占卜吗?”
段6眯着眼,拈着短胡子,得意道:“切,你太小瞧我了。《周易》咱也看过。咱多少知道一些阴阳五行说,会一些风角、六壬等迷信玩意儿。”
“行吧。还有,唐诗潆不能待在这里,那个女人既然想杀她,就肯定见过她,所以她不能留在这里。”孙沉商想道,“这样,我和唐诗潆去里面再逛逛,你们三个留在这儿。”
“去里面?我怕唐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