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四周传来郝刚空洞苍白的回音,透过树梢和枝枝蔓蔓,飘向高远而神秘的天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喂,醒醒,醒醒老板,快告诉我们照片里的秘密!”孙沉商拼命摇晃老板,歇斯底里地呼喊着,却无济于事。老板的右手依然捏着照片,但头再也抬不起来了。
老板死了。他所知道的秘密也就随之消失不见了!
到底是谁杀死了老板?
孙沉商望着老板后脑勺上的子弹孔。射死老板的杀手用的狙击步枪,方向在12点方向。
孙沉商喊道:“在那个方向,我们去找找。”
他们朝着这个方向找去。可跑了好远,也没有现任何人。
“妈的,到底是谁啊?会不会是那个神秘女人?”郝刚真想把这个神秘女人碎尸万段,但是却找不到她,只好气呼呼地骂道。
“没准。”段6狐疑地瞅着郝刚,“你真的可以肯定,要杀唐诗潆的人,是个女人?”
“废话,那老板不是说了吗?”
段6眨着眼,道:“他只是说从服装来判断,那个顾客应该是个女人。他当时也没有看清那人的样子,万一此人是女扮男装呢?”
“你说的倒也对啊。”郝刚道。
“我本来以为老板会告诉我们一些秘密。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王文礼对这样的结果很失望,同时也觉得很无奈,“就差那么一步,我们就能知道照片的秘密了。”
“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说这些还有啥用!”郝刚越想越痛苦郁闷。
孙沉商呆坐在一边沉吟不语,只是久久凝视着那张照片。
这张照片到底想要告诉他们什么?老板又知道些什么?到底是谁杀的老板?是那个神秘女人,还是别人?还有,那个神秘女人是女人,还是女扮男装?
这些问题他都不知道答案。
此时他感觉自己离答案越来越近,与此同时,疑惑却越来越多,谜团越来越浓稠。
段6走过来,坐在孙沉商旁边轻声问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呆,在想什么呢?”
孙沉商脸色铁青,拧着眉头,沉吟后才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们如何才能抓到这个神秘女人!”
段6看到孙沉商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也不觉皱皱眉头:“刚才我、郝刚、王文礼讨论了一下,这个神秘女人不一定是女的,也有可能是女扮男装,为的就是掩饰自己的身份。”
孙沉商沉默一阵,长吁了一口气:“老实说,这么多事情,要说是一个女人干的,的确有点不太可能。”
“是的,没错,你也这么想?”
“有点,不过,现在我还不能肯定。不管他是男是女,我们都要把他找出来。”
“嗯。你想到办法了吗?”段6瞅着孙沉商。
“暂时还没有。”
“不急,我们慢慢来,最近实在是生了太多的事。有太多的事我们不知道,有太多的事我们要搞清楚。”段6轻轻拍拍孙沉商的肩膀,“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我们相信你。”
“也许你说的对。我最近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别想太多了。我们一步一步来。”
郝刚和王文礼也缓步而来,王文礼问:“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啊?”
孙沉商从地上拔出一根草,咬在嘴里,“先把他们两个人埋了吧,等下的事,以后再说。”
“有没有搞错?这俩人可是杀害唐诗潆的人,你居然还要安葬他们?”郝刚很不乐意这么做。
“不管怎么样,既然他们俩死了,我们就埋了吧。毕竟死者为大。”
郝刚虽不太情愿,但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埋就埋吧!”
他们把老板和杀手埋了后,就离开了这里。孙沉商从河里拿出唐诗潆的头颅。
他们现在虽然没有找到指使老板的人,但不管怎么样,总算找到了唐诗潆的头颅。给唐诗潆留个全尸,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安慰。
离开之前地环顾着四周。他希望能想起什么,结果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老板要是没有死,该多好啊!那样,他们就会知道照片的秘密。可惜的是,就在老板要说出秘密的关键时刻,却被人杀害了。
孙沉商心里压抑,万分悲痛,长长叹了口气,然后从大树爬进了地道。
他们在夜市逗留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他们也没有现那个神秘女人的踪迹。不知道,那个神秘人会出现吗?她要是会出现,会在哪里出现;她要是不出现,他们该去哪找到她?
回去的时间到了,他们从夜市回到空城。他们一回去,就把唐诗潆的头颅跟她的尸体埋在了一起。
段6道:“不管怎么样,唐诗潆现在总算是留个全尸。希望她能安息!”
“唐诗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报仇的!”郝刚和王文礼一齐喊道。
此时的孙沉商有很多话想说,但话到嘴边变哽咽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唯有默默站在原地,眼里噙着泪水,泪水里是无尽的痛苦,揪心的悲恸,凄凉的苦楚。
……
几天以后,他们在唐诗潆的房间为她收拾遗物。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被困在石室里,后来又糊里糊涂地来到这里。除了唐诗潆在这座空城所穿过的衣服外,她唯一的遗物就是那个手机——老式诺基亚手机。
凝视着这个手机,孙沉商的手抖,心里异常沉重,翻滚着阵阵酸楚。他的鼻子一阵浓烈的辛辣,双眼被泪水模糊了视野,耳朵阵阵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