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沉商依然还是很费解地说:可是,我根本看出来,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孙沉商仅仅是说我,而不是说我的仪器,因为他在潜意识里,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仪器的存在,不想让任何人窥探他的秘密世界,哪怕一丁点都不行。这个仪器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仪器,而是他生命的全部。
郝正北的心情平复了一些,随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刚才有点失态了。嘿嘿,没有吓着你吧?看着孙沉商那直勾勾的眼神,郝正北舔舔嘴唇,随之微笑着说,你别着急,我继续给你讲,你接着听下去。下面我要说的是我们在询问这个吴迪的过程,你好好听听。
郝正北问:本月3日凌晨2点15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西南的郊外?
吴迪:睡不着,我想出去走走,怎么,不可以吗?法律规定不能出去遛弯吗?
可以,当然可以。如果你仅仅是遛弯的话,我们当然管不着,可是,就怕你不仅仅是走走吧?
那我还能干什么?
好吧,我们再换个话题,上个月的5日凌晨两点左右,你在哪里?
我?也许是在睡觉吧。
可是我们从公路的闭路电视看到了你出现在外花园路,对此,你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吧?也许是梦游吧。这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梦游?吴迪,你以为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刑警队,可不是你耍赖的地方。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不要再抱有任何侥幸的心理!你快老实交代,我们的政策,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对吗?
看来你很清楚嘛?
哈哈,我虽然没有犯过事,但对政策我们还是了解的。
那就好,那你就老实交代。你也不想想,要是没有证据,我们是不会把你带到这里来的。至于是你自己坦白从宽,还是我们说,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坦白?我坦白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坦白什么。真是笑话!简直令人可笑!
郝正北拧着眉头,对孙沉商说:这个家伙很难缠,他虽然没有案底,但是对我们的手段还是很了解的。他应该从电视上看到的,或许是身边有懂法律的朋友吧。总之,这个家伙很难缠,我们使用了各种手段,但他就是不老实交代。他的心里承受能力远远出我们的想象。我们在他家里看到了很多有关法律和心理学的图书,看来他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妈的,现在的罪犯可真不简单,都快比我们警察还狡猾,还专业。
听到这里,孙沉商依然是云里雾里的:然后呢?
然后?郝正北的表情痛苦,眼神流露出了愤怒和痛恨,你猜猜,然后这个家伙跟我们说了什么?
孙沉商觉得奇怪,不禁问道:说了什么?
一想到这里,郝正北的心里就翻滚出痛恨与懊恼。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但依然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不可磨灭的烙印。
郝正北说:吴迪,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吴迪鄙夷一笑:那么就请你把棺材抬过来吧,让我好好掉下眼泪。好不好?我真的很想见见这个棺材!
你——郝正北气得脸和脖子紫,脖子上的青筋暴露。他被彻底的将了一军。三起案现场根本没有任何证明可以证明吴迪和案件有关。闭路电视只显示他出现在两起案现场附近,但这根本不能代表什么,无法给他定罪。更令郝正北觉得痛苦的是,经过盘查和询问,这个吴迪的嫌疑越来越大,他甚至都可以认定这个吴迪肯定有罪,可是却没有一丝的证据表情吴迪和这三起案件有关!这就是郝正北痛苦和懊恼的源泉,他饱受煎熬。
吴迪似乎看出了郝正北的内心的苦闷,露出朗朗的笑声:哈哈,你的心里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都想冲过揍我一顿!哈哈哈!
郝正北怒视之,痛苦地咬牙切齿:你小子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将你治罪!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是吗,那我可等着你啊。对了,询问的时间是不是够了,那我可以走了吧?
郝正北冷冷地道:不错,你现在可以走了!
哈哈,谢谢。这里的水一点都不好喝,有一种苦味,哈哈。我还是享受不了,你们喝吧,你们估计已经喝惯了苦水。哈哈哈。吴迪笑着走了。
听后,孙沉商并不觉得有什么。这个只是一场较为平常的询问罢了。他似乎听不出来有何奇特之处。孙沉商诧异地瞅着郝正北,正要说话,但见郝正北摆摆手,语调愤慨地继续说道:还没完了,在他办完手续离开之后。我又在厕所遇到了他。
郝正北以为吴迪已经离开了警局,猛然在厕所见到他,顿时觉得异常奇怪。他在心里想到:这小子没走?难道是在这里等我?他到底想干啥?
郝正北想后,冷冷地说:你在这里干啥?
吴迪笑了笑:我啊?我在等你。
等我干啥?郝正北心里一惊。
吴迪像郝正北迈了一步,鼻子快要碰到他的鼻尖,用轻快的口吻说:因为,我想跟你玩一个游戏。
郝正北心生疑惑,但未曾表露出,而是怒视之:啥游戏?
跟你说实话,这三名受害者都是我的杰作!别动!见郝正北正要拿出手铐,吴迪迅按住他的手,露出狰狞的笑容,这笑容至今还时常在郝正北的眼前浮现,挥之不去,并且越来越狰狞,越来越恐怖,越来越阴险。吴迪继续阴笑着说,我劝你还是别动,听我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