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惠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认输了,有些吃惊地说:“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你真得打算把他让给我。你该不会是哄骗我了吧?”
苏娜娜盯着她:“不是我把他让给了你,而是为了保护他。为了他,我愿意牺牲自己,牺牲自己的一切。这一点,你是怎么都做不到的。”
“保护他?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他挪用公款的事已经被你知道,你要是告发他,他也就完了。为了保护他,我愿意做出牺牲。只要你以后能好好对待他,我就放心了。你能答应我,要好好照顾他吗?”
苏娜娜脸色喜悦地说:“好吧,我答应你:一定要照顾好她的。这个,你就放心吧。”
“好吧,那就这么着了。对了,你这里有餐巾纸吗?”
“有。我去给你拿。”
就在姚小惠起身从柜子上去拿餐巾纸的时候,苏娜娜趁她不注意,把毒药涂在了酒杯上。她本来是想放在红酒里的,可是怕姚小惠看出来,所以就临时改变了主意。
苏娜娜擦去眼角的泪痕,叹口气说:“好吧,我们喝一杯,从此就互不相欠,各走各的路。”
“好,我们一言为定!”
苏娜娜看姚小惠喝完红酒,心里也就安心了,于是说:“那我走了。”
“我就不送了。”
在来之前,苏娜娜已经有赵志刚的这个房间的钥匙。她在门外的隐蔽角落等了一阵,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开门走进去,擦去酒杯上唇印和指纹,把现场清理完毕,随后用手机拍下了姚小惠的死装,得意地冷笑道:“哼,看你现在还怎么跟我争!你这个贱人,真是罪有应得!”
*
接到报案后,郝正北带着同事第一时间赶往现场。
现场是一间毛坯房,在客厅的正中间地上有一个黑色口袋,里面装的是一只左胳膊。
郝正北对看完现场后,就把王鹏叫了过来问道:“是谁报的案?”
王鹏回答说:“是这家房子的主人。他刚买了房,打算装修,所以今天来看看房子。他是早晨9点左右来到了房间,看到了黑塑料袋里面装的东西,就立马报了警。”
“没有别的人吗?”
“没了,就他自己发现的。”王鹏补充说,“我觉得这个房东没有什么嫌疑的。”
“好吧。”郝正北摇摇头,继续勘察现场。
法医高悬走了过来。他是一个身材清瘦的小伙子,脸上总是挂着微微的笑意。外人看来,他更像是一个喜剧演员,并不像是一个法医。可事实上,他的确是一名法医,而且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法医。
郝正北问道:“有啥线索没?”
高悬拆下白手套,微笑着说:“这次还是比较省事的,死者是一名男性,年龄大概在35岁左右,无表面纹身,至少左胳膊上是没有,死亡时间是昨天的晚上,目测大概在10点到12点,具体的时间还得回去再做进一步的检测。”
“死者是死后被分尸的吗?”
“不,从死者的切割面来看,死者应该是活着被分尸的,我猜测应该是死者处于昏迷的状态。”
郝正北想了想,然后说:“好吧,等我看报告再说吧。”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的。你回去吧。辛苦了。”
现场只有左胳膊,那么其他的尸块在哪?死者的身份是谁?凶手为什么要如此的残忍?
回到警局后,郝正北立马就召开了会。他在会上说:“我想你们也知道,今天我们又遇到了一个很棘手的案子。别的我就不多说了,我们一定要尽快破案。”他看了一圈在座的同事,随后问王鹏:“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吗?”
王鹏摇头说:“没有。死者的身上没有身份证,也没有任何可以表明他身份的物证。所以,我们目前还不能确定死者的身份。”
“房主认识死者吗?”
“我觉得他应该不认识。不过,还得等看到死者的尸体,才能进一步确认。”
郝正北说:“好。那你继续往下说。”
“好。”王鹏继续说道,“据房主说,这个房子的所有钥匙都在他的手上,其他人并没有钥匙。所以,我猜测,凶手具备一定的开锁技术。这个新房还没有换防盗门,是很好开的,要是会开锁的话,不到一分钟就能打开。”
郝正北点头说:“这点,我也同意。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
能得到郝正北的认可,王鹏的心里觉得美滋滋。他不禁露出一丝微笑,继续说,“还有,现场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是被转移到这里来的。至于第一现场到底在哪,这个我们还在调查。”
郝正北问:“监控录像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们已经跟物业要了小区的监控录像,目前还没有看完,所以没有其他的线索。”
“那好。”
王鹏继续说:“从尸体的切割面来看,尸体应该是被切割机切开,然后再抛尸。房东说他没有得罪别人,也没有任何的仇人。所以我推测,凶手应该是随机选取一个空的房间进行抛尸,并没有特别的用意。”
郝正北说:“好的。这一点我也比较赞同。你还有吗?”
王鹏摇摇头:“该说的我都说了。没有其他的了。”
“好吧。”郝正北问杜芬雅,“你那里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杜芬雅说:“我们去了小区的物业,和走访了附近的邻居。小区的保安说没有看到可疑的人,至于附近的邻居也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