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郝正北刚下了楼,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挂完电话,郝正北心情沉重地说:“又找到一条胳膊。”
“啊!在哪啊!”王鹏心中一惊。
他们火速赶往现场。这次凶手把尸块仍在了郊外的垃圾堆。
郝正北见黑口袋里装的是右胳膊,于是就开始在附近寻找线索。可这里是臭气熏天的垃圾堆,苍蝇满天飞,要能找到线索谈何容易。
法医高悬比他们来到早,目前已经初步检查了尸体。他向郝正北走过去,微笑着说:“这次是右胳膊,并且这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郝正北心思沉重地拧着眉毛:“是属于同一个人的吗?”
“是男性,35岁左右,这些跟上次的差不多。我觉得应该是一个人的,不过还是要等回去检测完,最终才能确定。”
“好吧。”
“我已经忙完了,就先回去了吧。”
“嗯。”郝正北露出一丝苦笑,“我们还得忙活一阵儿呢。”
等高悬走后,郝正北问王鹏:“是谁报的案?”
王鹏说:“是一个老大妈,她在附近捡纸壳子,无意间发现了尸体。”
“口供录完了吗?”
“已经录完了。”
“那好,我们再找找吧,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郝正北虽然觉得这个希望很渺小,但还是不放弃一点点的希望。
*
回到警局后,郝正北的心情低落地坐在办公桌前。今天又发现了一个尸块,会是同一个人的吗?还有,他们在垃圾堆并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令他想不明白的,凶手为什么第一次要把尸块扔进空房子里,而第二次要扔进垃圾堆呢?凶手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意?
他仔细查看了本市的地图,看到第一次抛尸是在本市的北边,第二次是在南边,南边相距很远,大概有50多公里。由此可以断定,凶手是有交通工具的。
此时杜芬雅走了进来,把尸检报告交到郝正北手上。郝正北看完后,再次陷入了深思。尸检报告上说,尸块是属于同一个人的。
想了一阵儿,郝正北问杜芬雅:“在垃圾堆附近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杜芬雅摇摇头说:“没有。垃圾堆是偏远的郊区,附近也没有人居住,所以我们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也没有任何人证。再加上昨晚下了一场雨,破坏了现场,我们搜索证据也很困难。总之,我们得到的线索少之又少。”
“那死者的身份确定了没有?”
“我们查了最近的失踪人口,没有找到跟死者相似的。”
王鹏也叹口气说:“是啊,我们目前还是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说是毫无头绪啊。”
郝正北无奈地叹口气,也就不说话了。
*
几天后,警方陆续接到报案,又找到了三块尸块。到现在,死者的尸体除了头部,其他的石块都被找到了。
郝正北来到法医高悬的办公室,见他正在忙,轻声问:“咋样?有啥新的线索没有?”
高悬微笑着说:“你平时很少过来,怎么了,等不急了吗?”
郝正北悲叹口气说:“能不着急吗?副局长刚才又找了我一次,又给我施压了。这次的案子可真是令我头大啊。”
“他又在逼你了?呵呵,没想到,破案如神的郝队长居然也有焦头烂额的时候。”
“谁说不是吗。你就别挖苦我了。对了,有啥新的线索没?要是有新的线索,我肯定请你吃大餐,地点你随便选。”
“稍等几分钟,我想应该会有线索的。你就准备请我吃饭吧。”
“好的。那我就在这等着。”郝正北心中很好奇,“高悬能有什么线索呢?这个线索会给这个案子带来转机吗?”
过了一阵儿,高悬忙完了,就笑着对郝正北说:“目前,除了头部,其他尸块我们都已经找到了。死者一共被分成6块,我们找到了5块。尸体的表面没有纹身,也没有明显的特征,不过,我还是发现了1条很重要的线索,希望能帮到你们。
“死者的左小腿有骨折的迹象,并且已经打了五个钢钉。时间应该是在近两年左右,这个骨折需要做手术,应该是有记录的。”
郝正北说:“要是做手术的话,我们可以从本市医院入手,看看有谁做过这个手术。这样就可以确定死者的身份了。”
高悬说:“好吧,剩下的事就靠你们了。”
“谢谢。真是太谢谢你了。”
“不客气。嘿嘿,我等你请我吃饭啊。”
“一定,一定的!”
郝正北开始对本市的医院展开了全面调查。很快就在本市第一医院找到了线索。他们火速赶往医院。
接待郝正北的是第一医院的一位中年女性,叫王素梅,身材微胖,带着一副大框眼镜。
王素梅很有礼貌地说:“我们接到了电话,就开始查找档案。发现在不到两年前,的确有一个人在这里做过手术,情况和你们很吻合。这是资料,你们先看看。等你们看后,我们再说。”
资料上显示,死者叫郑一生,34岁,职业是建筑工地的工人,于两年前做过左小腿骨折手术。资料上显示的信息很少,并且很多都是专业用语,郝正北实在是看不懂。
看后资料,郝正北问道:“请问,给这个郑一生做手术的大夫还在吗?我想跟他聊几句。”
“抱歉,我已经查过了,给郑一生做手术的赵主任已经退休了,我听说他现在和儿子定居在国外。我们一时半会儿还联系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