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建筑工地的临时办公室后,王鹏问:“郝队长,现在我们去哪啊?”
郝正北说:“走,我们去看看郑一生的房间。”
“好的。”
郑一生住在的是大通铺,这里一共睡着20个人。郑一生在这里的东西实在是少的可怜,只有一个肮脏的被子和一个布满头油的枕头,还有一个脸盆,里面有一些简单的洗漱用品。
郝正北皱皱眉,问包工头:“除了这里,还有郑一生的东西没了?”
包工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了。我们这里的条件是简陋了一点,不好意思啊。”
“好吧。”郝正北抿起嘴角,想说些什么,但又憋在了心里。
出来后,他们去了郑一生经常去的赌场。赌场的负责人绰号叫黑头,在派出所是出了名的。黑头见过几次郝正北,一见郝正北来了,赶紧堆着笑脸说:“郝队长,您可真是贵客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郝正北问:“别紧张。这次来不是查你麻将馆的事。这次主要来是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黑头说:“嘿嘿,我们这里有营业执照,可没做犯法的事啊。”
郝正北拿出照片,问:“这个人你见过吗?”
黑头看了一会儿照片,说:“噢,这个人啊,他不就是郑一生嘛。怎么,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啊?他是不是犯什么事了?”
“这个人死了,是被谋杀的。”郝正北脸色阴沉地问,“你了解这个人嘛?”
“什么?死了,真的假的?”黑头吃了一惊,片刻后才说,“好,我一定配合郝队长。我一定配合,我知道什么,都说。这个人经常来我们这里玩,不过他的手气还算不错。每次都是输赢差不多,没有欠我们的钱。”
“他经常来这里玩吗?”
“算是吧。反正他隔几天就来玩几把。不过,虽然他玩的比较大,但是这个小子的运气还算不错,每次都能赢回来,所以没有欠多少外债。”
“他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是有没有什么仇人?”
“这个还真没有。我们这里玩的都是要钱,不会要人的命的。要真是那样的话,谁还敢来我这里玩啊。您说对不对啊?”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我得好好想想。”黑头想了一阵,继续说,“好像是一个星期之前。”
“具体是几号?”
“我想想啊,大概是3号。”
“3号?”
“是的,没错。”
郑一生的死亡时间是在3号的晚上10点半,而黑头说郑一生3号晚上还在麻将馆。如果情况属实的话,那就说明,郑一生在离开麻将馆之后,很快就被杀了。
郝正北心中一亮,继续问道:“你确定是3号吗?”
“确定。那天他赢了不少钱,有将近1万块钱吧。”
郝正北似乎见到了一丝希望:“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况,你详细给我说一遍。”
“好的。”黑头回忆片刻后说,“那天是3号,他是5点左右来这里玩的,一开始人还不够,他等了一会儿,大约20分钟后,就凑够了四个人。那天他从5点一直玩到8点多,当时他赢了有八九千块钱吧,就打算走。我问他怎么不再玩一会儿了,他说今天有事,先不玩了。我问他啥事,他倒没有告诉我。不过我猜测他应该是约了女人,我是从他的表情看出来的。”
“他是自己来的吗?”
“是的,他自己来的。他每次都是自己来的,也没有人跟他一起来。他这个人,怎么说呢,喜欢自己一个人,不太喜欢跟人接触。”
“那他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别人?”
“没有别人,他是自己来的,自己走的。”
“当时他赢了钱,你们怎么就让他走了呢?”
“嘿嘿,我当时觉得他第二天肯定会再来的。在麻将桌上,输输赢赢不是很常见的事吗。今天赢了,明天未必会赢,是吧。”
“好吧。对了,当时你为什么觉得他是找女人去了?”
“他当时倒没有说,不过是从他的表情看出来的。”
郝正北有些困惑地问:“他当时什么表情?你为什么如此肯定?”
“他当时嘴角含着隐隐的笑意,眼神也有些那个……总之,根据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我觉得他十有八九是去找女人去了。这个我应该不会看走眼的。”
“那你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吗?”
“这个我倒没有听说吧。他平时的话很少,很少跟别人聊天。也就他喝多了时候,会多说几句话。”
“好吧。他当时走的时候是8点多点?”
“是的,8点多一点,当时刚播放了电视剧不久,所以我觉得时间是8点多一点。”
“好吧。那今天就到这里,以后你要想起了什么,第一时间告诉我!”
“一定,我要是想起了,一定第一时间告诉郝队长您的。您就放心好了。您慢走,常来啊。”
离开麻将馆后,郝正北的心里涌出诸多的疑问,使他心思更加烦乱,毫无头绪。
据黑头说,郑一生在3号8点多一点就离开了麻将馆,然后10点半遇害,这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他去了哪?见了谁?要是知道他见了谁,这个案子很可能就会有转机,甚至能找到凶手。
那么,杀死郑一生的凶手到底是谁?还有,凶手的手段为什么如此残忍呢?
郝正北没有回警局,而是在附近转了一圈。他在附近转了一圈,看了有几个路口有摄像头。他觉得附近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