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郝正北这句话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郝正北走出卧室,来到了厕所。大卧室的门口就是厕所。他们做了一个测试,在卧室开门的状态下,在卧室打电话厕所里人是能听到的;在关门的状态下,如果仔细听的话,也能听到声音,但是却听不清内容;若厕所里有流水声,无论是卧室开门的状态和关门的状态都是听不到的声音的。
也就是说,在周明浩去厕所的时候,是很有可能听不到王小红打电话求救的。也许,王小红说的是真话。
在现场又待了一阵儿,郝正北说:“我看差不多了,走,我们回警局去吧。”
第二天,警方就找到了死者郑一生的头颅。周明浩把死者的头颅抛向了偏远的郊区,后来被一群去郊区野炊的人发现的,并立刻报了案。
这天,顾局长郑恩国把郝正北叫到了办公室。他微笑着说:“正北,这次你做的不错,没想到这么快就破案了。”
郝正北谦虚地说:“不,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这些都是同事们一起努力的结果。这是大家的功劳。”
“好吧,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谢谢郑局长的赏识!您是我的伯乐。要是没有您,我也不会有今天的。”
“主要你天生就是干刑警的料,我只是起到了一点点的作用,但主要还是看你。你要是没有能力,也就不会坐到副队长的位置上了。”沉默一下,郑局长问,“对了,听说你还压着这个案子,为什么?这个案子不是已经结案了吗?你为什么不移交检察院?”
郝正北知道郑局长叫自己来就是因为这件事,他早就做好了准备:“郑局长,是这样的。这个案子虽然是破了,可是我觉得还有一些疑点,所以就没有移交出去。”
“疑点?什么疑点?”郑局长身子前倾,“你倒是说来听听。”
“我觉得这个案子太巧合了。周明浩杀了郑一生,王小红又正当防卫杀了周明浩。这是不是太巧合了?还有,周明浩既然杀了郑一生,为什么不立马杀了王小红,而是要等几天才想起杀了她呢?”
听后,副局长露出不太满意地神色,片刻后说:“这个,卷宗上不是写的很清楚了吗?你难道没有看卷宗?”
“我看了,但还是有些疑惑。”
“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郝正北有些惭愧地说:“没有。”
郑局长踱了一圈,又坐在椅子上望着他说:“我知道你做事严谨,所以经你手办的案子我都很放心。你的这一认真的态度,说实话,我很欣赏。”他停了片刻后,露出一丝苦笑说,“可是,这个案子,我觉得你是多虑了。既然种种迹象和卷宗所写的一致,那你就可以结案了。更何况,你也没有支撑你怀疑的证据,对不对?你要是有证据的话,不用问,我肯定支持你!可你不是没有嘛。再说,你老这么压着案子,也不是个事,对不对?”
郝正北也知道郑局长此时很为难,可他要是把案子移交出去,要是出错了,事情可就严重了;可若他还是不移交出去,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也是说不过去的。他想了一阵,最终只好说:“郑局长,这样吧,你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要是一个星期之后,我还是没有找到新的证据,那么这个案子就移交出去。到时候,我绝不说二话!您觉得怎么样啊?”
郑局长知道郝正北是一根筋,要是不答应他,他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可是他又觉得一个星期的时间太多了。他想了想,最终说:“一个星期的时间太多了,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这是我能给你最多的时间了,三天后,你要是找到证据,就继续办这个案子;若还是没有证据,就把案子移交出去。”
仅仅是有三天的时间,哪够用啊?郝正北很想再申请两天,可当他看到副局长那严峻的神色,也就知道多说也无益,就只好说:“好吧,那就三天!”
“那好,我们说定了。”
“郑局长,那我先去忙了啊。”
“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出门后,郝正北心里没底地独自喃喃道:“三天的时间,哪够啊!时间紧迫,我该如何入手啊?”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郝正北觉得应该先会会王小红,看看她到底有没有破绽?
*
王小红坐在郝正北的对面,神色紧张地绞着双手。经过这几天的休息和调养,她的脸色恢复了一些血色,双眼也没有之前的惊骇和空洞,变得有些清晰明亮,犹如一泓静静的湖水。
郝正北用柔和地的语气说:“王小红,这次来,主要是问你一些情况。整个案子虽然搞清楚了,但是还有一些细节的问题需要问你,希望你不要紧张,有什么说什么就好了。我们也只是例行公事,没有别的意思。”
王小红抬起头,忘了郝正北一眼,低声说:“好吧。有什么问题,你们就问吧。只要我知道,我都会告诉你们的。”
郝正北故意给她留下一些时间,然后才问道:“你和周明浩的关系怎么样?”
一提到周明浩,王小红的神色有些怨恨和恐惧,片刻后才说:“他就不是一个东西!他和我是一个村里的。刚认识他时,他还表现很好,所以我们很快就结婚了。可是结婚后,他就原形毕露,好吃懒做,偷奸耍滑,还经常招惹一些狐朋狗友。结果没多久,他就因为犯事被你们警察给抓了。他出来后,很快又因为犯法进了监狱。”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