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你是怎么把自己需要的东西告诉保姆的?是通过什么方式?”
“我不会告诉她。一切都由她安排,她给我买什么,我就吃什么。他给我买卫生纸我就用,不买,我就不擦屁股。就这样,我什么都懒得说。”
“除了保姆,你还跟谁交流吗?”
“自己。”
“自己?”
“嗯,怎么,你不信?”
“你和自己怎么交流?”
“就是和自己聊天,一问一答,如此而已。很简单的。”
“噢,你很介意跟外人沟通?”
“也不介意。就是懒得理。”
“你平时做运动吗?”
“如果你说上厕所算运动的话,那我就做过。”
“除了这个呢?”
“赏花算不算?阳台上有有一盆花,叫什么我也忘了,不过它开出的花很好看。可惜前几天它干涸死了。是我没有给它浇水。我只顾得赏花,却忘了给它浇水。”
“真是遗憾。”
“世上遗憾的事太多。有些事,当你知道错了的时候,是回不了头的。你说是不?”
“是的。晚饭时间到了,我们一起去?”
“你自己去吧。我没那兴趣。”
“那——好吧。”
*
钟声骤然停止,那扎心的痛楚也随之消失。
他们几个好受了一些。只有王文礼趴在地上,口吐白沫,像只大虾一样蜷缩着颤抖的四肢。
“他这是咋了?”郝刚不知道什么情况,干着急道。
唐诗潆上前看看他的眼白和脉搏,语气低沉道:“估计是癫痫。”
“癫痫?有没有搞错?”郝刚惊呼了出来。
“八九不离十。”唐诗潆的表情和语气一样肯定。
“那该怎么办?”
唐诗潆对段6道:“把衣服脱了?”
“不好吧?这么多人?”段6露出一丝**的表情。
“别废话。快脱了。”
段6把衣服脱了放在地上,唐诗潆撕开一块衣服,揉成团状,塞进王文礼的嘴里,慢慢道,“要不,他会咬断自己的舌头的。”
“为什么是我脱?”段6一脸无辜地瞅着唐诗潆。
“谁叫你衣服穿的最多。”唐诗潆冷道。
嘴里有东西咬,王文礼好多了。他们见他逐渐消停下来,也就坐在一旁,时不时观察着。
“他不会有事吧?”段6问唐诗潆。
“应该没什么大碍。如果他能挺过去,就没事了。”
“不知道刚才的钟声是从哪传来的。”郝刚自言自语。
“什么鬼钟声!”段6啐了一口。
“你为什么盯着我看?”郝刚直勾勾的眼神令唐诗潆心里直毛,“我哪里有不对劲吗?”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并没有什么特别,“你这是怎么了?”
“你不记得了?”郝刚眼神依然死盯着她。
“记得什么?”
“我救过你。”
“什么?”唐诗潆吃了一惊。
“事情是这样的。”郝刚把刚才记忆起来的事一一说来。
“真的假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唐诗潆苦思冥想,却还是没有一点印象,“你别瞎编了。”
郝刚猛然站起来,举起左手手掌,严肃道:“老子誓,没有一句是假话。否则,天打五雷轰!”
“看来他不像是闹着玩的。”孙沉商冷静道。虽然这件事让他很不自在。
“可奇怪的是,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呢。”唐诗潆想不明白。为什么生的事,她却没有一点印象?
“那你想起了什么?”段6问。
“我想起我是护士。”唐诗潆也说出自己想起的事情。
“你难道一点都想不起来吗?”郝刚不信。
“真的,毫无印象!”唐诗潆很肯定地说。
“我也想起了一些事情。”段6把自己想的事说了出来。不过,他只说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其他没必要的就没说。他只说了自己是某个公司的老总,而对秘书、嫩模什么的就没说。毕竟,这说出来影响不太好。
“呀呵,没想到你小子还他妈的是老总呢?啥老总?”郝刚笑道。
“不知道。这个记忆很琐碎,我只记起了一点点。”段6道。
“你不会忽悠老子吧?”
“没有。忽悠你干什么,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
“也是。”
“孙沉商你呢,想起了什么?”唐诗潆瞅着孙沉商,眼神有好奇,有兴奋,还有些许期待。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想起。”孙沉商耸耸肩。的确,刚才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可什么都没有记起来。一点都没有。
这是为什么呢?孙沉商也是想不明白。
“为啥我们想起来了一些事情,但你却没有呢?”郝刚盯着他,那眼神似乎是在说,你在撒谎。
“真的,什么都没有。我不会骗你们的。请你们相信我。”孙沉商见他们都不太相信,又加重语气重申了一遍,“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毒誓!是不是这样,你们就相信我了?”
“行了。别整这些虚了吧唧的!尽跟老子学!”这下,郝刚信了。
“你们说,王文礼想起什么了没?”段6此时想起昏迷的王文礼。
唐诗潆回头瞅瞅王文礼,看到他已经安静地睡下。“不知道,等他醒来,我们问问他就行了。”
“太奇怪了。”郝刚感概道。
他们又讨论了一番,觉得这件事有几大奇怪之处,于是他们总结了出来,如下:
第一,郝刚记得事是真的假的?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