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瞪了郝正北一眼,随后没好气地说:“那晚我和朋友在一起喝酒,你满意了吧。”
“可以把他们的联系方式告诉吗?”
“可以。”
孙沉商此时说:“我可以用一下你的洗手间吗?”
王勇说:“可以。”
王鹏拿出了郭文璐的照片,问道:“你认识这个女孩吗?”
王勇看了一会儿照片,然后说:“这个女孩倒是挺漂亮的,她是谁啊?”
“你认识她吗?”
王勇摇头说:“我不认识。”
“你确定吗?”
“不认识,我肯定。”
“那沈晓娟认识她吗?”
“这个你得去问她,反正我是不认识她。你们也知道,我跟她一个月也见不到几次面,所以……”说了一半,王勇就欲言又止了。
在出来的时候,王鹏抱怨道:“这个王勇的脾气可真是不好,真不知道沈晓娟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郝正北嗯了一声。他的心里很清楚,这个王勇之所以会表现得如此抗拒,是因为他和死者长时间不见面,关系也逐渐变得疏远了,所以也就觉得很不耐烦,不想配合工作。他随后问孙沉商:“你发现了啥没?”他知道孙沉商去王勇家的洗手间只是一个借口,只要是想看看房间里的情况。
孙沉商说:“我在厕所里发现了好几根女头发,但都是染了黄色的,可是沈晓娟的头发却是黑色的,所以应该不是属于她的。”这个发现,也令孙沉商想到,两名死者的头发都是一头黑色的长发,这也是两个案子的一个共同点。
王鹏有些吃惊地说:“这么说,王勇还有别的女人?”
孙沉商说:“我想应该是。洗手间里还有一些女性的润发乳和沐浴乳,已经快用完了。我想,应该不全是沈晓娟用的吧。”
王鹏啐道:“这个王勇真不是个东西,居然脚踩两只船。”
郝正北对王勇的私生活不感兴趣,就接着问道:“那你还有其他的发现吗?”
孙沉商接着说:“他的三个卧室我都看了,床单都不是我们在现场找到的那种。另外,我在他的衣柜也没有找到那种床单。他所有的床单基本都是以白色为主调的。”
王鹏说:“这么说,这个凶手不是他了?”
孙沉商微皱着眉毛说:“我想应该不是,不过,我们还是先去查查他的不在场证明吧。要是他的确有不在场证明的话,那么他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王鹏说:“好的,那我们现在就去。”
经过调查,王勇在16号的晚上的确跟朋友在喝酒,案发当时他正在外地,也不可能有作案的时间;还有,警方也没有找到王勇和郭文璐认识的证据,所以他的嫌疑也就很快排除了。
这两起凶杀案到目前为止,依然还是没有锁定嫌疑人。他们的心情都很沉重。不过这几天也没有下大雨,这多少令他们些许感到一些欣慰。可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尽快找到凶手,不能让他再去杀人了。
可是,如何才能找到这个神秘的凶手呢?警方一时还感到一筹莫展。可就在案件再次陷入僵局的时候,杜芬雅有了一个重要的发现,令他们看到了一线希望。
杜芬雅神色激动地把这一情况向郝正北和孙沉商做了汇报:“郝队长,孙顾问,我通过调查两名死者的通话记录,找到了一个共通点。”
郝正北绷紧的表情登时舒展了一些,赶快说:“快说,是啥发现?”
由于过分激动,杜芬雅的脸色有些发红,声音也有些颤抖:“是这样的,我通过仔细调查两名死者的通话记录,发现了一个电话号码。这个电话号码给两名死者都打过电话。”
这个线索是警方目前发现的两个案子的唯一共同点,所以孙沉商也有些激动地抖动着眉毛:“具体是什么时候?”
“这个电话打给郭文璐的时间是11号的中午12点;打给沈晓娟的时间是16号的中午12点整。两个电话都是在中午12点整打给两名死者的,而且都是同一个电话号码,通话时间也都差不多,都是在1分钟左右。所以,我觉得这个电话很可疑,使用这个电话的机主,很可能就是凶手。”
郝正北猛然站起身,激动地问:“查到这个电话的机主了吗?”
杜芬雅说:“查到了,是一个叫许祝山的人。我已经查到了这个人的资料。”
郝正北眼神露出饱满的兴奋,双手有些略微的哆嗦。看完后,他把资料递给孙沉商,然后跟他交换了一下脸色。
这个许祝山与两名死者都联系过,这肯定不是巧合。现在,他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
郝正北对自己说:“这个凶手总算浮出水面了。”
可是孙沉商此时的心情却没有郝正北那么激动,不过,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仅仅是一种朦胧的感觉吧。
警方很快就找到了这个许祝山,并立马对其进行了审讯。
郝正北问:“姓名。”
“许祝山。”
“年龄。”
“30岁。”
“籍贯。”
“本市人。”
“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找过来了?”
许祝山的脸上一直挂着浓浓的困惑和不解,所以立马就问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找我啊?我又没有犯什么事?”
郝正北问:“这个电话是不是你的?”
许祝山肯定地拒绝说:“不是我的。”
“可是机主上是你的名字!”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