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北说完了话,就用有些愧疚和心痛的眼神瞅着杜芬雅,心里也感到酸楚和阵阵的心痛。
不料杜芬雅却显得比他所想象的要冷静镇定。杜芬雅虽然脸色依然苍白,但多晒恢复了一丝血色,身体也不像刚才那么颤抖了。等了一会儿,杜芬雅忽然问了一句:“郝队长,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吧?”
郝正北点点头,怕她不相信,又认真地说了一遍:“我刚才跟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也没有这个必要。我完全是为了你好,没有别的意思。”
杜芬雅望了郝正北片刻,接着很镇定地说:“那好,我知道了。”过了一会儿,他抹去眼角的泪痕说:“对了,刚才你不是说要去看看寒树平父母的墓地吗,就在前面,我们现在就去了。”
杜芬雅如此的反应却令郝正北怎么都想不到。他想不到杜芬雅会如此的镇定,这令他不得不佩服杜芬雅的坚强的意志和超强的自我控制力,他自己反而怔住了一会儿,才有些恍惚地说:“对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在走的路上,郝正北好几次都想问问杜芬雅,可是话到嘴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只好忍住了。“算了,她要是想说的话,就会跟我说了。她要是不想说,我也就不要多问了。”郝正北这样对自己说。
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寒树平父母的墓地跟前。墓碑上写着寒树平的父母的名字,上面也被打扫的非常干净。
郝正北注目着墓碑,沉思了一阵,忽然瞥见负责打扫墓地的人就在附近打扫,于是就走上前,问道:“您好,请问您是负责打扫这里的吗?”
打扫目的的是一个身体矍铄的老大爷。老大爷点头说:“没错,是的,这里所有的墓地都是我打扫的。你们是?”
郝正北亮出证件接着问道:“就您一个人负责打扫吗?”
“有两个人,我们是轮班倒的。”
“哦。”郝正北问道:“请问,寒树平父母的墓地是不是你打扫的?”
“谁是寒树平?我不认识啊。”
杜芬雅赶快说:“就是1344号。”
“噢,原来是1344号呀。我有点印象。”
郝正北问道:“1344号墓地都有谁来过,你认识吗?”
老大爷说:“我记不清楚了。每天来的人很多,我不可能都记住的。”
郝正北拿出姚丽霞和李强的照片:“大爷,您看看,他们俩来过吗?”
老大爷看了一会儿照片说:“记不清楚了。”
“那这个人来过吗?”郝正北拿出寒树平的照片,“麻烦您看的仔细一点。这个人对我们很重要。”
老大爷仔细看了一会儿照片,最后还是摇头说:“我不记得了。对不起了。”
老大爷看着有70多岁了,虽然身体还算硬朗,但应该是记性不太好,就算是寒树平来过,也很可能是记不清楚的。不过,他毕竟是刑警队的副队长,具有丰富的办案经验,任何细微的线索,他都不能轻易放过。于是他停了停,接着问道:“那大爷,我再问你一个事。”
“行,你问吧。只要我知道,我都会告诉你的。”
“就是1344号,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麻烦您再好好想想。”
老大爷摸着下巴想了一阵,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奇怪的事?我不知道,你具体是指的什么呢?”
“啥都行,您想起啥就说啥。”
“好吧,我想想。”老大爷又沉吟一阵,接着猛然说道,“对了,好像有。不过,这也不算太奇怪的,只是稍微有些不同而已。”
郝正北内心一喜,赶紧问道:“是啥奇怪的事啊?”
“我想想,就是在最近,我在打扫1344墓地的时候,看到了供案上摆着一些贡品和香,可是我却没有看到是谁来拜祭过。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当时也在忙,没看到也没有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郝正北不由得惊喜道:“那你看到这个人了吗?这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啊?是胖的,还是瘦的?有没有啥显著的特征?”
“我真的没有看见人,也不知道男女。我记得,当时很快也就几分钟,我就没看到人了,所以才觉得奇怪。一般别人的都想多待一会儿,可是这个人却很快就走了,我连人影都没有见着。”
“好吧。”
这个人既然来拜祭1344号墓地,那么就很可能是寒树平的亲人。可是他为什么要如此的神秘呢?难道这个人真的是寒树平?难道寒树平真的还活着?
郝正北觉得很有这个可能,于是就又问道:“大爷,你再仔细想想,看看能不能记得是哪号啊?”
“哪号记不清楚,反正就是最近几天,是中午快要下班的时候,那时候的人很少,几乎没有什么人。所以还是有点印象的。”
一般去拜祭死者都会选择在上午,并且尽快避开殡仪馆的下班时间,可是这个人却恰恰相反,专门在这个时候来拜祭死者,而且也没有待多长时间就走了,行踪如此诡异,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如此一想,那么这个人就很有可能是寒树平了。
可是打扫墓地的老大爷却没有看到这个人,也记不得是哪号,只知道是最近几天的中午快下班的时间。那么,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寒树平,还是无法确定的。
郝正北接着问道:“大爷,你想想之前,还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啊。”郝正北觉得,如果寒树平没有死的话,肯定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