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孙沉商坐郝正北的车来警局。
郝正北想了好几天,依然没有想到找到寒树平的办法,就感到很发愁地说:“沉商,你说,难道我们就真的没有办法找到寒树平吗?唉……”
孙沉商无奈地叹口气,忙着望着车外的景色。
车里的收音机已经打开了,播放了一首歌曲,这首歌曲的节奏尽快,可是他们俩的心情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他们俩都拧着眉头,心里头想到的都是如何抓到寒树平。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孙沉商再次叹口气,暗暗在心里对自己说。
此时,歌曲播放完毕,接下来是主持人说话:“大家好,又到了听众的点歌时间,我们来看看是哪一位人呢?您好,请问您是?吴先生。哦,吴先生您好,您要点一首什么歌曲呢?噢,我明白了。今天是你战友的生日,你要给你的战友点上一首《真心英雄》对吗?好的,那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我们接下来要收听的这首歌曲,就是《真心英雄》……”
猛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孙沉商的思路:“喂,我再跟你说话呢。你倒是吱声啊!你这是咋了?咋听个收音机就着迷了?”这是郝正北的雄厚的声音。
孙沉商不由得身体一震。因为他倏尔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他忽然目光不闪,语气快速激动地说道:“我有办法了!我有办法了!”
“啥!”郝正北猛然踩了一脚刹车,把车子停在了路边,然后惊奇地瞅着他:“那你说说,你到底想到啥办法了?”
孙沉商指了指收音机,“就是它!”
“啥玩意!你到底是啥意思啊!”郝正北纳闷地瞅着他,嘴巴张大着。
刚才在听收音机里节目的时候,孙沉商倏尔想到了一个办法,但又很快被郝正北打断了思路,他重新拾回片片思绪,想了一阵,才把这个办法说了出来。他说道:“我知道寒树平为什么不会去看老猎户了。因为他已经为老猎户做了该做的事,去不去看他也就不重要了!没错,就是这样的。”
郝正北歪着头瞅着孙沉商,沉思一阵儿,猛然一拍脑门,兴奋地说:“妈的,我明白了。你是说电台节目?是不是啊?”
“是的。”孙沉商的目光又恢复了生机,此时已经变得神采飞扬,他越说越兴奋,“我觉得,当寒树平得到老猎户死讯的时候,已经为他做了事,所以就没有去看他。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寒树平很可能是通过电台的节目为老猎户点了一首歌,以此怀念自己的恩人,从而获得心理上的满足和愧疚之感。我觉得他很可能是这样做的!”
“嗯。”郝正北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就点头说,“通过点歌这种方式吊唁老猎户,既达到了目的,又不会暴露,这可真是一个好办法啊!看来,这个寒树平的确比我们所想象的要狡猾的多。”
孙沉商说:“是啊,所以我觉得,寒树平很可能是这样做的!看来,我们得去一下电台,我想那里应该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的。”
“那就别磨叽了,我们直接去电台吧!”郝正北说完就发动汽车,快速掉头,往电台所在地飞驰而去。
郝正北找到了电台的负责人,并拿到了最近两个星期的点歌记录。为了节省时间,孙沉商和郝正北一起查看着点歌记录。
不会儿,孙沉商就在记录上有所发现。从16号开始,每天夜间的点歌时间都有一个人点歌,而且都是同一首歌——筷子兄弟的《父亲》。16号那天,正好是老猎户去世的那天。
孙沉商赶紧对郝正北说:“你来看,我好像有所发现了。记录上有一点很可疑。”
记录上显示:点歌的人姓王。
郝正北边看边道:“上面显示的是王先生?这个王先生会是谁呢?”
孙沉商想了想说:“估计这个寒树平没有用真名,才用了王先生这个名字。这个王先生就是寒树平。”
郝正北很同意地点头说:“是啊,16号那天正好是老猎户去世的那天,而且时间也很吻合都是一个星期。我觉得,寒树平应该对村子的习俗很了解,他知道老猎户会在家里停留一个星期,所以才连续点了一个星期的歌。”
“是啊,而且每次都点同样的歌曲《父亲》。我觉得,既然寒树平是老猎户救的,老猎户就等同于他的再生父母,因为要不是老猎户,他很可能就死去了,所以他才点的这首歌的,而且时间也很吻合,所以我觉得点歌的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寒树平。否则的话,这件事就太巧合了!”
“嗯!”郝正北激动地一拍桌子,“差不多就是这个寒树平,妈的,我们总算可以找到他了!这个寒树平总算是浮出水面了!”
他们跟电台拿档穆家艉褪只号码,就火速赶回警局,部署下面的工作。
一回到警局,郝正北就说道:“我和孙顾问已经查到,电台有人点歌,时间和老猎户去世的时间刚好吻合,所以我们觉得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寒树平。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第一,拿点歌的录音找人辨认,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寒树平;第二,对点歌的手机号码进行定位,看看这个人现在到底在哪!这两项工作同时进行,一定要尽快把这个寒树平揪出来!我想大家都心里清楚,这个寒树平是破案的关键,所以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到他。”
同事齐声回答:“是!”
郝正北继续说道:“那就王鹏负责辨认声音,杜芬雅和技术科的同事负责定位,一有消息